,好好睡。”
我呆住,然后乖乖闭上眼睛他这样做,是否表示已经谅解了我?
那么,明天呢?后天呢?难道他每天可以容忍我这样为所欲为?听说男人一再隐忍,会伤身。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但我折腾了一天的确困了,不知不觉,便在他的怀中放心大胆地睡去。
然而这一夜似乎存心不让人好过。
半夜里,横在我腰间的手臂不见了,床边一具翻滚的身躯突地将我吵醒。
“亦凡,你做什么?”我吃惊地支起身,看着仿佛肚子痛的他。
“唔”他热汗潸潸,一个转侧伏趴在床上,像是要狠狠压住什么,
“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要不要打电话叫医生?”我着急地靠近他。
“别,别过来,”他仰脸给我一个安慰的微笑“我只是有点热。”
“那我去把冷气打开。”我起身寻找遥控器。
“你不是不习惯开着冷气睡觉吗?”他说“那样会害你感冒的。”
上次偶尔提起,没想到他记得这样清楚。
“可是你热呀。”我拂拂他湿源的头发。心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疼痛。
“这样吧,”他也爬起身,抱着一条毯子“我到客房睡,这对我们俩都好。”
话虽如此,但
“对不起。”我愧疚地说。曾经有一个人常常对我说“对不起”没想到,现在却轮到了我,轮到我对另一个男人说相同的话。这不是一个让人好受的词,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不会好受。
“不要再讲这样的话。”他笑笑,推门而去,步子隐于走廊尽头的一间空房。
于是,新婚的下半夜,我久久不能成眠。
这之后的一个月,亦凡每天按时到公司上班,夜里很晚才回来,通常在我睡着之后。偶尔,我专门等他,他便托词公务繁忙,赖在书房里。
蜜月期过得这样古怪,能怨谁呢?罪魁祸首当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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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这段时间都躲在那幢山间别墅里,有没有遇见鬼?”
“啊?”
说话的是冷亦凡喜欢开玩笑的五姐,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恋恋,别理她,她是嫉妒你们能过那么清闲的两人世界,故意吓你的。”冷家正直的六姐说。
今天是老太爷八十大寿,虽然平时我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但这么特殊的日子,只得现身了。幸好冷家大宅只聚了自家人,例如这些从世界各地赶回来的姐姐们,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没有大惊小敝的记者,让我这只一直自惭形秽的麻雀好过了些。
“唔,还是你们聪明,想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原以为可以随心所欲地逛遍欧洲,谁知道哪都有人跟踪拍照,讨厌死了!害得我好几年都不敢出门。”身为名设计师的冷三姐说。
“我更惨,结婚时照的都是老一辈人的规矩,什么三姑六婆送的首饰一律要当场戴上,弄得浑身奇土无比不算,还被压得手酸脖子痛,你说,惨不惨?”嫁入另一豪门的冷大姐抱怨道。
于是,冷家六个姐妹纷纷勾起沉痛的回忆,大力抨击婚姻。
“恋恋呀,我说亦凡也太疼你了吧!把你藏得这样好,结婚都那么久了,我只见过你两次。平时什么酒会慈善会的,你也该多出来走走才好,否则从巴黎运过来那些成箱成箱的礼服放着不穿,多可惜!让我们瞧瞧也好呀。”冷二姐抗议。
“就是就是,”五姐六姐同时开口“我们还想投资股票,需要你这个证券业的天才给点意见呢。”
呃不知为什么,虽然婚后每天都收到不少名目各异的请柬,但亦凡,但亦凡从不勉强我参加,有时,他宁可单独一个人去赴宴,背影楚楚可怜。大概,他知道我不太适应人多的场合吧。
“目录来也!”冷四姐抱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册子,兴奋地分发“来来来,他们男人在那边谈生意,我们女人在这边看时装目录。”
“咦?这个月才发行的吗?有没有我喜欢的那个牌子?”冷三姐问。
“有有有,女士的目录都在这里咦,恋恋,你不先帮自己挑几套?这么着急看男士系列,嘿嘿,太为亦凡着想了吧?”
“唔我平时很少出门,柜子里的衣服还没穿遍呢。还是先帮亦凡挑吧,他应酬多。”我解释。其实,我是出于愧疚。
几个姐姐马上相互丢过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啧啧地称赞我贤慧,并用半嘲讽半嫉妒的语气夸奖起我和亦凡的感情来,弄得我更是惭愧。
“唉,感觉这个牌子的设计师有点江郎才尽。”三姐翻了翻,就打起呵欠来。
“是呀,”五姐接口道“有时光看目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拍得好,穿上身效果不一定好。我宁可在兴致突发的时候直飞巴黎,亲身试。恋恋,你挑中了哪些款式?”
“我觉得这几款运动休闲装都不错,亦凡好动,一定会喜欢的。”我指了指页面。
六张脸凑过来,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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