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口饭吃。嘿,不过,好久没摸画笔了,手都生了。”
“但还是画得很好,”孟大哥夸张道“我站在旁边看了好久,真的画得不错。恋恋一起吃中饭,好吧?”
“好呀!”我兴高采烈“我这个难民有饭吃最开心,嗯不过,不耽误你吗?我是说,诗韵姐没有跟你一起来纽约?”
“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见了。”他淡淡地说。
“什么?”我倒像是听到头条新闻“怎么会?为什么呀?”
“还不是因为老问题。原以为她跟那个人分开了才回头找我的,没想到她根本没想过要离开那个人。这样,我算什么呢?想了想,觉得很没意思,所以就彻底断了。恋恋你,还怪我吗?”他内疚地望着我。
我还怪他吗?这个问题现在听起来真是让我感到诧异,我为什么要去怪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呢?想了半天,我才回忆起,喔,原来,我跟他曾是情侣,他曾抛弃过我,所以,他以为我还在怪他。
想想都令我发笑,这一切就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就像发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的事。
不,我不怪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爱和幻想已不知不觉地消失殆尽了。无爱亦无恨,我为什么还要怪他呢?
孟希阳看到我云淡风轻地摇头,他的眼中隐隐闪出一丝遗憾——或许是我看错了。
“那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吧?”他问,
“当然了,孟大哥。”我伸出手与他相握。当男人和女人的友谊变得纯粹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也就浅了。曾经让我痛哭、不惜代价去取悦的孟大哥,此时已变成我千千万万的普通朋友之一。
这都是因为有了亦凡。
落叶的街头忽然刮起一阵风,细小的尘沙飞进了我的眼,害我不断搓揉。
“枯叶落在你头上了。”孟大哥上前一步,小心冀翼地替我摘掉,又柔声道“要不要我替你吹吹眼睛?”
“唔。”我只得答应,因为实在痛痒得难受。
他侧过头,凑近我的眼,伸手绕过我的肩。
“放开她——”一个声音如铁锤着地。
我一愣,这声音
还没反应过来,就真有一个铁拳击在孟大哥的脸上,他踉跄着退到路边,嘴角渗出鲜血。
“你——”我看着挥拳的人,揉一揉眼睛,再揉一揉眼睛,仍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你什么你?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冲天怒吼把素来胆大且不管闲事的美国人吓得频频往此处张望,以为出现了恐怖分子。
亦凡!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冷亦凡,他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再是我的白日梦,不再是我的幻觉。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为什么他偏偏挑这个时候出来?亲眼目睹了孟大哥替我吹沙子的暧昧情节,简直存心要误会我。
本来,夫妻重逢应该有玫瑰花,有痛哭流涕,但我这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声怒吼和一只铁拳。
“跟我走!”冷亦凡狠狠地揭着我的胳膊,令我感到有脱臼的危险。
“孟大哥”我转身看正在擦拭嘴角血丝、苦笑着的孟大哥。
冷亦凡丝毫不顾他人情绪,更不管我在说什么,三两下就把我推进一辆车里,如同绑肉票的劫匪般一踩油门,嚣张而去。
“冷亦凡,你想干什么!”我余魂未定,但已禁不住怒喝了。
“逮捕逃妻。”他咧嘴邪笑。
汽车没开多远就停了,停在附近一幢大厦前。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皱眉。
“什么鬼地方?”他笑得更邪门“亏你每天都在这附近出没,竟不知道这是天建的美国分部。”
什么?我眼睛睁得老大。原以为已跑到了天涯海角,没想到竟然还是在他的魔爪中。
电梯升到顶楼,郑秘书站在一旁朝我微笑,偌大的办公室里全然冷氏风格,但惟一不同而又令我瞠目结舌的是临窗处竟有一部望远镜。
冷亦凡这家伙什么时候对天文学有兴趣?或者染上偷窥癖扮间谍?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对着镜头一望,立刻火冒三丈!这家伙,果然有愉窥癖。镜头的指向,正对着我方才卖艺的地方,一草一木皆清晰地落在看者眼中,难怪他能出现得那样精确。
轻轻移动望远镜角度,竟又发现另一差点令我吐血的事实——我打工的速食店,竟然也能尽收眼底。
愤怒地斜视身边的恶徒“你到这里有多久了?”
“比你晚几天。”他靠在桌边,怡然自得地回答,比我晚几天?这么说,这家伙早已跟来美国,窥视我半年之久了?但我却傻乎乎地丝毫不曾察觉,还在整天因为想念他而神伤落泪真是欺人太甚!
“王八蛋!”我脱口而出。
“你还敢骂人?”他又一把狠狠攥住我的胳膊“是准半句话也不说,莫名其妙跑得没影,弄得人一头雾水?就你这种行为,早该揍你一顿了,还有机会给你骂人。”
“你”他自己跟人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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