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小爷闭嘴,吵什么吵,信不信小爷给你们扔进湖里喂鱼!”当前的华服少年一个打挺站了起来,气势凛凛。
“五弟,休得胡闹!”忽然一声清扬带着训斥的声音传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华丽的画舫里走出一身穿暗青色锦袍的男子,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宽肩窄腰,腰束玉带,棱角分明的五官深刻俊美,那一双单凤眼乌黑深邃,散着幽幽的光,单手背在身后,此刻面色淡淡,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还带着一股子压迫的气势。
他刚一走出,围成一团的众人立刻给他让开了一条道,那之前嚣张不肯罢休的几人在见到他时明显惊讶了番,随后脸上便溢出了懊恼之色,挺直的背一下子弯成了弓形,一个个尽显讨好之色,恭身行礼,哪里还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五弟,你私自出来,可有人知晓?”那男子对周边的行礼讨好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少年面前,面色阴沉透着威严。
那少年也不惊讶,被这么严厉的斥着显然也不在意,他站势随意,嘴角溢出一抹无所谓的轻嗤,“你们都可以出来,我为什么不行!”
那男子面那男子面色一凛,“你是越发不知道规矩了,谁教你不敬兄长的,你身边的这些人就是跟着你这样胡闹的!”
那两个少年也早己站了起来,面色严谨。
“谁胡闹了,师傅让我练习轻功,我就找地方练习来了,这也叫不知规矩不敬兄长!”锦衣少年一脸不买账。
“哪里不能练,偏选在这里,你心里打什么主意谁人不知,还敢妄言狡辩!”男子凌厉的训斥道。
那少年垂下眸子,不以为然,半晌他弯下身子,闲散无力地道:“扰了兄长赏景听乐,小七知错了!”
“七弟都已经认错了,兄长何必得理不饶人,非要在人前训斥于他!”爽朗含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远处传来,细听那语气里多显嘲讽。
暗青色锦袍的男子一听此人的口气,幽深的眼眸一抹狠厉闪过,转过身子挑眉看着那道浅紫色锦袍的相貌俊逸的男子缓缓走来。
围着的众人又是惊讶了番,堂堂珩王爷谁人不知,今日这琉璃湖真是热闹了,来得都是些身份尊贵之人。
房间里水云槿看着岸边熟悉的人影,蛾眉微蹙,心中一时百转千回,“听皇甫珩的口气和如此明显的敌视,那身穿暗青色锦袍的应该就是太子无疑了!”
皇甫玹扬眉看了她一眼点头,“太子皇甫钰,那少年是七皇子皇甫赟。”
水云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太子与皇甫珩之间势同水火,照这样的形势下去,不难想到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灾难,只是这两人都不是仁善厚德之人,怕是选哪一个都是劫难!
只是他们的斗争怕是要牺牲许多人的安稳,甚至是性命。
收回思绪,微拧清幽的眸子朝外看去,岸边围着的人群都己散开,想来有人已经识得他们三人的身份,不愿被牵连其中,自觉地让出地方。
只是在皇甫钰身后,多了位貌美如花,倾城绝世的大美人!
一袭碧绿的翠烟衫,外披着翠水薄烟纱,将她窈窕姣好的身子包裹得玲珑有致,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怎一个娇人妩媚可言,想必那歌声也是出自她口吧,一个歌妓能得太子垂青,定也是不俗的吧!
“莞月见过王爷,七皇子!”那女子微微倾身行礼。
皇甫珩轻嗯了声便又转向皇甫钰,“皇兄真是艳福不浅,能得莞月姑娘相伴泛湖!”
“三弟新得了王妃,相貌家世不俗,自是不像本宫这般只顾泛舟湖上借此虚度了!”皇甫钰淡淡地回敬了句。
皇甫赟一看这场面,很是无趣地翻了个白眼,“小七刚刚受了惊吓,要去喝杯茶定定神,就不陪两位兄长了。”
话落领着那两个少年进了斑影琉璃,那一处亦常平静却又硝烟弥漫,一番唇舌较量不在话下。
水云槿收回目光,无趣地眨了眨眼,“吃饱喝足是不是也该走了,省得碰到一群苍蝇!”
皇甫玹浅浅一笑,心知水云槿不愿见那勾心斗角的两人,也不言语,只是倾着身子给水云槿面前的茶杯续水,只是手下一个不稳,温热的茶水尽数倒在了水云槿的衣衫上。
一阵湿热传来,惹得水云槿火气直冒,“你是给我喝水,还是在浇衣服!”
“没稳住,别生气!”皇甫玹笑了笑,
水云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稳住?信他才怪,以他的本事会浇了她一身,才是有鬼!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出去吧!”
“穿着不舒服?”皇甫玹问道。
“你说呢,要不我也浇你一身!”水云槿没好气地道,湿湿的黏在身上难受不说,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啊棉啊又很容易起皱,拧巴成一团,十分的碍眼,这男人是不是不欺负她就活不下去!
“真的不是故意的,屏风后有套新的,去换上咱们再出去。”皇甫玹温和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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