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正努力与他拉开距离。仔细听起来,还有些嘁嘁喳喳的讨论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待他听清楚众人所说的事之后,一时间又惊又怒,几乎都要昏厥过去了。
“原来罪魁祸首是他啊~我说我们家的旺财怎么突然间就死掉了,感情是他克的。”
“对啊对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院里那株海棠,开了这么多年的花,怎么就突然间枯死了?看来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
能程来。不然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大人就算路过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一听到有可能牵连自身,节度使再也不复刚才的淡定,顿时有些急了。
“那怎么能行!我既然受圣上恩惠领了这官职,又怎么能遇事不管!来人!把这花点坊给我围起来,若有闹事喧哗者,就地杖责!还有,这垫子原先多少钱,现在就多少钱,一文钱也不许涨!”
话说到这份上,若水本来还心中惴惴,这会儿突然乐了。
说实话,钱不能涨上去倒无所谓,重点是目前混乱的局面能受到控制了,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节度使的话音还未落下,又一声大笑传了进来。只不过那笑声要略显尖细,听上去让人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张大人真是圣上的好臣子啊~自己的一众兵士管的军纪严明不说,就连我这知州所管辖的地方治安也要插上一手了。只是不知道大人的俸禄多少,可对得起多操的那份心么?”
“哼!付大人若真是政治清明,又何须本官前来维持治安。你不谢本官也就算了,莫要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本官就是个粗人,不爱听你瞎白话。”
那付大人刚刚进门就被噎了一句,面上一滞。不过竟也是个有些城府的人,只是脸色白了一些,依旧笑容可掬。
“张大人这话说得难免有些偏颇了吧~你我虽是文武出身不同,在朝为官却也都是为圣上分忧,理当相互守望,可莫要起了内讧,让治下百姓看了笑话。”
当官的除了手中的权力,再讲究的就是颜面了。所以那张大人被抓住了痛脚,尽管满脸写着不甘,却也只是甩了袖子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下子场面出人意料的沉默了下来,张大人气急了不肯吭声,付大人也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没有言语,在场的百姓们更是没有一个敢发话,全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两位大人较劲。
老这么干等着,何时才能到头?眼看着拍卖会的时间就要到了,观众席还都空着大半,若水心里不禁急了起来。
张大人看上去是个直肠子,比起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付大人要容易琢磨的多。但是他身边还带着个与花点坊有矛盾的胖子,虽是误打误撞解了若水的尴尬局面,却还是难分敌我。
就在若水百般纠结到底如何站队的时候,还是那个胖子,又适时的打破了僵局。
“大人,拍卖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您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就入座如何?”
看来这个胖子也是个幕僚之类的身份,果然如若水所想,这人之前暴发户的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要知道一个州的节度使就算再怎么草包,身边的幕僚也是要有些尿水的。
“对,这里的一切,就照我刚才安排的办!付大人,百姓们可都看着呢~你可对我的处置方案有啥意见么?没有是吧~行了行了,你们俩也别都在这跪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对了!你们那垫子也该卖就卖,就这几个人,拍卖会开起来也没啥意思么~”
张大人先是刻意摆出倨傲的神色,拿着付大人噎他的话又反噎了回去。而后便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神情,连声催着若水她俩赶紧去忙活,浑然忘了刚才自己还想办了她们。
“谢大人!”
对白素莲来说,这件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她欢天喜地的谢了恩,说话间就要起身,这一次却是被若水给拉住了。
且不说这两位大人的级别相差不大,又彼此之间摆明了有嫌隙,仅听一人之言定然会得罪另一位。就单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一条,这张大人是带兵路过,那知州付大人才是真正管着这里一亩三分地的。
如果贸然随了张大人的意,那就是拂了付大人的面子,难保以后不会被穿小鞋啊~
“哎?你们还跪在这儿干嘛?是要违抗本官么?”
张大人兴冲冲的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这花厅被层层布幔遮了个严严实实,他看了一圈都没发现入口在哪,便急忙回身想问带路的。没想到回头一看,两个小娘子还在原地跪着没动,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大人!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两位大人恩准小女子一言。”
若水突然高声喊到。
“你有啥话要说?速速道来!”
张大人不耐烦的回道。
“但说无妨。”
付大人轻轻一挥手,淡然说道。
得到了两位大人的准许,若水这才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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