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浓厚的兴趣。
“小女子萧若水,乃是普通百姓,王爷谬赞了~”
言多必失,若水死死地拉住李显的衣角,生怕他哪根筋不对钻了牛角尖,又跳出来说些有的没的。闹到现在还没发火,看来这个王爷应该算得上是个讲理之人,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百姓?好一个百姓,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你这百姓的见识可比当朝大部分的官员都要强的多。好!本王既然犯了法,那就要承担责任。李显,污损官服要受何惩处?”
“视情节轻重,轻者杖责二十,重者入狱服刑一载。”
扯着衣角也堵不上人家的嘴,要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王爷还站在近前瞪着眼睛看着,若水早就给这个死脑筋的李显一个爆栗了。
尼玛人家是王爷好伐!说什么杖责,随便说个口头警告神马的不就完了吗!谁还能在这个时候计较你说的是对是错么!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见洛凉生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一个虚晃就从县太爷带来的那几个官差手中夺来了两根杀威棒。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砰砰”两声钝响,两根杀威棒打在他的后背上,应声拦腰截断!
“小娘子,你可满意了?”
拎着两根半截的杀威棒擎到了若水的眼皮子底下,洛凉生声音未有丝毫变化,好似这两根棍子是打在了别人的身上。
“学生……”
“你给我闭嘴!”
李显本来好像还打算要说些什么,若水急忙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咣”地一下利利索索的给他磕到了地上,自己也急忙俯下身来,一言不发。
给个台阶让你下你就下,你蹬鼻子也就算了,没完没了的蹬着鼻子就是不上脸究竟是想闹哪样!没想到这个李显居然是个死书呆,若水想想也是醉了。
“嗯?”
看来除了李显以外,还有一个死脑筋的。洛凉生拿着两截棍子在若水的眼皮子底下又晃了两晃,看样子似乎是得不到若水的回答誓不罢休的样子。
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之中,事情闹到现在,基本上所有围观的人都已经随了大溜跪了一地,向来热闹无比的早市这会儿意外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若水回答王爷的话。
就在若水骇得冷汗直冒的时候,突然又是一声大喝,从大街的尽头处传了过来,伴随着的还有马蹄践踏地面和马儿嘶鸣的声音,听上去不百匹之巨。
“将军——将军——”
“喊什么?我在这儿呢~”
洛凉生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很快,一群训练有素身着战甲的骑兵一路绝尘而来。但是越是深入早市,骑兵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这里可不比荒野行军,满坑满谷的到处都是人头,万一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几个平头百姓,那刚刚在战场拼杀下来的军功可就抵的一干二净了。
“将军,您可还安好?”
又勉强前进了一段距离,他们终于无奈地停了下来,为首的一名银甲小将隔着人群冲着洛凉生这边高声大喊,语气中的焦急和担心一览无余。
“在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都没事,难道逛个早市就没命了?真是笑话~”
随手将棍子一扔,洛凉生悻悻地穿过一地的后脑勺,很快就走到银甲小将的马下。
将军在侧,将士哪还有赖在马上之理。百众骑兵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银甲小将带头单膝跪倒在地,领着一众将士高声大喝。
“皇命紧急,请将军速速回京,莫要过多耽搁。”
眼看着跪了这一地黑压压的人头,洛凉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着街口打了个唿哨。一匹浑身乌黑发亮的骏马便神速奔来,只见它奔跑如飞,四蹄似还未落地便以腾起,百丈距离眨眼的工夫就已行到了近前,端的是一匹神骏无比的宝马。
洛凉生翻身上马,刚要挥鞭前行,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偏头看向了仍跪在地上的李显和若水二人。
他思索了片刻,从怀中摸索了好一会儿,又掏了半天的袖子腰身,最后看向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便抄起宝剑一手扥下悬挂的剑穗,手一抬朝着两人的方向抛了过来,正落在若水的怀中。
这是一枚明黄色布料绣成的平安符,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是用料虽然考究,针脚做工却略显粗糙,尤其是当中那“平安”两个字,更是绣的歪歪扭扭奇丑无比。
这么丑都能随身带着上战场,定是很重要的人赠送的。
想到这里,若水顿时对这个举止粗鲁的大将军王生出了好感。
他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样的简单粗暴,送二人这平安符的意思就是为了保他们平安。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只是一个过路人,若水他们还要在这个县太爷的治下生活,就算他有心在皇上面前参奏一本,等圣旨等圣旨下来还不知何年何月,难保人家不会万念俱灰之下拿若水他们祭了官位。
但是有了这信物就不同了,再破也算得上是皇家之物,若水拿了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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