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
“跪下!老夫人,我将这个孽帐带来了!”
池夫人给老夫人见了礼,垂手坐在下首,看都不看荣娇一眼。
“见过老夫人。”
荣娇眼风扫了一下,满屋的丫鬟仆妇……这时候忤逆池夫人显然不太明智,她跪了下去……心头却莫名升起一股耻辱,仿佛在她心目中,面前的这个老妇是当不得她一跪的。
“……你打了荣珍?”
池老夫人半闭着眼睛,任她跪了好一会儿,方才抬了抬眼皮,沉声问道。
“是,打她情非得己,是为她好,为池府名声着想。”
荣娇不慌不忙,镇定自若。
池老夫人听此言,抬眼看了看她……
自打老将军死后,她就特别讨厌这个孙女,觉得老头子就是被她克死的……轻易不见她,每回见了也不给好脸色……
开始小的时候她还想着讨好,后来见了她就怕,老鼠见不得光似的,每回来请安也抖抖索索的,上不得台面。
一两个月不见,别的没学好,倒学得牙尖口利了!
“如此说来,荣珍倒要谢谢你了?”
池老夫人不无嘲讽。
“祖母,您看看,她多嚣张无礼?在您面前她都这样!现在您相信她得了失心疯,随手打人了吧?”
池荣珍在旁听得牙痒,这个贱皮子打了自己,还是为她好,为池府好?自己挨了打,倒要谢谢她?笑话!
“谢到不必,我是她的嫡长姐,教她懂规矩是应尽的本份。”
荣娇仿佛没听到其中的嘲讽以及池荣珍的插嘴,仍旧不急不缓,徐徐道来。
“呵!你听听!”
池老夫人这下子是真笑了两声,也不理会荣娇,倒是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池夫人:“打妹妹是为了维护咱们府的名声呢!这是要讨奖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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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夫人,我看她是讨打!”
池夫人向来不掩饰对荣娇的厌恶,她看也不看跪在中间的女儿,满脸的深恶痛绝:“您老做主就是。”
“你倒是不询私……”
池老夫人不无夸奖,“她既然这样说了,做长辈的总要给个开口的机会……我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这个孙女今天倒不象个鹌鹑了,居然能蹦出句硬气话来,老夫人倒好奇了,她又不是真疼惜池荣珍,打了也就打了……
她先前气的是荣娇敢拿池夫人来将她的军,不过见康氏依如往日的恭谨,她的气也就消了。
不消说,这孽帐脸上的巴掌一定是老大媳妇打的,不管因何,总是出了她的气。
老夫人只关心自己在这个家里不容置疑的地位,至于其他的,只要不涉及她的大孙子兴哥儿,孙女儿好坏的,她并不放在心上。
“你说呀!祖母让你说!”
池荣珍翘着下巴骄纵得很。
荣娇转头看看她,温声问道,“二妹妹,你可知道我是谁?”
什么?!你是谁?
池荣珍不屑地撇嘴:“你是傻子吗?自己是谁还要问我?天生的贱皮子……”
池荣珍私下里口无遮拦的骂惯了,等意识到池夫人也在场时,再收声已来不及,贱皮子三个字就那么顺溜溜地脱口而出。
荣娇淡淡地望了望她,抬头对池老夫人问道:“这就是我打她的原因,老夫人觉得该打不该打?”
不待池老夫人回答,荣娇又道:“如果我记得不错,我是池府的嫡长女,是二妹的长姐,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当着长辈的面,做庶妹的对嫡姐张口即骂,傻子、贱皮子这种话是她能说的吗?我该不该教她规矩,懂得好赖?”
“你少诬赖,我规矩好得很!父亲都称赞的!”
池荣珍继续顶嘴,搬出了池万林这座大山。
“是啊,你规矩好得很!”
荣娇微微笑了:“远的不说,从进门开始,你见了嫡母可有请安?见了嫡姐可有问好?长辈问话,谁准你肆意插言了?如果这样父亲还赞你规矩好,那,难道是池府的规矩别具一格,与众不同?二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自家人不在意,当你是孩子,过几年还这样,落到外人眼里,人家不会笑话二妹妹,只会笑池府的规矩。”
“你闭嘴!”
池老夫人喝道。
“对,祖母让你闭……”
池荣珍在老夫人的逼视下,后面的话音不由自主地就咽了下去,老夫人的眼光明明白白表明,要闭嘴的那个是她。
“你倒是牙尖嘴利。”
池老夫人让池荣珍闭嘴后,神色莫名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池荣娇,不咸不淡地哼了声。
“多谢老夫人谬赞。”
荣娇平静似水,神色温顺平和。
“谬赞?呵呵,果然是牙尖嘴利!孽帐!我池府的规矩也是你能置喙的?荣珍心直口快,不似你心眼子多,你有心要教她规矩,好好说就是,哪个允你打她了?万一毁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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