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晚膳,吃完糖火烧,你还是去正院陪母亲一起用膳吧,你不在府里,她很挂念的。”
用的是商量的口吻。
亲生的四个孩子中,池夫人最喜爱最宠的就是小儿子池荣厚,最不得她欢心的是女儿池荣娇。
“你呀,真愿操心!整天怕这个难过怕那个伤心,就不知道想想自己!见不得别人难受,自己受委屈就能忍着?”
池荣厚微叹气,这孩子,处处想让母亲高兴……似乎不知道自己委屈不委屈……
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不等她的回答,自顾说出打算:打算:“我陪你用完晚膳,再去正院,陪母亲说会儿话,用些宵夜……放心,我会哄好她的,不会让母亲生气。”
兄妹俩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一阵细碎凌乱的脚步声,尽量压低仍能听出怒意的小声讲话声……好象在说生病、膳食什么的……
出什么事了?
池荣娇一怔,她听出那声音是一等大丫鬟红缨,红缨素来稳重,能经事,不会有点小事就咋咋呼呼的……
“谁在外面,进来回话!”
不待荣娇开口,池荣厚面色不悦高声喊道,他倒没听出是红缨的声音,只觉得妹妹这里的丫鬟太没规矩了,应该敲打敲打,主子在里间,她们居然敢在外边喧哗呃,红缨冤死了,哪里喧哗了,明明是太气愤才嘀咕了几声嘛!,不听话眼里没主子的,趁早打发了出去!
池夫人主理内宅,内院的下人仆妇自然是以她为重,因着池夫人的态度,下人们最是趋炎附势,对名义上的大小姐也甚是轻慢,好在有池荣勇与池荣厚护着,三省居里又安插了他们的人照应,那些个下人仆妇不敢太放肆,不然,荣娇的日子还要不好过。
看来小爷这些日子太和善了!这些墙头草又全倒一边了!不知道服侍谁谁就是她的主子!
池荣厚心头火起,不打算善罢干休,杀鸡儆猴,撞上来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轻饶了!
池夫人是当家主母,又是他的亲娘,他纵然对她待荣娇的态度有千般的不满,也不能非议长辈,更没法子硬逼着她对荣娇好——荣娇是无辜的,是娘亲不应该迁怒于她。
母亲心里也有苦处……涉及父母关系,做儿子的不好多说,但怪罪在荣娇身上,却是母亲糊涂了!
“大小姐,三少爷。”
进来的是红缨与绿殳,这两个是服侍池荣娇的一等大丫鬟。
红缨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哭过的样子,绿殳强装平静的脸上暗藏气愤……
怎么是她俩?
池荣厚心中一凝,这两个,是最不应该轻怠的!红缨与二哥乳娘有关,而绿殳,则是他安排在妹妹身边的……她俩应该是最忠心不过的,纵然是母亲有意,也不可能轻易地就拢络了过去。
“说!因何事?”
他收敛了笑意,沉声问道。不管是谁的人,对妹妹不敬,服侍的不用心,一律打发了!大不了再换人进来就是。
“……”
红缨的眼神却瞟向了池荣娇,欲言又止。
“有事直言,小哥哥不是别个。”
池荣娇心里咯噔一下,红缨之前是去大厨房取晚食,难道是在外头与人争执口角了?红缨是个沉稳不惹事的,不会主动招惹是非……
“回大小姐、三少爷……奴婢事才去取晚膳,只有白米粥……大厨房的管事说,夫人吩咐,大小姐肠胃不适,这三天的份例取消,只给白粥,其余的,一概没有……”
红缨的声音低了下去,忍不住带出几分哽意——夫人这是又无缘无故地罚大小姐禁食,不给饭吃!
哪有这样的亲生母亲!
“肠胃不适?三天只给白粥?!好,好!真是好得很!”
池荣厚气极反笑,母亲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她除了会禁食禁足罚跪外,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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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荣厚冷笑之后,压住了心头的火气,转身对着池荣娇露出温和的笑意,自嘲道:“修身养性,我的城府还是不够,妹妹别笑话……我的份例可取来了?”
最后一句是问红缨的。
他之前说了要留在三省居用餐,让人将他的份例一并取来。
红缨摇头:“……厨房那边不给,说是康嬷嬷吩咐要送到正院的……”
池府平素若无事,各院均是分开用餐的。夫人最宠三少爷,他出远门回来,定是希望能一起用膳的,有那样的吩咐也不稀奇。
……
池荣厚心中滋味复杂难明,说不出的难受……母亲对他是慈母,对嫡亲的女儿却……
“让闻刀去取!再加四个菜,要蜜炙丸子、核桃鸡丁、素拌三丝,再清蒸条鲳鱼,没有新鲜的鲳鱼换条糖醋鲤鱼也成……让他告诉厨房的管事,半个时辰之内不能做好送进来,小爷让她明天去庄子种田!”
红缨和绿殳告退,下楼找闻刀。
“妹妹……”
池荣厚叫了声妹妹,看荣娇一脸平静,着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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