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现在都有三十多年了。这个案子我还是听当时带我的张局说起的。那会儿南江还没有这么热闹,新区那边全都是田地和池塘什么的。」
「咱们南江适合种西瓜养鱼,到了夏天的时候,有不少种瓜的养鱼的怕人给偷了,就会在地里搭个草棚子,住在里头守着。」
「那会儿也没有监控视频,大半夜的更是没有人出来。大约是相隔半个月吧,有两个人都直接被人开膛破肚了。死者都是男性,第一个叫李建业丢了肾脏;第二个陈爱民丢了心肺。」
这天元小区说是小区,但其实只有路边一排单元楼。
早年间规划不怎么完善,有很多这种不成规模的房子,很多都是单位集资建的。
陈末跟沈珂并排走在最前头爬楼梯,案发现场在602室。
「伤口划拉得特别整齐,又丢了内脏。当时谣言满天飞,有说是被乙醚帕子捂脸,晕过去然后割了腰子,也有人说是山里的猛兽下山,把人肚皮给划破了。」
「那时候破案率不高,有很多未解的悬案,这个案子也同样没有下文了,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凶手。根据卷宗里的内容,草棚子就是第一凶案现场,凶器应该是小刀。」
陈末说着,一脸的唏嘘。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恐怖传说,被人用乙醚捂脸然后神志不清,被拿钱拿腰子,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各地小道新闻的热榜第一,热榜第二可能是红衣杀手,大半夜专门杀穿红衣姑娘。
沈珂认真的听着,「所以你觉得这个案子的凶手,可能跟大眼珠子有关联?」
不等陈末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们已经到了顶楼。
一到六楼,明显感觉温度特别的高。
陈末站在门口,忍不住叹了口气,最近的凶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格外的凶残。
昨天他们才在桃源小区查了灭门案,收尾工作都没有做完呢,今天天元又有开膛案,全都是血淋淋的。
「今天早上马局急匆匆的去省厅了,估计少不了一顿批,最近都有不少人去网站上投诉,说南江治安差,骂咱们不作为了。」
陈末说着,戴上了脚套还有手套,让出个道儿让法医法证先进。
然后给黎渊同齐桓打了手势,这才跟沈珂一起进去。
小区的房子虽然老,但意外的很宽敞,是个重新规整装修过的大三,装修风格是如今年轻人中很流行的那种奶油风,到处是原木色和乳白色。
一进玄关口,沈珂便瞧见鞋柜上的杂物托盘旁边,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中式婚纱照,她想着,朝着屋子的窗户玻璃看去,果不其然瞧见那玻璃上还贴着鲜艳的红色喜字,这屋子的主人应该才结婚不久。
沈珂径直地朝着主卧走
去,晏修霖同王姐这回赶在了前头,已经在里头作业了。
见到沈珂,王姐疲惫地抬起头来,「小沈啊!小珂啊!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哪个现场都有你啊!现在是不是整个南江所有的案子都被你们特案组承包了?」
沈珂摇了摇头,「真假朱獳案马局就交给一队了。」
她说着,吸了吸鼻子,屋子里的血腥味浓郁得简直能拉丝,压根儿就闻不到别的味道。
主卧里放着一张白色的大床,因为是刚结婚的缘故,大床上头铺着红彤彤的喜被,让那种血流成河的视觉冲击感小了许多。
「受害人名叫杜磊,是这家的男主人。他的面色发青,有紫绀现象,口鼻处留有红色的纤维,应该是被旁边的枕头先捂死,然后再被人开膛破肚取走了心脏。」
「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晏修霖不等沈珂发问,像是主动回答问题的三好学生,直接对着她说起了验尸的初步发现。
「死者的手指甲上,有一些黑色的纤维,而且右手食指的指甲盖断掉了。合理推测他在睡梦当中,被突然进入的凶手捂脸,在呼吸不畅的情况之下挣扎着想要反抗。」
「他想要用手抠掉凶手按在枕头上的手,不过失败了。凶手戴了手套,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目前看来,我们是很难从死者手中提取到凶手的dna信息了。」
沈珂认真的听着,目光落到了杜磊肚子上那道整齐的伤口上。
「凶器是什么?很锐利的刀吗?」沈珂若有所思的问道。
晏修霖点了点头,他戴着口罩,沈珂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应该是的,薄且很锐利。」
从开膛这个手法来看,这个案子的凶手十有八九就是大眼珠子。
那么昨天晚上,她去她家门口,将那个闹钟调整为三点十五分,并不是说三点十分要来杀她,而是在预告她凌晨三点十五分要作案吗?
站在卧室门口的陈末闻言,又是一声叹息,「这小夫妻刚刚结婚一个星期,第一发现人是杜磊的妻子马思雯。马思雯出差刚刚回来,在机场就接到了杜磊单位打来的电话,说他今天没有去上班。」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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