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多个断了腿的人从方府中爬出,清晨的街道上全是这样乱爬的人,画面着实骇人。
特别是一些夫妻双双来吃席的客人,两人的腿都被撞断了,爬不动了就抱在一起大哭,简直让见着落泪。
特别是一些男人,依偎在自家女人怀中,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而造成这一切的季缺自然被传得更加吓人,被说成了“断腿狂魔”。
当然这倒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当他从方府上走出来后,已没什么女人想揩他油了。
这座城镇虽然热闹,填补了他这么多天里在蜀地游历的空虚,可终究不适合自己。
看着地上那个躺在自家婆娘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胸毛大汉就脑仁疼,于是当着对方女人的面,一拳击出。
换成外面的地界,这种行为相当于当着男人的面,一拳打在他梨花带雨的老婆胸口上,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可介于季缺的淫威,她只能含着泪,眼看自家男人被欺负。
可谁想到,这一拳下去,男人精神变好,活泼乱跳不说,还变得特别粗鲁,甚至可以说是娘娘腔。
“你这婆娘碰我干嘛?”
“你哭个什么劲儿,老子又没死。”
“那位壮士,你刚一拳打得我好通畅,再来一拳!”
男人挺着胸口,豪迈道。
“好。”
季缺一拳砸出,不过没有砸在这男子身上,而他的女人。
于是下一刻,他的女人一下子从豪迈变得娇滴滴的。
“相公,我好怕。”
“怕个卵,走,跟我回家。”
于是两人就回家了。
不得不说,这镇子的人特别喜好看热闹。
在季缺已如此恐怖的情况下,他们仍旧坚持在那一脸恐惧的围观。
怎么说,如今的季缺在他们眼中恐怕就类比于长得好看,手段毒辣的魔道妖女,这对于这个相对闭塞的城镇来说很是稀奇。
季缺不想被围观,于是随手买了个包子,两腿一迈,很快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出了城镇之后,就是田野,田野消失之后,又是大片大片的密林。
季缺想着昨晚那稻草人的记忆,那如龙般的事物带着女人好像是向西去的,路过了一个裂开呈葫芦状的山峰。
于是他也选择一路向西。
没有的人迹的蜀地,恢复成了大片大片荒草和森林的模样。
这地方寻常人真的很难生存,因为走在路上,随意一个不起眼的斜坡,脚一滑,皆可能通向万丈深渊。
上一世,诗仙李白曾赋诗“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他所在的这方世界的蜀山山脉,可以说连道路都没有。
如果这里错落着人类聚集的城镇,恐怕真如一座座很难联系起来的孤岛。
也是这样的生态,才会造成之前那种男女性格颠倒的地方却不为大众所知。
季缺一路跋山涉水,无聊时,要不顺着河流游泳,捉些鱼吃,要不就在那里一路滑铲,上蹿下跳,颇有上辈子玩游戏时控制角色的风采。
没想到他运气不错,竟然在第三日看到了那座裂开的葫芦山峰。
他一路往上,没想到这座山体裂开的不只是山峰,还有峰体。
不起眼的裂缝被荒草树木掩盖,很容易掉下去。
他就掉下去了三次,其中一次还发现了两具人类的骸骨,旁边是早已腐朽得稀烂的竹篮子。
季缺猜测,这应该是失足掉下去的菜药人。
最终,他站在了这座裂开的葫芦山峰尖上,一眼望去,裂开的葫芦口如连着幽冥地狱的深渊一般,从中冒出阵阵阴风。
这裂口少说也有两里路宽,人站在边缘,总会生出一种特别渺小的感觉。
季缺记得,那条如龙的事物带着被淹死的女人飞过这里没多久,就到达了深山中的田野了。
这么说,他离李鲤口中的五庄观入口并不远了。
循着并不十分确定的方向,季缺继续下滑,往山林深处行去。
当天夜晚,他还真找到了那遍布着稻草人的田地。
本来树木繁茂的深山老林,忽然出现了一块块开垦过的田地。
田里并没有播种什么东西,却插着一个个造型古怪的稻草人。
和李鲤画的一样,在清冷的月光下,这些稻草人表情各不相同,像是全在盯着你,充满了邪性。
如今的季缺自认能把一般的搬山境揍趴下,却依旧感到了恐惧。
之前在无人的深山老林中行走,他感到了荒凉、难以言说的孤独,可到底认为自己就在人间。
可到了这里,他像是登上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孤岛,远离了人间。
风一吹,稻草人左摇右晃,甚至发出了咯咯类似发笑的声响。
这一刻,季缺甚至认为传闻中的幽冥地狱都要更可爱一点。
因为人们口中的幽冥地狱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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