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前,季缺就对林香织说过,这件事也许和声东击西有关,于是他们担心降魔楼那边会出现变故,于是马不停蹄赶回了天仁城。
结果天仁城那边果然出了问题。
林香织并不清楚季缺是不是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她,进而和那个无耻的大胸“兄弟”唐衣重游故地。
可对于季缺的那个理由,她却是放在心上的,很快告知了降魔楼。
季缺在北地分楼很有地位,于是身为他女人之一的林香织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她说的话很快引起了重视,降魔楼内外不禁提高了戒备,甚至联合了清气司的人进行了一次排查。
这次排查可以说没有任何道理,就因为季缺猜测的一句话。
可就是因为是季缺的猜测,这场没有多大理由的排查开始了,结果还真让他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一股阴暗的势力在天仁城潜伏着,同时又比较嚣张。
嚣张的表现为他们潜伏得并不彻底,或者说潜伏得十分随意,很快就被清气司的人查到了一处邪气凛然的老巢。
众人不禁以陈老实为首,对此发动了一次奇袭。
这次奇袭降魔楼自然是大获全胜,不过依旧有两人逃走了。
陈老实带着人追至了一处隐秘的山谷,山谷后居然是一处有不少人居住的镇子。
这镇子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离天仁城并不算多远,可是当时跟在陈老实身边的有不少清气司官员。
这些官员擅长探查,又在这一带生活了不少年,对天仁城这一带可以说熟悉至极,可他们却从来没有听过附近有这么一处地方。
陈老实带着三个降魔者进去了,结果两天了都没出来。
留守的清气司官员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回来报信。
算来算去,陈老实一行人进去已超过了五天时间却音讯全无,像是消失了一般,着实有些诡异。
后来有清气司官员冒险进去查了一圈,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季缺听着这个消息,面色越发凝重。
陈老实到底遇到了什么,现在还没出来。
难道那挺起来仿佛桃花源的地方,是敌人的老巢?
……
黄昏,残阳如血。
山风呼啸,吹开了迷雾,露出了一处群峰围绕的山谷。
山谷内,灰白色的建筑依着平缓山坡而建,清溪从中穿过,水车缓缓转动,一幅宁静祥和的模样。
只是明明离入夜还有一段时间,整个镇子的街道上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家家户户窗门紧闭,有的人家甚至用木条将窗户彻底钉死,像是关着什么可怕的事物。
偶尔有细碎的说话声从屋里传来,都像是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夜色降临,整座镇子一时寂静得犹若坟墓。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响起。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了镇子上。
她手上挂着伤口,一边跑,一边慌张的往后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这时,女子猛的趴在一户人家门口,疯狂拍着门。
“牛叔,救命!”
“牛叔,救命!”
“阿爹魔怔了,忽然把房门打开了,他和娘已经……”
“它们来了!”
“它们来了!”
“牛叔!”
这时,女子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后面的街道上,果然出现了些绰绰约约的影子。
这些影子行走在黑暗的阴影中,似人非人,看不真切,却有真实的目光投射过来。
女子苦苦哀求了一阵儿,刚要继续逃跑,结果这时,门内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爹今年多少岁?”
“刚六十。”
这时,那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快进来!”男子急促道。
咚的一声,屋门被关上。
街道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了那些诡异的影子在附近徘徊。
结果没要多久,之前关上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之前受伤的女子一脸冷漠的走了出来,嘴角挂着新鲜的血迹。
她舔了舔嘴唇,嘴边的血迹消失,又恢复成了之前可怜惶恐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身后的屋内,之前开门的男人正倚墙躺在那里。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颗孤零零的脑袋,其余部位全部变成了骨架,上面挂着零星的碎肉,脸上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血腥味。
这一下,整条街道的人家更是噤若寒蝉,连一点嘀咕声都没有了。
女子继续在镇子中徘徊,这时,一阵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里,是街道的尽头,“啪啪啪!”的声音不断传来,很是清晰。
屋内,一盏油灯轻轻摇晃着。
一个老头儿坐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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