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笔款项本来就紧张,根本就不能动;而且做这些事情,搞不好还会被参一本。”
“啊?”阮白一个耿直的只知道执行任务的特工,还真不知道具体的这些弯弯绕绕,“怎么说?”这辈子的公务员职称不对啊,不仅薪水低,竟然也一样有乱七八糟的风险么?
楚昊看阮白不明白,掰碎了给他讲:“凡是扯上一个官字,这中间就大有文章可做。往大了说关乎一国,往小了说那也是有违祖宗规矩。官道两边种树?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往一直没有,为什么要有?这不是劳民伤财是什么?”
阮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完了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所以他以后要折腾什么,一定要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时时刻刻将自己的形象和圣人君子捆绑,掌握舆论的主动权,有条件的情况下,最好培养一批水军,随时准备好口诛笔伐。舆论造势,打口水仗什么的,他才不怕。
阮白的脸包得太严实,楚昊看不到他具体的表情,听到阮白这样简短的回复有些不放心,确认:“真的明白了?”
阮白严肃点头:“嗯,明白了。”想了想,又问,“国家不以言获罪吧?”如今的大周朝在阮白所在的顺阳关看来,那是一千万个落后,可是从楚昊和其他人的口中,不难知道大周王朝还是很强盛的。周人,尤其是从发达地区譬如说京城来的周人,都有着强烈的自信心。一般情况下,这种国家是不会理会一般人叽叽歪歪几句的。
“当然不会!”楚昊迅速否定,随即又道,“不过,二弟如今也算是在朝为官,说话还是需要注意分寸。”虽然不会有什么人无聊到去对付一个小小的驿丞,可保不准有人杀鸡给猴看呢?京城那边可没有傻瓜,他的身份瞒不了多久。
“嗯,到时候我一定找你商量。”阮白保证。
说话间,前面的一行四人已经无法维持慢跑的速度,雪层的高度已经接近小腿,视野中也没有什么参照物。
猎户出身的张大牛弯腰扒开一点雪层,又直起身四顾一圈,指了一个方向。于是一行四人再次前进。
平时晨跑二十里地,一般都在半个时辰左右。这回的三十里地,他们却花了足足两个时辰。
许五牵着马匹在乐阳驿等着,收了信件,验好之后,一人给了四个生鸡蛋。
曹达拢着袖,躲在门后面看热闹。驿卒考试,多新鲜的事情呐。他回头看看自家的驿卒,盘算着是不是也要考一考,好像还挺有趣的。
许五交代连马都还骑不利索的四个人:“你们的任务,是把这些货物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四个人张了张嘴巴,看着四个一磕就破的鸡蛋发呆。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阮白搓下巴:“鸡蛋好难买,本来想一人给十个,现在只能凑合着用了。”
鸡蛋是易碎品,更何况他们四个菜鸟还得骑马回去,能保证自己不被颠散就不错了,还保证鸡蛋?
第一项送信环节,看上去四个人是同时到达,实际上若非张大牛能判明方向,其他三个人早就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阮大人和楚大人都不是瞎子,哪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
现在的第二项总得要分个高低吧?
阮白和楚昊比四个人先一步到达乐阳驿,此时已经参观了一圈。驿户送上热好的烙饼,被阮白招呼了一起坐下吃。
四个考试人员却没有什么闲心,经过一番折腾之后,他们随意吃了点干粮和水,全都翻身上马,开始往回赶。
这回骑马总算分出了一个高下,虽然从开始到最后马匹都没有小跑起来过的时候,可是到达的时间还是明显有前后,然后还有货物的保存度。
阮白比四个人晚出发,比他们四个先到的驿站。楚昊随时在侧保驾护航,顺便制造威压。许五殿后,看着自家两个兄弟慢吞吞“跑”在最后面,恨不得牵过缰绳自己来。
张大牛第一个到了驿站,放包袱里的鸡蛋打开一看,碎了两个,看着两个“鸡蛋雪泥”,挠头:“怪不得觉得一点都不湿。”
其实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实,阮白给的外套是标准的皮裘,那么一点蛋液根本就渗透不进衣服。
剩下三个的速度差不多,周大虎是最慢的,一边把鸡蛋从怀里掏出来,一边自我消遣:“杀猪杀多了,连马见着都害怕,唉……啊!”
糙汉子一边说话,没掌握好力气,直接把一个鸡蛋给捏破了。周大虎整颗心都碎了。
其他人面无表情:“……”
许二也破了一个,不过他是在路上破的,倒是没周大虎那么心碎。
许六另辟蹊径,在作为干粮的烙饼上挖了几个坑,把鸡蛋一个个“坐”进去,两个烙饼两头一夹像个蛋格,还用包袱皮包了好几层塞怀里,跟个大肚皮一样,倒是完完整整地带了回来。
阮白把四个人的成绩一一记录,然后公布:“第一项考试,张大牛带路,得二分;其他人不分先后,不得分;第二项,许六将货物完整带回,得二分;其他人货物不完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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