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神情骤然大变。
男人不知何时竟悄然挪到门前,咔嚓,顶楼铁门一落锁,苏螭恍然惊醒。
“快跑,他要杀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苏螭耳边骤然响起,苏螭一愣,随即往楼道的石墙后躲去。
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弹簧刀,女人瞧见那刀,脸色又白上三分,她惊恐后退,每退一步,便是朝顶楼边沿的石栏靠近一步。
苏螭在黑漆漆的石墙角落摸索到半块砖头,她捡起砖头朝男人扔去,砖头砸中男人的肩膀,男人身体一倾,又挺直了背朝苏螭望来。
“我先杀了你!”男人将刀口对准苏螭,恶狠狠直扑而来。
苏螭虽然胆大镇定,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孩子,这样一个壮年男人朝她持刀扑来,她在狭窄的顶楼根本无处可躲。
眼看刀口就要扎进苏螭的胸膛,一个白色高挑的人影凭空出现在苏螭与男人中间,苏螭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捂住脑袋,滚倒在地嚎啕抽搐了。
苏螭愣愣看向挡在身前的小笼,喉咙堵塞,半晌说不出话,“……你……”
眼前的小笼根本不是苏螭熟悉的模样,她的白色短发爆长如丰盈的大雪,在顶楼夜风的拂动下,这头长及脚踝的银白长发随风而动,像冷冽的泉水抚上苏螭的脸颊。
在银丝飘渺的视线里,苏螭所见的小笼虚幻的不像真人。
“……小……”苏螭从喉咙深处发出短促的音节,依旧开不了口,
小笼却听到了她的呼唤,她迅速回过头,那头浸润了月光的雪白长发像破碎的泡沫般,一瞬间恢复回之前又短又乱的模样,她冲苏螭弯眼笑道:“你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你……”苏螭喃喃问道:“我产生的那些幻觉……是你做的?”
“哦,我只是想救人救到底,顺便帮她探查一下她丈夫,没想到瞧见了她丈夫的阴谋,我就赶来通知你,让你去救她啦。”小笼抚开自己凌乱的刘海,义愤填膺道:“这个男人很坏吧!要不要我把他丢下楼,反正如果是我出手,福尔摩斯也查不出谁是真凶。”
“你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苏螭指向惊魂未定的女人,眉宇间开始隐显怒气。
“可是她会相信我吗?打草惊蛇的话就不能人赃俱获了呀。”小笼瘪嘴,有些委屈地皱着眉头,“更何况,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那你折腾我做什么?”苏螭气道:“把人摔碎在我面前,有意思吗?把我耍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我只是想看看苏螭你这张脸会不会有其他表情嘛!”小笼哈哈笑道:“没想到就算她摔死在你面前,你也还是这张面瘫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说的就是你啊!”
她兴高采烈哈哈笑了两声,见苏螭一张脸越来越黑,终于识相地停了笑,讷讷地摸着自己的鼻子。
苏螭气得五官都要扭曲了,“在你看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恶作剧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啊?”
小笼被连吼两声,耷拉着肩膀往后退,嘴上却还火上浇油地嘟哝道:“挺有意思的啊……”
苏螭被气得彻底没了脾气,她用力推开小笼,扯开门锁就要往楼下跑,小笼急忙追过去,“诶,诶!苏螭!我好歹救了你一命……呜!”
前头的苏螭忽然停下脚步,小笼避之不及撞上她的背,苏螭被撞得差点滚下楼梯,幸好小笼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
苏螭想起重要的事,连忙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小笼笑道:“我是小笼啊。”
苏螭眉头再次皱起。
小笼连忙严肃表情,掰着指头一本正经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太外公是咒器,我外公曾经是活灵,我外婆是咒术师,我父亲是狐狸精,我母亲是半狼妖,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器是人是妖是怪还是灵。”她霍然笑开,傻乐道:“其实我是集天下之灵气大成,棒棒哒。”
“……你在说什么?”苏螭越听越头疼。
“你只要记着我是小笼就好了呀。”小笼笑道:“我是小笼,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小笼。”
苏螭头痛道:“也就是说,那只白毛狐狸是你?”
小笼嘻嘻笑着点头,几秒后又耷拉下嘴角,哭丧道:“……你说我吓人……”
苏螭两侧太阳穴突突作痛,她难受得摁住脑袋,晕头转向地往下走,“……我得回去……”
小笼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后,“你要去哪?我们不是还没下班吗?”
“……闭嘴!”苏螭捂住耳朵,再不想听到小笼聒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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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螭和小笼搭乘电梯下楼,拐过弯后快步走回超市,可就在她们距离超市大门不过十步的时候,一样重物咚的一声,像被砸坏的西瓜,触目惊心地摔裂在她们面前。
红色的血,白色的浆,黄色的皮肤,黑色的眼珠。
“这也是你的恶作剧吗?”苏螭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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