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停了。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名义上是主仆,可私下的感情却比亲姐妹还要好上不少。
沈凝霜看着竹月抱着鸡腿啃得极香,还时不时的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唇角也慢慢的勾起,却又感心酸,作为她身边的大丫头,也从未亏欠过她的吃食,可如今……
突然,小院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沈凝霜微微一怔,刚刚站起身来,就见屋内的门突然一脚踹开,一名面容精致的女子信步走了进来,看着她们桌上残留的鸡骨头,嗤笑一声:“看来你过的日子可是不错。”
沈凝霜脸色一冷,“你来做什么?”
女子轻蔑的笑了笑,挥挥手,身后便出来几个端着菜的下人。
只见她们训练有素的将桌上的那些东西都收拾干净,然后又把菜端上桌,又放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好歹咱们也曾是朋友一场,尚男让我备些酒菜,算是送你一程。”女子伸出纤细的手拿着一个酒杯倒了酒,然后递到她的面前。
沈凝霜神色淡淡的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酒,突然不屑的笑了出来:“你端的酒,我怎么敢喝,而且,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人喝酒。”
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还是露出淡淡的笑容:“瞧你这脾气,就算是在这后宅磨了这么久,还是没怎么改。”
女子一边说着,突然她身后的一个老婆子直接将站在一边的竹月打昏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竹月的一头撞到了桌脚,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沈凝霜的脸色一变:“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子呵呵一笑:“沈凝霜,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去了,可是为什么你就偏偏学不乖呢?”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几个五大三粗的丫头突然冲过去将沈凝霜直接制住,不知是谁一脚踢到了她的腿弯,沈凝霜痛的闷哼一声,竟是被硬生生的按在地上跪着。
冰冷的地面传来阵阵的寒气,沈凝霜脸色一白,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她的下颚突然被人捏住,一杯酒直接灌入她的嘴中,丝毫不在乎她是否被呛住。
沈凝霜激烈的挣扎着,可又哪能敌得过做惯了粗活的几个丫头?
烈酒灌入肚中,让人极为难受,沈凝霜被呛红了眼睛,难受的咳嗽着。
“柳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凝霜愤怒的挣扎着,只觉得腹部突然传出来一股揪心的疼痛,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传入耳中的是柳眉张狂的笑声:“沈凝霜啊,你也有今日,这一杯鹤顶红,可是尚男亲自吩咐,让我给你喂下的。要怪就怪你那个爹爹不争气,成不了你的靠山,否则,你又岂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沈凝霜死死的咬着唇,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都扭曲起来,根本无力再挣扎,而心里的悲哀之色却更加的浓郁。
或许是察觉到她没了力气,柳眉轻蔑的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屋内。
没一会儿,几个丫鬟婆子也匆匆离去,内室又变得空旷起来,一阵阵的寒风从屋外吹了进来,刺骨的冷意仿佛让她整个人都变成了冰雕。
“放火吧。”
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沈凝霜心一沉,一股绝望突然弥漫在胸腔,眼睛通红无比,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怨恨。
云尚男,原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沈凝霜是被一阵叫骂声吵醒的,那充满不雅之词的叫骂声让她想起来府中那些嘴碎的老婆子,总是这么喜欢去打骂府内的丫头们,以显示自己的威严。
不过耳边又传来哀哀的哭泣声,似乎有人正拉着她的手腕,这让沈凝霜不由十分奇怪。
难道她还没有死?
那个她信错了的男人不是亲自叫人放了把火吗?又怎么可能突然返回,叫人把她从大火里面救出来?
想起被老婆子打昏过去的竹月,沈凝霜又有些焦急,既然她没事儿,那竹月现在呢?为什么她听不到竹月的声音?难不成竹月出事儿了吗?
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那叫骂声也是越来越烈,吵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法再去思考。
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沈凝霜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被入眼的那根破旧的,甚至还沾上了蛛网的横梁木给吓了一跳。
“醒了醒了!念念醒了!”
之前那哀哀哭泣的声音的主人突然惊喜的大叫起来。
沈凝霜这才回过神,眼珠子转到一边,一张脏兮兮的脸凑到她的面前,把她又是吓了一大跳。
只是,还未等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便被那人一把抱住,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哭泣声。
“醒了就给老娘滚出去干活,不过就是个风寒又真要不了她的命,瞧你这丧门星的样子,生的赔钱货肯定也是个命硬的,哭个屁,要是真死了,就拉出埋了,省得嫁不出去还白吃老娘的粮!”
“她大婶儿,念念这才刚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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