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水生瞪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回到了张家村,张家村正好在泰州和绣娘家之间,于是那四名劲装护卫便将张水生顺道送了回来,张水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骑马,虽然是坐在旁人身后这全都是拖了吴蔚的福,一匹马的价格大概在三十两左右,还是最普通的那种,如这四人所骑的这种品相的马,没有个七八十两白银想都不要想。有多少人家五六口人奋斗一生,别说是一匹马了,连一头牛可能都买不起呢张水生回到了家,张家人还没醒,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过张家村一大半村民都是同宗,族谱往上翻几页多少有些亲戚,所以治安很好,很多村民晚上都是不锁院门的。张水生推门而入,老人家睡眠浅听到声音张老夫人便披着衣裳推开了房门,看到张水生回来忙招了招手,待张水生走到面前,张老夫人才开口说道“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昨儿大半夜出去帮什么忙去了白事啊”昨夜张水生慌忙出门,张老夫人就和自家老伴儿嘀咕了半宿,她觉得以吴蔚现在的身份,能给张水生介绍什么活儿呢还有工钱拿,大概也就是白事儿了虽然有些不吉利,但是张老夫人到了这个年纪愈发开明了,他们家的第三代即将降生,到时候用银子的地方多了,能多赚一点儿是一点儿,再说张水生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平时村里有个杀猪宰羊,红白喜事之类的都会去请他帮帮忙,白事儿给的赏钱还多哩,张老夫人已经习惯了。听到张老夫人这么说,张水生捂着腰忍不住笑了,张老夫人以为自己猜对了,皱着眉头说道“天还早呢,你别回屋折腾二娘了,再把人给惊到,一会儿让你爹用扫帚给你掸一掸晦气再回屋,可别惊了我孙子。”“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走了一夜的路,还骑好久的快马,颠得我骨头都快散架子了,我先上你们屋里躺一躺吧。”说着张水生进了西屋,母子俩说话的功夫张老爹已经起来了,张水生正好躺在自家父亲的位置上。“昨晚上急匆匆的走了,干什么活去了”张老爹问道。张水生休息了片刻,坐了起来背靠着墙,虽然双目通红,满眼疲惫却连一丁点儿睡意也没有。张水生又笑了一阵,说道“爹,我娘说的对,吴家妹子就是一个命里带福的福星,谁挨在她身边日子都会过得好起来的,你看那三娘从前在家里过得那般苦,现在不也好起来了”一边说着,张水生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到了炕桌上。“这是什么”张水生的母亲不识字,张水生父子俩虽然不至于大字不识,但还不一定有如今的绣娘认识的字多。张水生只是傻笑,张老爹把那张纸拿过去端详半晌,惊呼道“银票啊”张水生点了点头,答道“这就是吴家妹子给介绍的活儿,东家给的赏钱。”张老爹将银票拉远,眯着眼睛辨认良久,问道“这是多少”其实那三个字他老人家还是认识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张水生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百两。”yhugu“当当当当吴氏肥皂新鲜出炉了啊”因为肥皂里面加入了皂荚粉,所以皂体呈乳黄色,看着还挺好看的,吴蔚拿起一块放在绣娘的手上,柔声道“以后就用这个洗手,也可以适当用它来洗头,等过阵子我做些专门用来洗头的。”高宁雪也拿了一块,说道“看着还真咳咳,还凑合吧,就是味道差了些,应该再放些花瓣,让它的颜色和味道更好才是。”“是是是,花瓣就靠二当家的了,在这个季节能变出花瓣的也就是二当家了。”高宁雪狠狠地挖了吴蔚一眼,后者摇着头一脸的不服气,高宁雪当即火了,娇喝一声就要给吴蔚一巴掌。做出了肥皂,吴蔚心情大好索性奔跑起来让高宁雪打不着。“你站住”“略略略”高宁雪更生气了,奈何吴蔚身法灵活,耐力又好,她怎么都抓不着。不过二人的“战场”也逐渐缩小,变成了围着绣娘追逃,吴蔚躲在绣娘身后,不时气气高宁雪,后者担心殃及无辜,屡打不中,很快脸就被气红了。“绣娘,帮我抓住她”高宁雪说道。“绣娘保护我,挡住,挡住啊”吴蔚说道。这种伙伴间追逐,打闹的童趣是绣娘极少有过的体验,绣娘笑了,压抑数日的心被活力填充。“绣娘你帮我抓住她,我重重有赏”高宁雪说道。面对高宁雪的“利诱”绣娘只是抿嘴一笑,然后张开了双臂,像老鹰抓小鸡里面护崽崽的鸡妈妈一样,把吴蔚护在了身后。“好哇,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一个”
话音刚落,吴蔚原本放在绣娘腰部的双手微微用力,将绣娘整个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随后吴蔚顺势扑到绣娘的怀里,趁机嚷道“哎呀我被绣娘抓住了”绣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吴蔚已经抱着绣娘用螃蟹走路的姿势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高宁雪,高宁雪如愿以偿地在吴蔚的背上拍了几掌,吴蔚笑了两声,说道“二当家的,说话可要算数啊。”“什么”“你不是说绣娘帮你抓住我,重重有赏吗赏呢”高宁雪嚷道“不算不算,你们两个使诈”绣娘也拉了拉吴蔚,低声道“蔚蔚,别欺负雪儿姑娘了。”吴蔚看了看高宁雪,说妹子就是一个命里带福的福星,谁挨在她身边日子都会过得好起来的,你看那三娘从前在家里过得那般苦,现在不也好起来了”一边说着,张水生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到了炕桌上。“这是什么”张水生的母亲不识字,张水生父子俩虽然不至于大字不识,但还不一定有如今的绣娘认识的字多。张水生只是傻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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