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娘子和张水生被盛情邀请留下来吃顿午饭,趁着绣娘和柳一娘子做饭的功夫,张水生和吴蔚将院子里的柴重新码好,干活的时候张水生突然对吴蔚说道“妹子,你想做什么尽管放心去做,你救过我娘的命,不管你今后是做什么的,我都把你当亲妹子看待,你一姐那个人心直口快,我和她夫妻多年最是知道的,她的心比谁都软。只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接受的,你容她一些时日。”吴蔚有些意外,没想到张水生这个看似粗犷的庄稼汉竟有这样一颗玲珑心。吴蔚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日前她给被害人验尸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梁朝不曾出过女仵作,以柳一娘子的消息灵通程度,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这件事。吴蔚说道“谢谢了,一姐夫。”张水生答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事儿也没有你一姐说的那么邪乎,你看看人家玉面神机,当过乞儿,手刃过凶犯,时常和各种悬案打交道虽然玉面神机年逾三十尚未嫁人,但是只要她点头,不知多少权贵人家愿意与她结亲。”吴蔚笑了,按照蓝星的情况吴蔚觉得自己还小呢,古人考虑的问题就是多。张水生看了看院子,说道“你上次托你一姐让我问的事儿,我给你打听清楚了,你要是想让三娘落户张家村,需得小槐村的村长给你们一份文书,拿到府衙去备案,还要张家村的村长同意,光是办完了手续还不够,还要从张家村村民的手里买下一块建房子的地,建好了房子才算是真的落户了。这里面”张水生稍加思索,继续说道“小槐村什么样你也瞧见了,一股子歪风邪气,村长和里正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势必要打点一一,张家村和府衙那边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可以以三娘姐夫的名义帮忙跑一跑,虽然三娘落下这么一个名声,只要你们选的地方离宗祠远一些也无妨。可这打点村长,买地,还有建房子的银子”“需要多少”吴蔚问道。“打点的银子按照一两先估算着,买地的话一三两银子也就够了,至于建房子,那得看你们想修多大的房子,要是按照我们家那种修两间的话,需要三两左右,再请木匠打一套家具工费要四百文,加上料钱一两银子又支出去了。建房子的时候要供饭,这个我来办,不过房子修好要办宴席答谢,得有酒。前后算下来七八两银子。”吴蔚听完张水生的估计,也不由得感到心头一沉,如今的吴蔚已经对这个时空的货币有了具体的认知,她明白张水生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了,要想顺利办完,准备十两银子才妥帖,同样也清楚靠自己和绣娘赚到这十两银子有多困难张水生拍了拍吴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一件大事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绣娘失了手艺,你们俩连点耕地都没有,靠买米过日子那哪成呢”张水生和柳一娘子走了,这一别可能要大半年无法相见了。柳一娘子如今有了身孕,身子会越来越重,让她再走这么远来探望她们显然是不切合实际,而绣娘和吴蔚这边大概要等到柳一娘子生完孩子再去拜访了。张家一脉单传,这个孩子张家两代人盼了多年,不管张家人如何开明,绣娘的身上毕竟还背着一个不吉利的名头,而吴蔚也做了仵作的事儿,人家不邀请也不好再主动登门。这一点绣娘明白,吴蔚也明白,所以她们俩默契地做了一桌极为丰盛的午饭,引得柳一娘子直呼一人不会过日子。吃完了饭,吴蔚找了个由头扛着斧头和竹筐出门去了,绣娘又和柳一娘子说了好些体己话,才让柳一娘子回去。吴蔚来到了当初穿越过来的那个湖,湖面的冰层已经达到了峰值,再过一些日子就会开始融化,吴蔚挥着斧头往湖面上磕了几下,冰面显出几个白点儿。吴蔚穿过湖面来到另一头的岸边,当初吴蔚亲手搭建的湖边小屋已经彻底倒塌了,吴蔚坐在一根木头上,一边无规则地摆弄着手中的斧头,一边望着湖面出神。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个猛子扎到湖里,再度跃出水面便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几个月匆匆过去,蓝星那边父母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失踪会不会被定为“悬案”呢吴蔚叹了一声,内心的天平仿佛达到了一种破碎前的平衡,看似岿然不动,实则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从天气渐寒不便下水后,吴蔚的心中是既焦急又期待,她焦急归家,期待天气转暖自己能再次下水,而此刻吴蔚突然有些害怕。待到冰消雪融,湖水变暖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呢是回家的路,还是希望的破灭自己该如何和绣娘告别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或许某一天自己的手指刚一沾到湖水就回去了,也有可能进行了无数次的潜水也回不去,若自己突然不见了绣娘会不会报官呢吴蔚的心乱了,各种念头就像一簇簇杂草,在吴蔚的心田疯狂生长,蔓延。吴蔚丢下斧头,双头抱头十指插到自己的头发里,撕扯的痛感拉回了吴蔚的理智,心头的杂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清晰的声音自己走后,绣娘怎么办能不能把绣娘带回去,带到蓝星去这个念头一出,吴蔚自嘲般的一笑就算绣娘愿意,自己也不能这么做,蓝星的环境对绣娘来说是致命的。
梁朝虽然没有记录于蓝星的历史中,但粗略估算两个时空之间至少存在几百年的时差,这几百年人类的抗体不知已经进化了多少次,细菌和病毒也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绣娘一旦去了蓝星,很可能会被那些“超级病毒”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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