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张猛一左一右扭住了吴蔚的胳膊,东方瑞一声令下那吴蔚在他们的眼中就不再是普通百姓了,别管吴蔚是男是女他们都不可能留手。吴蔚虽然有些徒步旅行锻炼出的身体底子,但是这点力道在张威张猛的眼中根本不够看,即便吴蔚用尽全力挣扎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在被张威张猛扭着胳膊,压住肩膀的一瞬间门,吴蔚只感觉眼前一黑,仿佛他们扭到的不是自己的胳膊,而是她的灵魂。吴蔚就这样被押着朝门口拖去,突然吴蔚双脚死死蹬住门槛儿,不顾肩膀和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对着东方瑞大喊道“我不服”东方瑞挑了挑眉,她也想看看这个疑似细作的人还有什么话可说,无需东方瑞吩咐,张威张猛已然心领神会,停住了脚步。吴蔚的额头上已经疼出了汗,脸颊涨红,白皙的脖颈上动脉凸起,吴蔚挣扎了两下反而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能老实下来瞪着东方瑞吼道“疑罪从无你懂不懂我犯了什么律法,你凭什么抓我你这是乱用职权”东方瑞微微一怔,不知被吴蔚的哪句话戳中了心思,她看着吴蔚,深邃的眼眸里不带一丝情绪,用平静的口吻问道“你可是清庐县人氏”“不是。”“可有迁令”见吴蔚依旧沉默,东方瑞说道“依本朝律例,离开户籍所在府县者,需由家主向村,族,事先呈报,讲明事由,离开户籍所在府县逾一月者,需从府衙领取迁令,待归家后三日内归还迁令,销案。擅离府县,逾月,且无迁令者,依律按流窜处,初犯,杖脊三十,送配归家,累犯,最多可杖脊一百。我们上次见面是在百味楼,算一算也快到一个月了,待我查清楚你流窜的时日,自然会依律定罪。你还有何话说”吴蔚当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这回她也无话可说了,人家有理有据把律法条款都背诵出来了,自己还能有什么话可说呢“好生安置这位吴姑娘,等我亲自审问。”东方瑞又吩咐了一句,张威张猛像提小鸡一样把吴蔚拎了出去,吴蔚咧嘴苦笑原来刚才自己蹬门槛儿的时候,不是人家拉不动出了义庄,张威掏出一捆麻绳,就要把吴蔚绑了,吴蔚对张威张猛说道“两位张大哥,我不会跑的,能不能别捆我”“我劝姑娘还是不要自讨苦吃,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吴蔚又赶紧说道“那能不能让我和我的朋友说几句话她是个可怜的姑娘,被家人赶出来,丢在这破旧的老屋里面,我要是突然不见了,她一定会到处寻我,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她是清庐县的良民,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吴蔚很清楚自己肯定要被绑,但她还是提出了那个要求,为的就是引出这第二个要求。吴蔚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一个人很难在短时间门内连续拒绝一个人两次,所以不妨一开始就提出一个过分的请求,在被拒绝后再把自己真正的诉求提出来。“拜托了两位大哥,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那位朋友的胆子有多小,再说刚才那位东方大人不也看了我的朋友吗还让你们把她送回去证明她没有问题啊。”张威和张猛对视一眼,说道“好吧,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别让我们兄弟俩为难。”吴蔚千恩万谢地谢过,张威和张猛还算通情达理,仍旧一前一后守着绣娘家的院子,就让吴蔚自己进去了。吴蔚刚一开门,绣娘就扑了上来,差点扑到吴蔚的怀里,还是吴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绣娘的胳膊才稳住身形。绣娘盯着吴蔚,问道“你不要紧吧他们找你什么事儿啊”吴蔚的鼻子突然一酸,但被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说道“没什么事儿,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就是我爹是仵作的事儿,那位大人这次来的匆忙没带趁手的仵作准备和我探讨探讨案情来着。”吴蔚编完瞎话自己都觉得不要脸,可吴蔚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是和绣娘实话实说,这冰天雪地的让她怎么办呢还不如给她点希望呢。“真的”绣娘一下子来了精神,脸上的惶恐逐渐被疑惑所代替。吴蔚强打着精神,说道“那位大人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瑞字,绣娘你认识她吗”“啊”绣娘发出一声惊呼,说道“原来是那位大人我刚才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她是咱们梁朝唯一一位女青天,虽然从来都没见过,但听过她的大名”吴蔚不由得心口发苦,连绣娘这种从来都没出过远门儿的姑娘都听说过东方瑞的大名,看来自己被抓的也不冤了。“绣娘啊,你这几天在路边等等,我估么着二姐和二姐夫就快回家了,咱们这儿是到张家村的必经之路,我可能要一些日子才能回来,你先到二姐二姐夫家里去住着,等我忙完了再去接你,省的你一个人担惊受怕的。”绣娘皱起了眉,说道“你不在义庄帮忙吗”“我我一会儿要先去一趟衙门,看看卷宗什么的,外面还有两个官差等我呢。”“那我等你回来,你早点回来”吴蔚深深地看了绣娘一眼,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深说了,绣娘虽然平日不多言多语,却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哪怕再多一句,自己都有可能被识破。
“好,晚上把门窗都锁好了,我回家的话会叫你的,剩下不管什么人,问清楚了再开门,天黑以后一律不开门。”“嗯,知道了。”见吴蔚答应,绣娘心中的疑虑也消了一半。“我得走了,张威张猛两位大哥在等我,你就别出来送了。”吴蔚转身,开门之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因为这件案子很严重,所以衙门那边会调查一下我的背景,要是有什么官差之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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