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楸楸看着地面的一滩红色,声音忽然降了个分贝,“这个怎么办?”
她战战兢兢地样子,裵文野感觉有点好笑。
“擦个地是有多难?”
“那外面的床单被子怎么办……”
“赔啊。”裵文野抽出几张面纸,湿了水,去擦拭地上的血迹。
楸楸也跟着蹲了下来,小声道:“对不起。”
他轻声道:“没关系,照顾好你也是我的乐趣。”
楸楸抱着膝盖,咕哝道:“可是好脏。”这种事就算是她自己来做,也得要隔着好多好多层纸巾才行。
“没关系,不是还有更脏的时候吗?”裵文野好整以暇看她,将沾了血的纸团扔到垃圾桶,“而且这是从你宫口出来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彷佛这一切都不是事儿。楸楸惯性的换位思考,觉得如果自己的性格轴一点儿,说不定会和他杠上,因为他的不以为意显得自己方才心情上的大起大落像极了小题大做。
可惜没有如果,虽然她给旁人带来的印象是外柔内刚,但本质上她温顺听话,带点儿童年缺陷问题带来的讨好型人格。
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聪明,至少她现在清醒地明白,自己这个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行为有多么疯狂,多么愚蠢,她居然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可她不在乎。楸楸心想。和裵文野相处,她从来没感觉到被背叛的不安。
说到宫口。楸楸抱着膝盖,看着地面的血痕被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消失不见,“你想要孩子吗?”
有时候上头会口无遮拦,受孕成功这些话也不是没有说过,不过都是她在说,因此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裵文野喜不喜欢孩子。
他扔纸团的顿了下,好在纸团还是成功进入了垃圾桶。
“你喜欢?”他问。
他有见过楸楸与两三岁小孩相处,比平时更娇,说话更夹。
“我,”楸楸想了下,“还行。”至少是不讨厌的,但要说喜欢,谈不上,也许自己的会喜欢?
“我也还行。”裵文野说。他离开浴室,往床的方向走去。
“还行是什么意思?”楸楸亦步亦趋跟随在他的身后。
“你说呢?”他反问着,把床上的被子撤下来,放在地上。
楸楸如实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差不多。”裵文野又去卸床单,这回倒是没直接复制她的答案,“如果是你生的,也许我会多给一点耐心,陪玩什么的。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小孩,你会吗?”
“……我不会。”楸楸为难道。
换位思考,代入她本人,也许她不会想要一个自己这样的母亲。像管菱那样的就很好,可是管菱亦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像丁裕和这样的就更是绝佳,他没有心理疾病,除了爱熬夜打麻将,没有其他怪癖,平时身心健康,三观正,不过他不会有后代。
除去丁裕和,楸楸认为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完美的人是眼前这位,不过他说他不会育人。
“所以我也可能没有耐心。说不好,我不确定。”裵文野给出了答案,“搞不好,这个小孩会很惨。”
“那我还是不要了。”楸楸气馁。
“没关系,你还小,再想想,过了三十如果还犹豫,我们就放弃。”裵文野撤下了床单,果然看到床垫上洇出了花儿的血迹。
孩子的话题到此为止。门铃响了,楸楸看着床垫上的血,顿时后脑警铃大作。
裵文野睨她一眼,揪了揪她红红的耳朵尖,“到阳台上看会儿风景吧,待会叫你进来。”
第90章 颜料
◎「被你发现了」◎
楸楸听话地从他身边溜走, 临走前摸走桌面上的手机,手机屏幕裂了几条缝儿,不过不影响使用。
阳台门虚掩着,楸楸在藤椅坐下, 今天有灿眼的太阳, 她坐在晒不到的阴影处,摸出手机打发时间。
裵文野开了门, 客房服务员送来早餐, 他移着餐盘进屋, 看到屋里景象,愣住, 而后飞快地询问客人,“裵先生,需要帮忙吗?”
“嗯。”裵文野将餐桌上的物品挪开,“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客房服务员忙道。
客房人员对床垫上沾到血的事情大约是见怪不怪了, 打开对讲机让人准备与这个客房配套的床垫来, 说血渍问题是很好清理的,这个面积虽然大, 但也没到减少布草寿命, 让洗涤公司特殊处理的程度。所以最后清洗费亦不用额外掏。
他最初订房时勾了加早,一百五一人, 订了一份中式,一份西式。
中式是牦牛肉汤底的藏面, 泡萝卜配菜和甜茶, 以及牛肉饼和凉粉。
西式就常规多了, 一根烤香肠, 一份牛柳, 一些蔬菜色拉,一个煎鸡蛋,一片吐司,一杯果汁。
裵文野端了一些到阳台小桌子上,像往常一样,俩人分拨着吃,赏着湖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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