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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博取关心而受的伤,真的有价值吗?”

“不会的,他们不会在意,我也不会在意,不会在意的!收起拙劣的表演吧,渴求爱是愚蠢的。”

“多幸福啊,可以有个以自己为人生意义的父亲。”

这些曾经让他感到莫名其妙话,原来听不懂也是一种幸运。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为什么要恨你呢,至少我的手不是你割的,你也没有见死不救。你还告诉我……”江定心终于悲伤地哭了出来:“别害怕,这些不过都是假的。”

江定心在哭,席慕莲却在笑,微笑着回抱住他:“是啊,是假的。”

她缓缓摩挲他的脊背算作安慰,看着远方的斜阳,心痛地抚摸他的手腕:“你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吧……”

那天,他们在夕阳下同样的地方拍了同样一组双人照。

鬼屋的出口处,手牵手,肩并肩。

席慕莲和江定心决定离开莉薇谭镇,去别的地方定居。

仿佛世界上没有过两位名动一时的演员,也没有过《解铃人》这部话剧。

一座新的城市,名叫月都。

他们用做演员的薪水买了一处僻静的小房子,交通离闹市也很方便。

江定心在厨房做饭,席慕莲在院子里剪花,因为看腻了莉薇谭镇漫山遍野的玫瑰,所以满园栽种的铃兰花。

席慕莲觉得铃兰花的外形寓意很好,低垂着花苞,透明着身体,和鲜艳带刺的玫瑰很不同。

晚饭吃的火腿炒鸡蛋,烤鸡翅,肉沫烧茄子,凉拌黄瓜,小纸杯蛋糕,还有一杯香槟,以庆祝乔迁之喜。

江定心还收养了一条土狗,取名叫小月都。

吃剩下的鸡翅骨头就给它打牙祭。

吃完饭,席慕莲负责洗碗。

江定心本来坐在客厅里,看见席慕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还准我叫你姐姐吗?”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撒娇道。

席慕莲蹙眉:“究竟为什么对这个称呼这么有执念?”

江定心随意地思考了一下:“没什么,可能是希望有个亲人吧。”

席慕莲一边刷碗一边跟他拌嘴:“亲人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的,也不一定是亲人。”

江定心安然地阖上眼,顺着她的话念叨:“唔,那还是叫老公好了。”

席慕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那天发起疯来可不是这么干的。”

江定心边笑边和她取闹:“对不起嘛……别洗了……我好想你……”

三件事完全不搭边,却被他连在一起说了出来。

席慕莲手上的碗被他夺下来丢到水槽里,她发现他的胆子真的大了许多。

“哎呀,等我洗完……”话音未落,却被他抱了起来,口吻无奈地道:“……放我下来。”

江定心自然没有听话,径直把她抱到卧室,故技重施地把门关上,只是这次没有再把钥匙丢进鱼缸里。

这是他们久别重逢之后第一次有时间有心情有环境安静下来专心亲热。

在把席慕莲抱上床以后,江定心先脱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就把灯关了。

再次地,偌大的世界只剩下紧偎的两个人。

明明思念了这么长的日子,在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江定心居然生出了一股胆怯。

他慢慢把手掌放到她的胸口,感受她的心跳,然后再滑到她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捏。

席慕莲没有拒绝。

默然像是某种许可一般,让他继续放肆。

拉下贴身衣物的领口,嗅着她的体香,把那殷红的乳头含进嘴里,小心地舔舐。

“嗯……”头顶上方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哼。

每隔几秒钟的功夫,他都要抬头看她一眼,确认她的表情,以及拿到下一步的许可证。

在一直没有发现红灯的路上行驶,手掌在那起伏的小肚和腰际间摩挲,像是在惹火,又像是一种悲悯地安抚。

肯安然地躺下把柔软脆弱的肚皮展现出来,如此亲密无间的信任,也许席慕莲此生都没有交给过第二个人,江定心知道。

野兽张牙舞爪只不过因为它害怕。

要是被安全相待过,谁愿意一直暴露獠牙。

在绿灯下畅通无阻的爱抚,到要帮她脱下牛仔裤的时候发生了卡顿。

他的犹豫,更多是基于自身的挣扎。

上次这么做的时候,她在他耳旁喊:“放开我!江定心,我要告你强奸!”

最后还是一股脑地把她的水蓝色牛仔裤脱了下来。

这次,席慕莲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他,一种纵容。

但他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件事。

就像降神会之前必须完成的仪式那样,俯身贴首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唇,轻声询问这具身体的主人:“让我进去吗?”

是她说的,要把钥匙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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