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样子,我很难拒绝你,可是我还是要考虑一下——”
看她思素的模样,紧抿起的小嘴凝聚着自然的纯真,牢牢地吸引了展力游。
他故意任性的说:“不管了,就这么说定了,时间我会另行通知。这枕头很不舒服,床又这么硬、这么窄,只有死人才睡得习惯。我要睡了,你不要一直看着我,这样我会睡不着的。”他瞪了顾真真一眼,将头转向另一边。
真真对着他的背影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到医院?”
好长的一段沉默。
“不想说就算了,刚刚你的请求,我还要好好考虑”真真无趣的自问自答。
更长的一段沉默。
“我妈是在医院过世的。”他低声的说完,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考虑好了,我想我会去的。”顾真真歉然地小声回答,什么都不再问了。
良久,窗户的一角渐渐露出了白色的晨曦。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背影,规律的起伏。此时才猛然想起,和展力游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都没有想过杨轾远,他的长相在她的记忆里渐渐模糊了。
展力游的父亲准备在自家的豪华大宅里替大儿子洗尘,可是因为展力游受伤而顺延了几天。
这一天清早,顾真真收到阿清送来一个包装精致的四方盒子,是展力游为她准备的晚礼服。
她将这袭淡粉红系着银白丝线的长纱礼服摊在床上,从每个不同的角度看,都显得晶莹闪亮,令人目眩神迷。顾真真坐在床沿,手里来回抚摸着昂贵的布料,细细端详着细致的剪裁,心想,这礼服如果穿在身上,一定会很美丽,就像童话中的公主一样。
可是,她心里却一直觉得悸动不安,和展力游一起出席家里重要的宴会,这代表着什么?
自从上次在医院被展力游强吻以后,她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顾忌,行为上不自觉地就开始刻意回避。不是她不喜欢他,而是害怕这段感情会再次令自己心碎。所以——她只有回避,刻意不多想展力游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这样的回避,却只让她陷入更混乱的漩涡中,理不清心中真正的感受。
唉!谁教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现在只好硬着头皮出席宴会了。
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她换上礼服,略施薄妆,一头及肩的直发自然地披泻下来。她没有什么珠宝首饰,全身上下就只有手上的一支廉价手表作装饰。
是阿清来接她的,听阿清说,背上的伤口还是让展力游无法坐定下来,一点过大的动作,都会让他痛得面目狰狞、破口大骂。
真真听到阿清的形容,想像展力游生气的德行,嘴里就不自觉的微笑起来,如果展力游还有力气破口大骂,这表示他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她也就不须担心了。
阿清的车子在展家的大门口前停了下来。
展力游已经在门口等待了,他绅士十足的替真真开车门,还欠身弯腰,伸出手将真真牵出车外。
“我第一次看你穿西装耶!”
“少见多怪!”展力游翻了个白跟。
顾真真用着欣赏的眼光,看着久违的展力游,他飞扬嚣张的头发第一次梳理得整整齐齐、服服贴贴。一身黑色的西装配上银色的领带,更显出他狂傲的贵族气质。平日两手老是插在后面的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刻全都不见了。今天的展力游,是个味道迥然不同的大男人,她不禁讶异怎么他几天不见,就好像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
“好几天没看到你,你真的不一样了,不赖喔!”她从头到尾仔细观察他的外型和风度的改变。
“你也不错。”展力游不习惯赞美别人,嘴里实在说不出什么美丽的形容词,能挤出这四个字已经是破天荒难得的了。
其实他也在偷偷地打量真真,虽然她身材娇小,可是气质出众,尤其那袭粉红飘逸的礼服包裹着纤织合度的体态,一个起身、一个动作完全不矫揉做作,难得的纯美自然深深地打动着他。
顾真真抬头看到客厅豪华的水晶吊灯,照得砖墙像是黄金打造般明亮,在暗夜中,每一道光芒好似夕阳的余晖从窗口中投射进来。她开始有些踌躇,展力游迳自牵着她往大厅走,深怕她看到这宴会的场面会临阵退缩。
“谢谢你送来的礼服,穿得这么正式,真的很不舒服,这件礼服一定不便宜。其实的没有必要乱花钱,我自己也有几件还不错的小礼服,善善的衣服也很多,随便找找都有,我穿我自己的来就可以了——”真真不自在地拉拉礼服的下摆,抓抓胸前有点暴露的前襟,嘴里喋喋不休。
她环顾四周,看到这房子的大厅比她家整个宅院还大,华丽的水晶吊灯照耀得屋内光华炫目,脚步不禁有点迟疑。
听她对他送的衣服有意见,展力游不禁有气。“你的衣服能看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没看见你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
“是吗?”她努力回想自己穿过什么样的衣服。
“还没有!不是过大的衬衫就是破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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