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初扶着许老夫人回到房间,疑惑地问:“外婆,您要说什么?”她扶着许老夫人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接过水,许老夫人轻抿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她眼含期待地看着许槿初,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小初啊……”那声音中满是岁月沉积的厚重和沧桑。手指轻轻在椅子的扶手上摩挲着,仿佛在思考如何开口。终于,她沉声道:“外婆想和你说说你父母的事儿。”许槿初眼神晃了一下,点点头。其实她对原主亲生父母的事儿还是有点好奇的。只是从她回来许家就没人主动提过,她也不好追问。许老夫人的眼睛望向墙壁上的相框,那里是他们一家的合照,照片上,她还很年轻,丈夫高大帅气,儿女漂亮可爱。“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尤其是你的外公,对她可谓是溺爱至极。而你父亲是你外公哥哥的养子,和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温文尔雅,一表人才。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竟然彼此有了感情。”许老夫人的声音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然而,这段感情却并不被所有长辈所认可。不是你父亲不好,相反他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但在那个注重家族观念的年代,近亲之间的婚姻是被严格禁止的。尽管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毕竟是名义上的堂兄妹。他们的关系在家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你母亲却丝毫不顾家族的反对,执意要和你父亲在一起,所以她就和你外公之间激化了一场大矛盾。后来爆发了一场无法避免的争吵。你外公情急之下打了她一耳光,也就是这一耳光,你母亲离开家申请去偏远的西北地区当知青。你父亲也在你母亲离开后,追随她去了西北。你外公和他哥哥一度去寻他们二人,奈何一直遍寻未果。想必是他们两个中途改道去了别的地方。也就是这样,家里没了他们的消息,二十几年了,一直在找,可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固执伤害了两个孩子。但为时已晚,想说句对不起,都找不到他们两个。”许老夫人老泪纵横,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块伤,不能碰,一碰就疼得厉害。许槿初听完,也不禁唏嘘,原来是这样,难怪许老人一直在自责,想来外公更内疚吧,一直到离世都没等来女儿的消息。她仿佛能看到许老人那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就像一片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快乐。许槿初不禁想起了那句老话:“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父母。”这句话,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原主的母亲当年能明白这句话,或许她能回家看看父母,哪怕只是给家里传一点消息,老人也不至于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许槿初沉浸在思绪中,仿佛能感受到许老人的内心世界。他那种对女儿的深深的爱,那种对女儿的思念和期待,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一刻,许槿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和使命。她决定要代替原主尽孝,让许老人知道,他的女儿一直在他的身边。许槿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许老夫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他说:“外婆,我回来了,也就是我父母回来了,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她说我母亲也特别想家。而且她从来没有怪过你和外公,她离开,只是不想让你们为难。她原本计划生下我后回家看你们可是,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其实要怪应该怪我,要不是我的出生,她也不会”许槿初的声音哽咽。“孩子,你别说了。”许老夫人眼眶泛红,她紧紧地握住许槿初的手,眼中充满了怜爱和心疼。许槿初深吸一口气,她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外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们都是。但是我们要相信母亲,她一定希望我们能够开心地生活下去。所以咱们要往前看,不要总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许老夫人连连点头,“对,好孩子,咱们往前看,好好生活。”许槿初蹲在许老夫人的身边,轻轻地把头靠在她的膝头上。在她的安慰下,许老人心情好了许多。
就连入睡都比之前快了不少。等老人家睡安稳后,许槿初才离开。外面已经都收拾干净了。累了一整天,大家也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只有贺晏舟一直等在老夫人的门外。“你怎么没回去休息?”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许槿初忍不住问了一句。“等你。”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她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了许槿初身上,带着深深的关切,“外婆怎么样?”“已经睡下了。”贺晏舟微微颔首,“回去吧,明天下午还得赶火车。”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许槿初的手,二人一同走向楼梯。夜色已深,月光从窗户中洒下,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长长的。二人洗漱后上床休息。黑暗中,许槿初察觉到贺晏舟没睡,借着从窗帘缝隙倾泄进来的月光,她看着他的侧颜。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闻言,贺晏舟长叹了一口气,侧过脸,在月光下,与她四目相对。月光下,他英俊的脸庞像被镀了一层银光,眼眸深邃。透着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像是忧虑、犹豫和担忧。“许槿初,如果,我是说如果”许槿初心中紧绷的弦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挑动,发出危险的嗡鸣。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欲言又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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