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陆怀礼裹着一件军大衣,头发乱糟糟的,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看得许槿初一愣,“陆怀礼,你这是被雷劈了吗?怎么还炸毛了。”“别提了,一言难尽。”陆怀礼苦笑着摆了摆手,当看到吴敌的时候,狐疑的问道:“吴敌,你怎么在这儿?”吴敌嘿嘿一笑,凑到他身边,哥俩好的揽着陆怀礼的肩膀,“巧了不是,我这没事儿闲溜达,就看到你们了,走啊,喝一杯去?”陆怀礼肩膀一耸,将吴敌搭在他肩头上的胳膊抖掉。“没时间,忙着呢。”说完,就转头看向许槿初,急切地说:“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爸。”吴敌一听陆怀礼要带许槿初去见他爸,一下就急了。“不是,陆怀礼你也太不讲究了,自古以来朋友妻不可欺,你给我来了个不客气啊,咋还要带她去见家长?”“吴敌你好像有那个大病,胡说八大什么呢?”陆怀礼被他说的莫名其妙。“我看上她了,所以你不能带她去见你爸。”吴敌这话一出口,不仅陆怀礼愣住了,就连许槿初都被震惊到了。陆怀礼看了看捂得只剩一双眼睛的许槿初,光是那一双眼睛就灵动漂亮的摄人心魄。也不怪吴敌对她起了心思。“吴敌,你看到没,那只大黑狗正在撒尿,你赶紧过去,趁那泡尿被冻上之前,好好照照你自己的样子,再说话。”因为有许槿初在,所以即便被陆怀礼的鄙夷和嘲讽气的脸色发青。也没马上发作,而是默默在心里给陆怀礼记上了一笔。“好看顶个屁用,你好看还不是被打的满街跑。我是长的没你好看,但我会疼人啊。”许槿初觉得再听下去早饭就要吐出来了。还没等她说话,陆怀礼先忍不住推了吴敌一把。吴敌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嘿,好你个陆怀礼,给你脸了是吧,我啊!”吴敌抡起拳头就要打回去。却被许槿初一伸腿绊个跟头。疼的他直呲牙。对于许槿初临危不乱的急速反应,陆怀礼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居高临下地指着吴敌说:“吴敌收起你那龌龊心思,人家已经结婚了。”“啥?结婚了?怎么就结婚了呢?哪个王八犊子娶了她?”吴敌还没来得及从地方爬来,听陆怀礼说许槿初已经结婚了,瞬间悲从中来,嗷嗷叫骂起来。“是我娶了她,你有意见?”突然,贺晏舟低沉的声音冷冷从不远处传来。听到贺晏舟的声音,许槿初眼底闪过一抹欢喜。像是花蝴蝶似的的朝着贺晏舟飞扑而去。地上的吴敌一骨碌爬起,就看到一身笔挺军装,身姿伟岸,面容俊朗的让他自惭形秽的贺晏舟正冷冷地望着他。他的眼神太过锐利,盯得他背脊一凉。“你怎么来镇上了?”许槿初跑到贺晏舟面前,仰头,看着他。见到许槿初,贺晏舟眼底的冰寒瞬间融化。“突然有点事要去县里,路过镇上取点东西。”许槿初这才看到百米外镇政府门口停着的军绿色吉普车。陆怀礼用肩膀撞了发呆的吴敌一下,“怎么样?瞧见没,那就是许槿初的丈夫,鼎鼎大名的贺营长,你应该不陌生吧?”何止不陌生,简直如雷贯耳。眼睛贺晏舟朝自己走来,吴敌连忙后退,“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灶台上还烧着水,我先撤了哈。”跟他来的小弟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啥突然跑了,迟疑了一下也只能跟着一起跑。“哇,贺晏舟,你这么吓人吗?吓得那吴敌跑的比兔子还快。”眼看着他跑远,贺晏舟也懒得去追,看了一眼一旁的陆怀礼,似乎也惊讶于他的邋遢。“你这是被雷劈了吗?”贺晏舟实在没忍住揶揄道。陆怀礼气结,指着贺晏舟和贺晏舟,“不是你们可真是亲两口子哈,我就是最近忙的没时间捯饬自己而已。一个两个的至于这么挖苦我嘛。哼,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说着双手环胸气咻咻地扭过头不看他们俩。“挺大个男人竟然撒娇,陆怀礼我鄙视你。”许槿初嫌弃的打趣他。看着二人熟络的互动,贺晏舟眸色暗了暗。“我得赶紧走了,如果那个吴敌再找你麻烦,就告诉我。”贺晏舟不放心的嘱咐。他之前见到过吴敌欺负人,他收拾过他两次。但那人死性不改,只是不成想惹到了许槿初的头上。“就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去忙吧,我跟陆怀礼去服装厂看看。”
告别贺晏舟,许槿初拍了陆怀礼一巴掌,说:“走了,想嘛呢?”“你家贺营长好像吃醋了。”陆怀礼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着贺晏舟离去的背影。听了他的话,许槿初心尖儿颤了一下。难道他不想和自己离婚不是怕影响他的事业,而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你想多了,走吧,你刚才说你最近遇到了麻烦事,是厂子里的事儿吗?”一提起这个,陆怀礼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服装厂距离不远,走了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服装厂是占地面积不小。砖瓦结构的厂房就有四排。还有自己的仓库。虽然都是平房,但不难看出规模。拱形的铁门上方写着安顺服装厂几个大字。只是字迹在风雨的侵蚀下多少有些斑驳。今天周三,工作日,可厂子里却安静异常。门卫张大爷看到陆怀礼,推开窗户打招呼,“小礼回来了,这姑娘是?”陆怀礼笑着应了一声,道:“这是我朋友,过来应聘的。”张大爷笑着冲着许槿初点了点头。“我爸的办公室在那边,我带你过去。”“不着急,我先去车间里看看。”路上,陆怀礼就说出了厂子最近遇到的困境。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接到新的订单了。都是靠几个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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