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嘁!诸位今天聚集在此谈玄论道,不就是为了能早日踏入官场吗?我就搞不明白了,既然玄学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大家为什么不去研究其他的学问,反而还执着于此呢?算了,这也和我没啥关系,你们爱谈什么就谈什么去吧。反正我是对玄学没什么兴趣,所以大伙儿尽管畅所欲言,不用理会在下。”
被卫朔这么一通搅和,众人脸上都有些讪讪,连曹宏都忘了继续找卫朔的麻烦。实在是今日卫朔所说的话一下子说到某些人的心坎儿上了,其实不是没人意识到玄学和清谈的危害性,只是人云亦云之下没人敢公开质疑。
见没了热闹可看,其他人慢慢散去,唯有裴颖儿走上前来,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卫朔。
“干嘛呀,裴大小姐,看外星人啊?”卫朔没好气地说道。
裴颖儿嘴角含笑道:“嘻嘻,没想到你挺能说啊,连曹宏都给驳倒了。”
“哎,你别瞎说,什么叫我给驳倒了?明明是他被现实打败了,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如果他将来一蹶不振,要死要活的,可不要赖我。”
“放心吧,曹郎君才不会那么不堪,不过我看他这次受的打击不小。不过,仔细想想你刚才说得话,挺有道理啊!卫朔,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谁?师承何处?为什么之前我从没听说过你呢?”
微山湖宴会因卫朔之言而中途停办,在场世家子弟纷纷带着复杂的心情返回了彭城。其实卫朔如今的心态有些偏激,世家子弟也不都是废物,其中还是有些惊才绝艳之辈。
最让卫朔感到吃惊的是曹宏的表现,尽管在宴会上狠狠栽了个跟头,但临走之前他好像没怎么怨恨卫朔,反而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卫朔。
“其实曹大哥这个人还不错,只因从没遇到过挫折,所以有些心高气傲。不过我看这一次,他受到的打击不小,也不知他能不能挺过来。”裴颖儿若有所思得看了看曹宏离去的背影。
卫朔才不在乎曹宏的想法,他盯着裴颖儿揶揄笑道:“你不会喜欢那个伪娘吧?”
“呀!你说什么啊!我,我,我一直把他当哥哥来着。还有什么是伪娘啊?”裴颖儿羞恼道。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急着否认。不管你喜不喜欢那个姓曹的,总之,我看那小子对你有些意思。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没对你说声谢谢呢。要不是你送了一座造纸作坊给我,到现在新兵们也无法穿上纸甲。”
“你送了一座作坊,刺史大人难道就没说什么吗?”
裴颖儿狡黠一笑道:“嘻嘻,家父根本不知道家里少了一座造访作坊。我家的产业一直都是由家母负责,最近才慢慢交到我手上。”
卫朔摇摇头故意长叹一声道:“唉!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真不知刺史大人知道了会有何感想!”
裴颖儿嗔笑道:“说什么贼啊贼,这不都是为了帮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卫朔在一起,裴颖儿总感觉心情很放松。卫朔跟她以前遇到人完全不同,既没有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高傲,也没有寒门士子身上常见的自卑。他可以在世家名士面前侃侃而谈,还可以和普通庶族百姓打成一片。
总之,卫朔在裴颖儿眼中就是一个矛盾的人,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但偏偏又让人离开不得!
从微山湖归来,卫朔依旧忙于练兵。如今新兵尽管只装备了纸甲,且一开始众人还有些疑虑,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大家发现纸甲的防护能力并不弱,由此大大提升了新兵的士气和胆魄。
然躲在军营中的卫朔却不知,他在宴会上的一番言论,在随后引发了一系列家庭暴力。不少世家子弟回去之后,拿着同样的疑问去向家族长辈请教,不料不但没得到任何回应,反而被暴揍一顿。
很多世家长辈大声斥责家中子弟误入歧途,走上了邪魔外道。尽管很多人世家子弟在家中长辈的强压下又走回了老路上,但也有少数有主见的世家子弟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其中就有曾经跟卫朔闹过不愉快的曹宏。
曹宏回到家里之后,同样把卫朔质问他的几个问题抛给了长辈,家中长辈除了用玄学鬼扯之外,根本说不出一条有实际意义的建议。
这让曹宏感觉分外不爽,尽管被长辈们教训了一通,但他却没有就此屈服,反而更想找到答案。被家中长辈关了几天之后,曹宏居然到城外拜访了卫朔。
“启禀大人,营外有个自称曹宏的年轻人找您?”
这日卫朔正在军营处理公务,闻听曹宏前来,不禁感到不解。他跟曹宏可没什么交情,反而还有点儿小冲突。不知此时曹宏前来有何贵干?尽管心有疑问,卫朔还是让人将其领了进来。
不一会儿,曹宏就昂着头带着酷酷的表情走了进来,他先是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卫朔办公的环境后,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显然对卫朔如此简陋的办公条件有些不满。
卫朔见状轻轻摇摇头解释道:“在下可不像你出身世家大族,从小就锦从小就锦衣玉食,我可是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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