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告诉你们,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看似最幼稚的问题其实是最复杂的问题!比如说石九问的这个问题我真是没有办法回答。‘六合之外,圣人不言。’圣人都不敢去说,我哪里有资格说呢!还是孔夫子说的好:‘未知生,鄢知死!’生都是件令人头疼的问题,谁还有功夫去琢磨死后的事情了。我今天虽然还健在,但我感觉死后却也并不是那么的一了百了的舒坦,远比我们猜想的麻烦……所以啊,我们还不如不要去追究这个问题!人的一生,快乐的过活今天最实在。”
听这话,我明显的知道卢教授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话说到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程思泯笑着说:“你不想告诉我们就明说得了,何必要‘王顾左右而言其他’呢!不过我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其实外国人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有讲灵魂之说。现在很多的西方国家还有专门研究灵学的机构,很多的科学家都是穷其一身的研究这个话题。比如说牛顿,中年以前研究常规的科学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可是后半身却潜心搞起宗教学的研究来,直到他精神失常也不肯放弃。他晚年自己的结论是他后半生的价值远比早远比早期的大,尽管现在他这一观点也是不被社会所认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古代的几大洲,人们互不来往,更别说什么信息传播了,但很多的东西,到后来却有神奇的相同!有的甚至是在说同一件事情。”
我在揣摩程思泯话里话外的意思。卢教授说道:“存在即是真理!没有其原因可讲。想想我们人的主观臆断,最长也不过百把年的时间和经验。但这个社会的很多的神秘现象,已经有千年、万年的记载和延续,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我们如果非要以自己几十年的见解去完全破析诠释上千年的现象,那无疑于是很愚蠢的。比如说我门口的那四个字,‘格物’与‘致知’,朱熹讲得很透彻,就是凡事要弄个明白,一定要知道个究竟,不要做个糊涂蛋,这样的要求看似简单,其实是很难的!晚年的马克思也无不感叹的说‘幸福不在于幸福的得到,而在于幸福的追求过程!’朱老夫子所说的标准,也应该是指学习的态度和过程中对自己要求的严谨,并不是说的结果非得要怎么的样。”
我们正说得起劲的时候,门突然的开了。一个穿着很是讲究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刚进门就呵呵的笑,边笑边说道:“我还纳闷楼下客厅怎么就那么安静,原来都在老爷子这里赏宝呢!这位是泯泯的朋友吧?哎呀兴会兴会……”
“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老教授皱了皱眉头问道。
来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你老人家,这难道就不是我的家?我就不该来看望我的亲爹了?”
“哼!”老人嗤之以鼻的摇了摇头。
我连忙站了起来,去握中年男子伸出来的手,笑着问好。
程思泯笑着给我介绍:“这是我舅舅,收藏界的专家,商场的的奇人,学问好,生意也做得红火,可是有本事的人!”
“别听泯小子胡说八道的,他就这样没大没小的人,都怪老爷子给惯坏了。”来人笑着说道。见我还站着,于是他招呼我坐下后便走到卢教授的案头前,把手里拿的方盒子放到桌面上,说什么淘到一件难得的宝贝,想让老爷子掌掌眼。他刚说完,突然看到了卢教授面前的那件玉蝉,不由分说一把抓起来拿到灯下看。
“这可是……”程思泯刚一开口就被他外公打断。老人一把夺回了玉蝉说道:“不过是人家小石在古玩市场买到的一块赝品罢了,有什么好看的。小石,来,戴到脖子上去吧!虽然是赝品,戴戴还是有意思的。”老人说完就把玉蝉往我脖子上挂,我疑惑的望着卢教授。程思泯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到他舅舅上来还有想看的意思,于是也跟着说道:
“这可是赝品,我同石九一同买的,有什么好看的。舅舅您宝贝多,别看这些个东西,免得污了眼睛,以后就识不得货了……哈哈……”
来人有些恼怒,说道:“哎呀呀,你们这些人啊!好象还把我就当强盗了。难不成我还抢人家小石的宝贝?这世界上的东西啊是自己的跑都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你呀要是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别说一块赝品玉石,就算你得到了台北故宫的翡翠白菜和那一堆汝窑瓷器又能怎么样?人就是这样,不是自己的想方设法要弄到手,是自己的呢又提心吊胆的怕人抢怕人偷。死后藏到棺材里面嘛恐怕还会有人光顾,到头来让你尸骨无存!你就看看那刘邦和吕雉的下场,那赤眉军弄开长陵后是怎么作践他二人的?哎,帝王尚且如此,何况你我凡人!所以啊钱财这些个东西只能拖累你的一生,决计没有什么好处的。”老教授侃侃而谈,像是在给我们启迪什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感叹。
“呀,呀!我说老爷子,我今天来是让你帮我看看东西的,别把我说成跟杀人放火的贼人一样。就算我是八国联军,您这里也不是那圆明园啊!再说起码我也是您这个品德高尚大教授的儿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儿打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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