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了?”
听言,沈白锦慌张抬头与父亲对视,沈鹤的眼神镇定如潭水,看久了就会有种让人坠入潭底的恐惧感。
沈白锦被父亲盯着久了,眼神一时不知该落在何处,慌乱地眨着眼睛掩饰,生怕被看透什么秘密一般。
“这……并未注意……”
沈白锦慌乱低头掩饰失措的神情,心口处仿佛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一股凉风。
“锦儿长这么大有了什么心思都会刻在脸上,你什么心思为父都知道,只是告诉你‘人活着,做你该做的,想你该想的’宫中纷杂不是你我这样小户的人家可以掌控的了的。”
说罢,沈鹤提着蒲扇站起身,临离开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似乎是想给些慰籍。
沈白锦静坐,心中反复着父亲说的那句话。
“做你该做的,想你该想的。”
“对,想我该想的……”
……
焦急的脚步声从庭外传来。
“诶诶诶小太监,什么事情这么急。”
解圆刚才正在庭院中晒着药材,瞧见这心急的小太监,连忙出声拦住,生怕那人踩到他刚晒好的药草。
“快,快叫…太医随我去太子殿中。”小太监此时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解圆听闻太子名号,焦急寻问:“太子可是怎么了?”一边领着小太监快步走进了医局的医局的诊室。
诊室内坐着几位年老的正品太医,其中有人认出了小太监的身份。
“安公公,可是太子病了?”
钟太医放下手中正书写着的药单,起身迎上。
太监安德喘着粗气解释道:“并非,是西蜀的那位公主失足跌在了河边的巨石上,伤了脚腕。”
细数往来,外邦使节来访,在都城受了伤,可都不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是位有地位有分量的公主。
“那老夫这就同你前去。”
说罢,钟太医就回身去桌案上拎起药箱。
“不可不可,那西蜀的使节大臣说,公主尚未及年岁,要寻位女医官来才行。”
“可我们医局并未有过女医官呐。”钟太医答。
安德接道:“所以我特此来寻沈姑娘,请她随我前去帮忙。”
钟太医略有犹豫:“这……”
因他刚才瞧着那沈鹤家的小丫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且手中缠着绷布,应该是受了伤,大概是不能出诊了,这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向小太监解释。
“没事的,钟伯,我能去。”
药坊阁门边上,沈白锦右手拎着药箱已早早准备好的样子,正跨步从药坊内走出。
自从解圆在院子里惊呼开始,沈白锦就立即去帮父亲收理出诊的药箱了,正巧安德公公此次来寻的人又是她。
“不可,你手指上的伤才尚且不再流血。”向如初不知何时也已经出现,阻拦沈白锦随安德出诊。
钟太医看着局势满是为难,“那这该如何是好。”
小太监安德站在原地,盯着沈白锦手上缠的绷布皱着眉头。
“让如初随白锦一块去做帮衬,到了太子殿中说明缘由便好,想来那西蜀的公主也定能理解。”沈鹤从角落处的一张桌案后抬起头。
大家听言,也只好按照这个安排办了。如此,向如初沈白锦便跟着安德一块前去太子殿中。
一路上步伐焦急,三人几乎是跑着到达的太子寝宫。
“太子,沈姑娘向太医来了。”安德扶住头上险些因颠簸掉落帽冠。
沈白锦向如初紧随其后,顾不得叩拜的礼节,只是简单对着太子使节宫人鞠了鞠躬,就转身奔去那小公主所在的寝殿。
看见随着沈白锦前来的向如初,李辰洺并未有什么疑惑,他现在只是心急于那西蜀小公主的脚踝可有什么其他大碍。
安德停在太子身边,和众人一同留在殿外,边喘边诉说着刚才沈鹤在太医局嘱咐过他的话。
“太子,沈姑娘的手指伤了,沈太医便安排向太医一块来了,说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好让向太医搭把手,望您能跟西蜀的使节解释下,多加体谅。”
李辰洺还没有反应过来,口中只是答应着“好好”。
见太子没反应的样子,小太监安德便悄声多加提醒了一句。
“太子爷,沈姑娘手指伤了。”
李辰洺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一怔,有点诧异地回想刚刚沈白锦路过自己时的细节。
恍恍惚惚好像看见了她跨门提起裙摆时左手上包着绷布。
心中念念,怪不得没能瞧自己一眼呢,原是怕我看见。
进入殿内,由宫婢引着路进到了最深处的寝宫,向如初被搁在纱屏外等待,沈白锦则领近了床前,床边守着西蜀公主的贴身侍婢,面色焦急乱搓着手心,在床榻前踱步徘徊。
而榻上,西蜀的公主闭目紧皱眉头,手指捏着额头,贝齿咬着嘴角,上身无力地倚着圆枕靠在床栏边,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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