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狸仍旧开口问了。
“我的……小紫……在……呃!!!”
他被扼住了喉咙。
那并不是什么凶狠的、双手死死地扼住的方式。
“紫”只是在他面前蹲下,伸出一根白玉似的、带着炫目的光点的食指,轻轻地、轻轻地按压在了程狸的喉间。
程狸模糊的视线里看不见“紫”的表情,只能看见那根食指上折射出他熟悉的紫色偏光。
然后,就是窒息。
只是一根食指、轻轻地搭在他的喉结上,程狸就被夺取了所有的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徒劳的挣扎、脸色变得青紫……
他听见“紫”的嗤笑。
或许是耳膜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冲击,没有那么疼了。
喉咙间轻轻搭着的那根手指移开,空气骤然得了自由,再一次遵从世间的寻常规律,被程狸吸进鼻腔。
程狸的视线,比方才更清晰了一些。
他狼狈地侧趴在地上,身体蜷缩起来,眼前是“紫”下颌上色泽熟悉的六边形光点……
那明明不是鳞片的质地,但却和紫的鳞片那么、那么像。
——我要是死在这里,小紫会心疼的吧,还是不要那么鲁莽地好。
可程少掌门,却也不是那么会听老婆话的好男人。
他眯起眼睛,用睫毛垂下的阴影保护着自己的视界、抬起头,模糊地对上那不可直视之“人”,一字一顿地问:
“请问……我的道侣、紫君,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
把他踢得背过身去、踩在他肩头的赤足。
冰冷的、和紫一样的触感,一样的气息,但碾压式地力气……
——这一次,程狸有心理准备,他忍住了,没有叫出声音。
“紫”如贝母一样美丽的赤足,踩在程狸的右肩上,只轻轻地一下、肩胛骨碎裂的剧痛就撕裂了程狸的意识。
程狸咬紧了唇,把所有的惨叫都变成了隐忍的闷哼。
“紫”就这样,踩着他碎裂的、剧痛的肩胛骨,低下身来,带着满身程狸熟悉眷恋地气息、粗暴地抓起了程狸的头发,逼着他抬起头来。
“你的……道侣?”
“紫”这样反问,然后重重地、按着程狸的头撞向地面。
额头撞在坚硬的地板上、脑子里嗡嗡作响,血顺着额角流下。
程狸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和舌头,眼前阵阵发黑,嗓子里的闷哼压抑得艰难,几乎成了变调的哀鸣。
腥甜的液体呛得他低低的咳嗽,血混着涎水吐在他贴着的地面上,又蹭在他脸上,把悬宗少掌门那张阳光俊朗的面容弄得乱七八糟的。
“这也……太丢人了……”惨笑着,他喃喃自语,“我好歹……也是……要娶,呜啊!”
他的“娶”字显然又惹到了“紫”,右肩在被用力地碾了一下,碎裂的骨头疼得钻心,程狸终于还是忍不住惨叫出了声。
剧痛之中,程狸忽然笑了。
“我……抓到你的……痛脚……呃啊啊啊!”
他笑着宣言的话语无疑是挑衅,随之而来的就是右肩再次碾上来的力道。
程狸想,肩胛骨估计碎得厉害,怕不是拼也拼不起来了。
可他心里有股没来由的劲儿、和那剧痛一起、让他越疼,越想说下去。
“哈……我和……我家小紫……唔呃!呜……混蛋……”
——好疼,好疼,小紫……你会……
“……我们……两情相悦……咳嗯……”
程狸吐的血在他脸侧、已经成了一小滩。
“……你……你他妈的……有什么狗屁意见?哈哈哈……呜嗯!!”
随着程狸的话语,他被逼出的哀鸣也变了调。
——被反复地挑衅的“紫”、面无表情地踩着程狸的碎裂的右肩胛骨,一只手轻巧地捞起了程狸垂在身侧的右手,向反方向折去。
程狸的哀鸣、惨叫之中,他的右肘被生生得反折过去,成为了一个凄惨地、根本无法恢复的诡异角度。
“两情……”“紫”说,语气平淡,“当然,你……说的不错。”
程狸为他无意义地倔强付出了代价。
不只是右肩胛骨、也不只是右手肘……远远不止这些。
被剥掉衣服的时候,程狸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和听觉都断断续续的,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这里……这里是幻镜吧……
所以,所以紫才会这样残酷地对他……不然怎么解释在他面前忽然变得到处都是、又忽然变得正常的紫?
程狸的嗅觉里全是紫的气息、眼前全是紫的鳞片折射出的光晕,无孔不入地包围着他。
伤痕累累的少掌门疼到了极点、神志不清地时候,下意识地、不停地在喊他恋人的名字。
“小紫……呜……”
为什么……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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