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上雪狼的地方。”雪狼在hopi跟前停下,抬起它的灰眼睛,狼的表情,有仰慕,也有纯真。hopi呢喃:“但这是一头在雪地生存的狼,我们的土地,酷热如同太阳的儿子。”kota便说:“所以我恳请你为这大地降雪。”hopi惊愕:“这怎可能!万物依着风沙与草原和水流生活,这里不可能有雪。这是太阳之地。”kota失望了,它望着hopi说:“那么,我们只能另觅去处。”“我们?”hopi心中一寒,这寒意,与这天地并不配合。kota说:“我与雪狼要生活在一起,我们在寻找一片可以互相适应的土地。”hopi瞪着那狼,她明白了。“你爱上了它。”kota说:“是的。”顷刻,hopi哀伤了,软弱无力。她在夕阳之下跪倒于红土地上,深深不忍,她不明白,紊乱与怒气涌了上来,那张着口的表情,愕然如同宇宙的谜。她问:“为什么会是如此?我为你天天等待,我为你祈求平安。我让你他去,为的是让你领会在我身边的更好。但你,爱上了一头异地的狼!”hopi很激动,她的唇在颤抖。kota垂下金黄的眼睛,说:“对不起。”hopi的声调近乎哀鸣:“是你教晓我那样叫‘爱情’的东西,但你又把它带走了!”夕阳下,鹰的目光仍然凌厉,它不打算与hopi纠缠下去,便张开双翼,飞到hopi的头顶上,对雪狼说:“我们惟有另觅他方。”就这样,hopi动怒了,她喝止:“不!”鹰与狼都回头。hopi说:“你们在找一个冰寒之地吗?我有!此冰寒之处就在我的心!”说罢,她抽出背上的弓与箭,向雪狼瞄准。kota连忙抓向雪狼的背,当它把雪狼带离地面之时,hopi放出她受过祝圣的箭,箭上的红羽毛在天际余晖下旋转,直冲向雪狼的身躯。雪狼被射中了,这力量使kota的爪承受不了,被迫松开,雪狼便从高空跌堕到山脉间,雪白的狼在红色土地躺下来,像是血河内的一朵白花。hopi杀了雪狼,抒了一口气。kota在雪狼的尸体上徘徊,它悲伤了,朝天哀鸣,叫声为天际迅速带来黑夜。在第三声哀鸣之后,晚霞与夕阳隐没了,天幕变得悲痛,颜色是深蓝,为鹰的哀恸而忧郁起来,连天,也可怜鹰。雪狼不再睁开灰色的眼睛,它跟着鹰追寻鹰承诺的那个更好的世界,不独得不到,而且更赔了性命。雪狼的爱情,就是掠夺它性命的凶器。
hopi转身走了,她步下山脉,从此,她不用再朝朝暮暮盼望kota归来。它归来了,她亦失望了,她不想再看见它。她一直向山下走去,而kota从后赶上来,它飞到天空,又拍翼在她眼前。hopi不望它一眼,她的表情也没有异色,她不为她所做的感到后悔。tatota说:“你缘何狠毒至此?”hopi没回答,还需再说什么?鹰仍在飞,再说:“雪狼是我的所爱!”hopi没理会,她不打算与地沟通。然后,kota动怒了,它由hopi眼前飞翔到高空,再由高空直冲回hopi跟前,它的爪伸向她,那位置,是hopi的肚皮。kota抓向hopi的肚皮,在不消半秒之间,撕破了。尖叫只是瞬间的事,那叫声未及最高的音调,hopi肚上的皮肉已被kota的爪撕破。随肚皮而来的,不见血不见肉,而是一抹又一抹黑色的气体,它们由hopi的肚皮内蜂涌而出,混进了空气,包围着肚皮破掉的hopi的身前身后。在她再叫一声之后,黑色的气体四散,在黑夜中寻找出路。kota把那些藏于hopi肚皮内的恶魔释放了。它痛恨她,要使她前功尽废。hopi的肚皮破了,因此,她倒在红色土地上,不会痛不会痒,也不会伤,只是,她十分十分的惊愕。kota又再往天际飞驰,带着失去雪狼的痛楚以及对hopi的仇恨。hopi没有望向那飞翔的鹰,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当爱情逝去之后,竟会出现接二连三残忍的事。那只是一秒前与一秒后的分别。hopi一直躺于地上,kota早已离去。她躺于红色的风沙中,肚子盛满了沙。她是天地的神,原本充满力量,天地万物的力量由她所赐予,由她所鼓舞。然而,她突然就在这个夜里失去所有的力量,甚至站不起来,只能侧卧土地,白白承受爱情溜走后所有余下的仇恨。恶魔逃生了,开始在hopi的土地上作恶,于是hopi的族人被白种人侵占杀害,hopi的走兽一群一群地被灭绝。hopi族人与生物再不能拥有这大片土地,再没有任何东西只属于他们。经过百多年的挣扎之后,hopi族沦为被外来者治理的民族,过着被控制、看小、吞占的悲惨生活。而hopi仍旧侧卧在土地之上,被红色风沙裹着,形成一座侧卧的人像,风沙愈埋愈厚之后,hopi就成为一尊巨像,不比红色山峦细小。她侧卧在群山中央,没动静,没知觉,也不再理会作恶的魔灵。她的心,在碎了之后,就静止了。kota一直飞翔天际,终于游遍这个世界。往返雪狼的生长地,遨游森林满布的湿润之地,到过世上最险要的山峦,横跨千里的海洋已经四百年了,kota没有死,它一天一天在飞,洗涤它曾经伤得激烈的心灵。它依然是一只鹰,只是更强壮更优雅更聪慧。长久飞翔的心,看得多也想得多。最后,它就明白了,纵然hopi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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