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商场之后直奔三楼,找到一家专门卖登山服的店进去。店里面的几个导购在聊天,大概是因为快到下班的点,声音也肆无忌惮起来,说:“你知道我们公司的那个总经理吗?听说是接他爸爸的班,人年轻,长的还好看。”
何忍戳戳正在看衣服的曾陆离的胳膊,有些得意的想让他一起偷听墙角,好好听听别人是怎么夸他的。
“嗨,当然听说过。不过这样的人子承父业,能有什么能力呢。估计就是来公司走走过场,反正后面有他爸爸给他撑腰呢。”
何忍的脸绿起来。曾陆离闷笑一声,为了照顾他的面子,赶紧装作自己正在忙碌地挑选衣服的样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这话说的,我反正是听说自从他接手公司之后,公司在白城以外的地方拓展的还是挺好的,就是还是白家那个公司在捣乱,所以中间有点不顺利。”
“是吗?那白家那个少爷也是真厉害。我去年在电视台办的跨年晚会上见到他,说话特有条理。”
“咱们的老板也不差啊。”
“我反正没见过我们公司老总的样子。要说长的好看,白家那个少爷长的不帅吗?风度翩翩的,在电视上也温柔。”
白知城那个人哪里风度翩翩了。何忍忍不住对曾陆离小声的告状:“白知城就是想用他自己为公司做营销,才在去年上白城电视台的跨年晚会的。”
“真的吗?”曾陆离其实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还是连连附和道,心里觉得何忍的举止真是越发孩子气起来。
他终于找到一件还算厚实、价格也公道的衣服拿去前台,何忍刚打算掏出钱包来付款,曾陆离自己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导购。何忍只好又把钱包放回去,心知肚明他在这类事情上一向要强,绝对不可能会让步的。
他们回到家,曾陆离把刚刚买好的衣服拆下标签,叠好放进行李箱里。何忍就在旁边看着,问他:“你不打算洗一下这件衣服吗?”
“来不及了。”曾陆离说,一边费劲地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等到青北了再在宾馆洗衣服吧。”他过了一会儿,又说,“那我明天就走了啊。”
“嗯。”何忍答应一声,吝啬地连嘴都没有张开,从喉咙里哼一声。
曾陆离说:“我一去拍戏就得两个月,你的工作又忙,我们之后可就见不了面了。”
何忍抬起眼睛,晃晃手里的手机,惜字如金道:“可以视频。”
他不知道又在生哪门子闷气了。曾陆离一贯顺着他走,此刻却也有些生气,直接道:“你又怎么了?跟你好好说话你也不理,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说出来吗?”
“你让我说出来什么?”何忍被他刺激到,口无遮拦,“说我一点都不想你去那个鬼地方拍戏还一去就是两个月不见人影吗?说你就不能接几部你经纪人推荐的偶像剧,待在白城拍完然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吗?”
“可我又不能说,因为我知道想演什么戏去哪儿演全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不能干涉。虽然我特别想干涉。”
他们的每一次争吵,不知道为什么,都好像阴差阳错的让他们更加靠近对方,认识对方越来越深。曾陆离脸上还带着刚刚隐忍的怒意,来不及收回来,心里却早就翻江倒海起来。眼前站着的这个人,虽然和他不曾在同一个世界成长,两人看似天差地别。但是他永远在试图以他的方式理解他、尊重他。如果何忍可以这样做,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曾陆离说:“我发誓我肯定一拍完戏就过去找你。”下一秒就立刻否认,“我发誓一定在拍戏的途中就请假回来找你。”
何忍真好哄,只要曾陆离一做出让步的姿态,那么他也肯定会立刻举双手投降。何忍说:“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我反正工作上忙得很,到明天一开工,就想不起你了。”
“你一定不要忘记我,知道吗?”曾陆离耳提面命,知道他是在傲娇,但还是郑重地在教训他,“如果你要是把我忘记了,那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扔掉的。”
“喂,”何忍听到不开心了,“你干嘛要用‘扔掉’这个词啊,也太狠了。”
“你只要别忘记我,这个词就不狠。”
“那你让我怎么办?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认真工作,一心为了公司的好老板呢?”
“对啊,所以你的员工都觉得白知城长的又帅又斯文,比你好看。”
……
两个人斗嘴到深夜,反正也没有事情做。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少睡一天又有什么问题?只恨两个人不能再合到一起去,用尽力气后也还是分开,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对着落地窗那头的月亮沉重喘息。
月亮纹丝不动,它见得多了,懒得理人。
第二天曾陆离就和自己的经纪人一起飞去青北。青北和青南在地图上挨的近,其实风土人情全然不同。青南往南靠一点,人的习性和白城大差不差,胜在人文景观众多。青北则自然景观无数,是个独自旅行的好去处。
他现在就是个无钱无势的小演员,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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