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圣杰一手推开宾馆的房门,搂着安子菁往床铺走去,昏暗的灯光下,她收起了伶牙俐齿,比平常更安静了些,其实她不说话的时候还蛮有女人味,酒精摧毁了仅剩的意识,一阵晕眩,两人相继倒卧在床上。他想用仅剩的力量脱下她身上的衣服,手指在她领口的钮扣处拨弄了一阵子,漆黑的房间中除了对面大楼霓虹看板的灯光外,室内仅传来她平缓地呼吸声,黑暗让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眼皮异常地沉重,努力想睁开沉重的双眸,无奈刺眼的阳光直射安子菁的脸庞,勉强撑起酸痛的身躯,盯着胸前已经被解开的两颗扣子,头痛欲裂让她无法思考,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双人床一旁蜷缩成团的男人到底是谁?蹑手蹑脚下了床,绕到床的另一头,轻轻拨开散落在陌生男人脸上的一络头发,天啊!竟然是这个没被卤蛋噎死的家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猛挥乱打。口中还不断咆哮着:“禽兽,禽兽,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做出这种事来。”枕头毫不留情落在他的头上及身上,突如其来的重击让睡梦中的灵魂险遭魂飞魄散,举起手臂抵挡下一波的攻击,迅速地坐起身来,瞅着对他连续施暴的女人,怒斥着:“你疯了吗?”怒吼声唤醒了歇斯底里的她,随即将枕头环抱在胸前,形成了最好的屏障。“干嘛打我?”“干嘛带我上宾馆?”只想扒了他的皮泄愤。“你在pub说什么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想在这之前做些疯狂的事。”说完后气愤难平地跳下床,迅速解开腰上的皮带。“你想做什么?”往后退了好大一步,想保持出安全距离来。“我想把衬衫穿好不行吗?你以为我想对你怎样?”斜睨反应过度的她。“不是吗?昨晚把我带回宾馆不就打算对我上下其手?”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到底醉到什么程度,竟然随便跟个男人上宾馆。依稀记得接完林勤舟的电话后,噙着泪水从家里夺门而出,不敢相信几年的感情,就结束在一通五分钟的电话里。说什么美国要对阿富汗开战了,希望在世界即将毁灭前把未完成的心愿完成,原来林勤舟仅剩下的最后时间,并不是要跟她一起渡过,而是留给他们公司的秘书小姐。“喀擦!”她猛力的挂上电话,如同切断多年来的感情一样的坚定。吕圣杰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她:“想起来了吧!”“我什么都不记得。”语毕,转身,拭擦眼角不争气的泪水,一想到昨晚自己没命似的狂奔,完全忽略了路上疾驶而过的车辆,要不是即时拦住她,半拖半哄将她带到pub,她坐在吧台旁,除了嚎啕大哭外,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一杯啤酒放在面前,她才停止了饱受委屈的啜泣声。说什么酒精可以平复狂乱的情绪,抚平错乱的神经,我看他骨子里早就打定主意想对我上下其手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是想要抛弃你,就是想要占有你。“哼!你别想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明明是你把我骗去pub的。”安子菁嗤之以鼻的别开脸。“我骗你?你有点良心好吗?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惨死轮下了。”站在镜子前拿起桌上的梳子,将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其实他长得蛮不错的,男人只要高就丑不到哪里去,就像女人只要瘦也差不到哪儿。“那我该谢谢你的好心啰!就算昨晚是你拦住了我,也不需要硬架着我上宾馆啊?”是何居心谁知道?除了不断指责他外,再找不到更好发泄情绪的方法。这个女人也蛮奇怪的,昨晚明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怎么一觉醒来六亲不认?他靠在梳妆台旁,转述昨晚她大放厥词的情形:“要不是你扒着我,说什么林勤舟你这个大浑蛋,你可以在世界末日前变心,我为何不能找个帅哥在紧要关头享受一下男欢女爱呢?”昨晚真如他所言吗?顷刻换上一张表情,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呵呵!就算我说过这种话,找来宣泄的对象也不可能是你,在我眼中,你根本不能称为帅哥,勉强只能算是个无赖。”“唰!”只见他铁着一张脸,没想到好心的下场,换来却是无情的指控。真所谓偷鸡不着蚀把米,陪她借酒浇愁竟然落个无赖的恶名,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喝得这么醉,好歹先把她给上了,以冷却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下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更何况那天在快餐店被你泼了一身湿,还没跟你算这笔帐呢?”转身拉开房门“砰!”的一声摔上,不离开我就不能保证,不会动手打女人了。她倏地上前拉开房门,对着匆促离去的背影喊道:“无赖站住。”叫我无赖!她活得不耐烦了?停下正要离开的脚步,回头望着依偎在门旁的她:“酒鬼,还有什么事?”“叫我酒鬼你还色鬼呢?记得付完房间的钱再走人。”安子菁对着即将消失的背影喊着。“还没跟你算昨晚pub的钱,你知道喝了我多少钱吗?”靠!要跟我算钱,我昨天付的钱绝对比这一晚的旅馆费多得多。她双手交叉交叠在胸前,冷言冷语道:“长这么大,没看过这么爱计较的男人。”“也不看看是哪个酒鬼一口气喝了好几瓶的海尼根,差点把pub里的啤酒全喝光了。”食指指向她的胸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一望,天啊!起床后光记得用枕头打醒他,倒忘了胸前的钮扣还没扣上,左手倏地掩住领口高喊着:“等我一下,不准落跑喔!”回头关上房门,糗死了,竟然发生这种事情,迅速扣好领口的钮扣,再度拉开房门时,那个家伙早就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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