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倩了。”“看来我们两个该为他们的事情负一部分的责任。”杨菁菁深情地看着子恒。“怎么办?”“我去找晓彤把事情说清楚!”“不,我是她堂哥,该由我去说。”子恒接着杨菁菁,轻声地说。“我和她同样是女人,所以事情由我说会比较容易些。”她把玩着子恒服贴笔挺的衬衫。“嗯,好吧,就由你去说吧!”子恒把唇贴上她的。之后,一切化为甜美、浪漫的旖旎,憎恨和怨怼也不复存在。早早就回到卧室的赵世勋,正准备入睡,突然的,他平静的脑海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搅乱了,那股刺痛正侵蚀着他的心脏,如同有人拿着一把刀子,一下下刺激着他不甚健康的心脏。剧烈的刺痛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恶化的趋势,整颗心好似要在这一刻进裂似的不对,这不是往常轻微的阵痛,而是令人惶恐不安、撕裂般的剧痛,莫非他颤抖着手伸向放置心脏葯片的地方,但,那股剧痛不等他拿到葯便占据了他所有的知觉和神经。天!不要!他不要在他尚未享受到宁静,享受到所有孩子各有归宿时的喜悦便离开人世,可是,生死岂是他个人所能决定的事呢!最后,他只能极端痛苦的捂着胸部,强睁着眼瞪着即将变成黑暗的景物,却不能由胸口挤出一句求救的呼叫声晓彤极度悲伤地走进屋里,漫无目标地环视着这间陪她好些年的大屋子,痛苦纠结的心回忆着她在这里的种种喜怒哀乐。就在她看着四周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时,充满悲哀的心无由的抽痛了下。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还是不祥的预兆?这时,她突然想起提早回房的继父,不安的情绪也同时袭上心头!她放下杯子,急促的穿过自始至终沉醉在彼此怀中的雨雯和刘永青。恐惧无由的在心中升起,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勒住她的喉咙。走过仿佛无止境的距离后,晓彤抖着手的打开继父的房门。一打开门,映入她眼里的一幕几乎叫她的血液顿时冰冷。门里的赵世勋一只手抚着胸臆,另一只手则仿佛想求救的伸向门口,黑紫的唇痛苦的扭曲着。“爸”晓彤一声裂帛般的叫声,引来子谦和所有人的注意。行事较理智的子谦立即召来救护车,并细心地将伯父移向床上。“爸”晓彤泪如雨下。可惜,早已不省人事的赵世勋并没有听见晓彤动人心魂的悲鸣声。雨雯惊骇的程度并不下于晓彤,毕竟她是他抚养长大的,即使她不是他亲生的,但他所给予她的爱绝对是最真的。眼见赵世勋好似风中残烛般虚弱,雨雯悲伤地掩面哭了起来。体贴的刘水青像是要给予她支持似的,紧紧地搂着她。而脑中一片浑沌,尚未由愕然中醒来的子恒,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从小呵护他长大的伯父,在过然间倒了下去,他哀伤得不知所措了。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至近的驶来。“子恒,别在那里发愣,快来帮忙!”子谦冷峻的语音在沉静中响起。“还有,晓彤,快帮伯父收拾一下东西。”他喊醒晓彤。一会儿,所有人在子谦冷静的指挥下将赵世勋顺利地送往医院。救护车呼啸离去,只空剩一室的哀叹和寂然。经过医生的紧急救治,赵世勋终于在众人的企盼里苏醒。“爸,您终于醒过来了!”晓彤和雨雯在床畔笑开了脸,脸上泪痕犹未干。“傻孩子,爸爸是不倒的巨人!”赵世勋在苍白的嘴角绽出一个安慰的微笑。这时医生走了过来。“别和他说太多话!病人现在身体大虚弱了。”子谦不太乐观的看着医生。“张医生,我可以和你私下谈谈吗?”接触过许许多多病患的医生,当然知道他想问些什么。“嗯,我认为”不待医生把话说完,赵世勋用哀求的眼看着子谦。“留下来,不要走,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子谦深感恐惧地瞪着医生,好似也感觉到伯父已走到人生的尽头。眉头深锁的医生只是无言的朝子谦点点头,便开门走出急诊室。“爸,你不会有事的!”雨雯嘶哑着声音说。“对,您还要看我们成家,然后让您的孙子承欢您的膝下。”晓彤已经明白医生那沉默的弦外之音。“孩子,生死离别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不要悲伤,让我走得心安些,不要让我有所牵挂!”赵世勋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了。“不,我不要!”晓彤惊恐地握住继父冰凉的手。“子谦你过来一下”子谦慌忙走向前,并将耳朵贴向伯父的唇边。只见子谦哀伤地点点头,之后,继父的声音愈虚弱,终至消失,犀利的目光也逐渐失去了光芒。“爸”“伯父”四面凄楚悲痛地叫喊着已沉睡了的人,可惜他已带着微笑离开悲苦的红尘,结束他六十五年的人生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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