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衣衫不整地从我妹夫办公室里跑出来,这你又作何解释?”沈洁依当然记得自己那时是抓着掉了钮扣的衣襟,惊慌失措地逃出那小房间的。“我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他咬牙尖声地打断她。“任何解释也改变不了我妹夫因愧对我妹妹而自杀的事实,也抹煞不了我妹妹至今依然承受的痛苦!”她脸上倏然苍白,感觉所有的血液好似从她身上流失,只因她作梦也没想到会背上与“谋杀”相去不远的罪名,如同报上给予她的“捞女”称号,令她肝肠寸断、百口莫辩。倘若她想让这个男人相信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否则他是绝不会轻易相信她口头上的鸣冤;但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心痛了好—会儿,她勉强自己振作起即将瘫痪的意志力。“关于合约的事,你究竟打算怎么办?”方若刚冷漠遥远的目光看了她半晌后,走到窗前眺望远方隐现的山脉。“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假若贵公司的企画案真的比其它的广告公司还要好,我当然还是会选择它。”她刚要松一口气,却遇上他突然转回来的冰冷目光,瞬间,她的胸臆充满难言的恐惧。“如果我把合约给了“诗芙尔”我希望你能遵守“愿意做任何事”的诺言。”沈洁依面色死白地看着他,空洞的心充塞着如濒临死亡边缘的畏缩。“我我不明白你期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面露邪恶的笑容。“难道你来见我,不是为了那份合约?”“没错,那的确是我最大的期盼!”她咽下那股莫名的惊慌。“但我并不是来出卖自己的。”“如果我硬是要呢?”方若刚的眼里闪烁着两道冷厉的光芒。“不,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出卖我自己的。”她如凄如诉地低声否认。“那我想这份企画案大概不用看就已经被我三振出局了。”他胜利的眼眸望进地绝望悲伤的瞳子。“你你不能那样做!”她抖着嗓音说:“刚刚你才说会公私分明的。”“我只要你答应我”他一副吃定她的得意相。“我”不!不可以!她不能使李梦珂失望,虽然她知道—旦点头就宛如跳进一个将陷她于屈辱、痛苦的死亡深渊。“考虑得怎么样?”方若刚得意的外表下却夹杂著令他心痛不忍的情绪,可是他仍拒绝相信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好!我答应你!”泪像潮涌般流下她的眼眶。“是你自投罗网的,三年来我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星眸里闪动着报复的邪光,一步一步恨恨地逼向她。“我要你忍受和我妹妹当年一样的痛苦,我更要尝尝你是否和报上所形容的那样,是小号的维纳斯、邪恶的致命吸引力!”随着他带有恶毒的轻声呢喃,沈洁依泪流满腮地节节往后退,瀑布般的长发随着她悲戚的摇头而动,好像他张开了一张令她窒息的黑网罩住她。其实,她明白即使他不反击,光是藉由他对她的吸引,以及她心里对他那分永难磨灭的爱,就能把她彻底打败。“方先生,我”“叫我若刚。”他轻而冷地纠正她,仿佛他已决定开始他的折磨。“因为在以后的几个月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们将会有非常亲密的关系!”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勒住她的喉咙。“不,不要!求你放过我吧!”他毫不理会她的哀求,又迈步朝她逼近,即将倾泻而出的怒气使他的俊脸显得阴森而骇人。“不,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为以前的罪孽付出代价!”“我真的没有和”“别再说谎了!”他那寒冰似的不屑目光又射向她。“出去!我要你现在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看着令她心寒的眼神,以及那英俊却严厉的面孔,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冷血的方若刚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抬头凝望他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一会儿,沈洁依惶惧无言地走出他的办公室,以他那种审判官似的刚烈个性,她知道,她再如何辩解也无发得到他千万份之一的信任。沈洁依感觉自己像一缕游魂,渺渺茫茫地飘出了“方氏集团”再悠悠匆忽地开车回家。方若刚说的“亲密关系”究竟所指为何?在他的眼里,她好似一个卑贱的阻街女郎,天啊!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她到低还要承受多少的侮辱?!入了夜,她一个人沉静的坐在窗前,任沁凉的夜风吹拂着,想吹掉心头那一团有若乱丝的烦恼。她能承受她所爱男人无情的蹂躏吗?能彻底放弃那早已深植她心的情意吗?天!她到底该怎么办?“铃”电话铃声忽地响起。“喂?”“洁依,告诉你—个好消息!”李梦珂清脆兴奋的声音传来。一个奇异的预感在她心中升起。“我接到方氏集团打来的电话,他们通知我明天到方氏企业大楼签定合约。”“太棒了!”沈洁依一颗心瞬时跌入谷底,不甚起劲地附和着。方若刚没有骗她,他果真把契约给了“诗芙尔”“你不替我高兴吗?”李梦珂对于她的不起劲感到奇怪。“我当然替你高兴。”“喔,对了,他有没有认出你来?”“没有,不然,他会把合约给我们吗?”沈洁依不想让李梦珂担心。“说真的,自从那次事件后,你就没有真正快乐过,—直过着这样自我封闭的生活,也很难得再看到你脸上的笑容!”李梦珂电话里的声音充满关怀的语气。“这样才不会再有伤害,也比较安全啊!”她把自己缩进那个保护壳内。“对谁?”李梦珂忿忿不平。“对我。”她凄凉一笑。“天!你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一大段的路要走,你别这么消极地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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