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没趣地淡忘,谁知不但没有,反倒是愈发好奇,执意要从他口中问出来由。“你就不能稍稍舍弃你的坚持吗?”无奈,却也心折。想起一路同行来到此地,颠沛流离算不上,但危机四伏的日子却也不算平凡了,她却没喊过一声苦,更从未打消过寻人的承诺,凭借一股傻劲娇弱的身子里竟隐藏了连他都要折服的执着与勇气。分离了多年,她还有哪一面貌是他所不知的?“要我放弃,除非得到答案。”夜儿的眸子闪呀闪的夺人心魂,坚毅的小脸泛起独特的坚决意味。这陌生的模样让管少阳心一沉!“要是,那真相是伤人的呢?”他问得单纯,思虑却远。假如有一日她得知了自己坚定不移寻来的“阳哥哥”早在她身边,而他的有心隐瞒,会让她如何做?“那就得视何事而定了。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欺瞒,真诚以对是交往最重要的原则,没有真诚的情谊,我情愿舍弃。”她浅浅的笑意诉说着根深的执念,双眸闪烁着澄澈无杂质的信赖。轻柔的语气透出坚定的宣示,这又是他不熟悉的绿罗裙儿。她依着他宽大的臂膀,仰着头反问他:“你会伤害我吗?”避少阳目光炯炯地回祝她,试图从她话中探询真正的含意。她知道了什么?“不就是要问我为何叫你绿罗裙儿罢了,做什么这样认真的表情?”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问。“对我而言,很重要。”她想收藏的是他的真心,而非部分隐而未明的假意。因为他时虚时真的言语教她难以捉摸,愈是探索,愈觉惴惴不安。避少阳仔仔细细地扫过她的眼、鼻、唇至紧绞的双手,他微微倾身,在她耳畔轻喃:“你该明白,这世上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但我想了解你,不想隔层薄纱捉摸不清。”曾经有过的熟悉与怪异感觉在这几日在夜儿心底逐渐形成一股难以忽视的声音,安抚不了的蠢蠢欲动,所以,她必须开口问。避少阳轻描淡写地带过:“我是瞧你总爱穿绿衣衫,所以那日就脱口叫出这个昵称了。怎么,你不喜欢?”“真的?”夜儿眨动灵活的大眼,为此巧合欣然一笑。“好巧!因为小时阳哥哥也这样叫我,他的理由跟你一模一样呢!”“那就是我们英雄所见略同了。”他笑中有一丝歉然。真相,他总有一日会说的,但不是现在;等到他将所有麻烦一并解决之后,他会以最诚挚的真心向夜儿诉说自己的情意与歉意。“我喜欢!”夜儿心满意足地吁口气。他亲口说的,她信!避少阳摇摇头,对她的执拗算是服了。“走,跟我来。”“去哪里?”她跟随他的身影,走到街角的一处大商行。是一间织坊吧!各式各样织缎呈在眼前,抚摩那织料的触感与织花的多彩如生,她赞叹声连连“好漂亮啊但是,你带我来是?”夜儿欣愉的眼中闪着疑问。“你不是想了解我的真心?”他脸上有着温柔的笑意,牵着她柔软的手走向商家。布商看看管少阳,又瞧瞧黎夜儿,狐疑的眼神在两人相执的手上转来转去。“两位公子,不知是”织坊购料的多半是姑娘家,这样脂粉气浓的地方男子多半不愿来的,何况,是两个“牵着手”上门的公子。莫非,这就是人们所言的“断袖之癖”吗?“喂”她扯了扯他的手,再怎么笨也该知道店家看他俩的眼神已经变了,大庭广众之下招人非议不好吧?要看随他看去管少阳看了她一眼,自得地左翻翻右看看。你别在这儿疯起来了夜儿瞪着眼前这个没啥羞耻心的男子,他不要面子,她还不想丢脸咧!我不理你了“等等啊,义弟。”管少阳拉住夜儿往外走的身子,咧开笑容。“义弟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总唤妻子绿罗裙儿?”“妻妻子?!”他说什么呀!夜儿脸庞忽地红通通的,转出去的脚步又拉了回来,而且,≈ap;ap;x5f88;≈ap;ap;x53ef;笑地,她发现了商家似乎也松了口气,大概是终于放心他们两个是正常人吧。“是啊,义弟应该知道妻子代表的含义吧?”管少阳长指拿起织物仔细地挑选。“当当然啊!那与织品何干?”她的眼随他跳动的指稍触动,彷佛他长指触碰的是自己的肌肤她惊吓地摇头,赶紧将非分之想晃出脑海。长指停在某一匹绿茵似的织缎上,张开的大手缓缓抚过。“因为那就是我钟爱的你”他温柔地送来笑意。“你嫂嫂最爱着的绿罗裙,那一身碧茵风情则是我终生最想掬捧收藏的美丽,我的意思你可懂吗?”脑海萦绕他似水柔情的话语,她抚抚耳畔,感受到的不只浅薄的情爱字句代表的含义,而是更深刻内敛的情感彷佛用着温柔的爱火来慢慢雕琢出珍贵的情愫。“懂”她喃喃道。他正以两人所了解的话语向她宣告深远的爱意呀。绿罗裙他最爱的绿罗裙呵夜儿唇边不自觉地浮泛盈盈笑意,看醉了管少阳的心。商家虽然听不懂这两位公子的话中玄虚,但他肯定的是这笔生意他做成了。“啊!鲍子,你眼光真好,这可是最高等的织品”两人玩了一晌午,管少阳怕夜儿大病尚未完全康复,身子不堪疲累,于是带她用完午膳后就送她回房休息。“那么,你就好好睡一觉,我晚上再来看你。”管少阳帮她盖上被,不忘殷殷嘱咐。“那你呢?”
“方才有几味葯材忘记买了,你身子尚虚,要多休息,我去去就回来。”玩闹中管少阳未忘正事,趁着天尚明亮,他得在这凌云山庄多走走。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庄子里大虽大,但要藏污纳垢还嫌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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