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怎么一路之上见你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有这位小将军一路护送,咱们也省下了跟那些城关多费口舌,早日到了西河州。”进了广元之后两人牵着马前去城北的马市,十多天的路程仅是快马便换了好几拨,当下牵着的这两匹也是疲态尽显,广元到西河州还有天的路程,得赶紧去马市换上两匹新马才好上路。郭打铁见木三千一路之上颇为警惕,显得忧心忡忡,当着那位小将军的面不好直问,便等进了广元城之后才说。“师兄你说启元的人还不会傻到派兵进犯西蜀吧。”木三千并未说自己为为何担忧,只是问了师兄一句。“西蜀又不是弹丸小国,启元再怎么着也不能毫无借口便要出兵吧。”郭打铁帮小师弟牵着马,两人沿着城中主道穿城而过,已经找人打听好了马市位置,恰好在城北一里之外,两人到了马市换了马匹便直接赶路,如此便可早日进到西河州境内。“出兵倒是不太可能,但若是指派几个高手暗中进来呢?”“小师弟你的意思是——”郭打铁忠厚老实,却不代表脑子笨,小师弟什么意思他立马便明白过来。一边跟小师弟说着话郭打铁一边牵着马到了城门口去让那些守城的军卫查验,一番查验之后便将两人放出城去。“高咸一路上招摇过市,倒像是刻意做给别人看的。”木三千虽然并不太愿意把事情往那些不好的地方猜测,但若是当真应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歹木三千也曾是一国皇子,他太清楚这之间的利益考量。“恐怕安渡山是我外公的事情李显也已经知道,若是他知道我在这世上除了武当山之外还有靠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个靠山还是他的一块心病。”高咸说由他护送是东皇太一的安排,木三千便把自己放在东皇太一的位置上,假若他是西蜀的储君太子,知道帝沙余孽西河州将军安渡山的外孙要取道蜀地,而在不久之前这人更是将启元的桑海武道会给搅成了一锅粥,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西河州背后还有北疆,启元北疆相互对持谁都不敢率先出手,在这种时候西蜀反而是处在安全的位置上,若是双方撕咬了起来,对于西蜀更是百利而无一害,如此情形之下西蜀反倒会成为双方都想要拉拢的对象,西蜀便会占据了主动,那么如何才能让启元北疆双方不顾脸面的撕咬起来呢?想到这里木三千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发凉。“小师弟,看样子全都被你给猜中了。”郭打铁牵着缰绳忽然停了下来,木三千一直都在寻思这其中的关联并没有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等听见打铁师兄说话抬起头来,这才看见城外的官道上远远的有两个人骑着两匹高头大马正慢慢悠悠的往这边靠过来。木三千气机全无自然察觉不到有何异样,而郭打铁却不同,骑着马的那两人一人正当是明理巅峰,而另一人可就要棘手的多,其修为境界隐隐还要压过郭打铁一头。什么时候有着知命境界修为的修行者变得这般不值钱了?“是福不是祸,走吧。”郭打铁忽然绷紧的身体让木三千意识到了那两人来者不善,但事已至此总不能躲回去,况且也根本就躲不掉,自己可是被高咸的那一队轻骑亲自送到了这里。
官道之上隔着十几丈外的两匹大马忽然停了下来,马上分坐着一老一少,少年人面容清秀,皮肤白净细腻,看起来倒像是出身富商或者官宦之家。老人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更是锋芒如炬,离着老远木三千便感觉那双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打量。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张什么东西举在眼前,看那张什么东西两眼,然后又抬起头往木三千这边瞧上两眼。随后见少年跟老者嘀咕了两句,离得远听不到说了些什么,却见老者点头之后举着衣袖捏着手指凭空指画,晌晴的天忽然就变了脸色,一阵无名狂风四起,吹得风沙乱卷,木三千披在身上的斗篷也给吹落下去,一头银色白发当即显露出来。“他娘的,这老头什么路数?”就这老者捏指的那几下让木三千想起像极了太安城里的那位苏大人,难不成这位也是符道大家?“对面可是帝沙皇子西河州安渡山外孙武当掌教张铭钧亲传弟子木三千?”官道之上仍旧坐在马背上的少年忽然举着手里的那张纸大声喊道。这一串头衔叫出来听得木三千自己险些一个趔趄,这家伙莫不是脑子进了水了?“外公,这画像上的人跟那少年倒是极为相似,可看那少年一头银发,画像上的可是黑头发,咱可别弄错人了。”停在官道上的正是三皇子李昱跟其外公长孙玄机,三皇子得了消息说木三千被西蜀护国公之子一路护送北上,今儿便能到了广元,于是便跟外公两人在城北官道上候着,护国公的儿子跟那一队轻骑倒是没看见,这木三千还真从城里牵着马出来,只不过这位木三千满头银丝,跟画像上的人面目虽然一致,可这头发——“木三千是天下皆知的第一年轻知命,那人是不是木三千一试便知。”长孙玄机也有些疑虑,但如此年纪能有知命修为的这天下可是就独一份了,既然如此出上一招一试便知。“有道理。”三皇子点头称是,随后不再去拿着画像对比,将画像收入怀中之后刚卷起衣袖却又犹豫片刻。“外公,您不是可以用气机探查对方底细么,即便是知命以您的修为也该能探查出来啊。”“那两人似乎将气机刻意隐匿了去,外公一时半会也拿捏不准,还是出手试试的好。”长孙玄机早就外放气机,却没能探查到两人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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