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咱们好像忘了跟洛姑娘打听去未名山的路怎么走了。”从洛族的药库匆匆离开之后木三千才想到,他们二人可并不知道去未名山的路怎么走,如此匆忙离开药库,大抵也是心虚作祟。“等一边打听一边再往未名山赶,不知道大师兄还挨不挨得住——”郭打铁也是心急,大师兄经脉受损,若是留下病根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了日后的修为境界。“算了算了,反正都给人撞见,干脆回去找洛姑娘带路。”木三千心一横,脸皮不顶饭吃这道理他可是比谁都明白,既然已经被人家撞破了偷药,那便干脆脸皮厚到底。郭打铁虽是师兄,可在这些事情上他却拿不了主意,也只能听小师弟的安排了。洛族之内。孟青同洛守君两人正在族长安排人手的帮助下将药库清点出来的药材搬运到外面装好,两人一边忙着一边还在嘀咕,族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说话了,况且自从上任女皇无故失踪而风族大长老将其他所有氏族都戒备在外后,族长便对风氏一族颇有微词。在两人忙于将药材装车之际,段执事回去反复斟酌许久之后还是折身回去议事堂去找族长。议事堂正中有南疆地图悬挂于屏风之上,族长从药库回来之后便一直盯着这副南疆地图出神。“族长。”段执事进了议事堂之后便让堂内的两名守卫先行出去。“哦,段执事。”听见有人叫自己族长这才回过神来,从屏风前转身过来让段执事坐下说话。“族长难道真的要从药库中取药给未名山当做贡品送去?药库里的可都是些名贵药材,况且近来跟西蜀的关系日渐回暖,生意往来需求量也大,若是药库里的药材少了,很是不利于我洛族当前的发展啊。”段执事满是殷切之意,尽管知道族长对于孟青很是偏爱,可这些肺腑之言他仍然是不吐不快。“段执事稍安,你可知道守君刚从未名山回来?”“守君?去了未名山?”段执事安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猛然前倾,脸上满是惊讶。“更重要的是她从未名山带回来的消息。”族长忽然压低了声音。“将风氏一族封闭于未名山十多年的大长老,在新皇化神之夜,死了。”“大长老死了?!”段执事闻言更是直接从椅子上倏然站了起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之后才重新坐下往前挪动了椅子挨得族长更近一些。“前任女皇确乎已死,而且就死在未名山祭台下的深渊之内,尽管大长老死后具体情形我们不得而知,但这件事定然跟大长老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还有件事若是让南疆各族知道了更会直接将风族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究竟何事?”族长说道此处停顿了片刻,段执事便迫不及待的追问未名山究竟发什么了什么大事,要知道自从几十年前大长老开始掌权,族内司命女巫被迫隐退之后,他们南疆各部除却祭祀纳贡之外便少有机会能接触到未名山,更不知未名山里竟然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新皇并非是风族内的神族血统传人,而是大长老以邪门手段人为造就而成。”族长一字一句的将此事说出,新皇继位对于风族而言无疑是件天大好事,但眼下这位新皇似乎并不具有天然神族血脉,如此风族没有了皇帝,便等同于说没有了对南疆其他部族的统治权利,毕竟名不正而言不顺,这样一来,不管是洛族还是其他部族,便有了机会,一个将风族的统治瓦解掉的机会。
“组长的意思是说现在的风族即便有了一个所谓的神族血统传人,可这血统也并非是天然传承?”段执事似乎明白了族长想要说的意思。“正是如此,但这些情况目前都是从守君那里听到的,借着纳贡的机会安排人去未名山探查一下,若真是如此,我洛族便可先行出手。”“族长果然深谋远虑!”段执事暗叹一声都快要止不住为族长叫好,风氏一族仗着有神族血脉,一直凌驾于南疆各族之上,大长老掌权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南疆各族早有怨言,不过是碍于同为神族血脉而不发,现今既然风族没有了血脉传承,他们自然不用在对风族唯唯诺诺俯首帖耳。“我这便去安排人!”“此事万万不可让守君跟孟青知道,他们两个孩子太过耿直善良,于此事无益。”族长又叮嘱一句。“是,族长放心。”段执事点头起身依言出去。富贵险中求,将一直骑在南疆各族头顶之上作威作福的风氏推翻,这可是难得机会。另一边孟青同洛守君已经将药材装好了车,等孟青跟族长请示过后便可以出发前去未名山。便在这时,洛守君见满头银发的木三千跟其师兄两人被族内守卫押着过来。“你们这是——”从药库出来之后两人分明先行离开,怎么又给族内守卫押送了回来?“我都说了认识洛姑娘,他们就是不相信,我们又见面了洛姑娘。”木三千跟郭打铁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木三千见到洛守君赶忙让其证明身份。“这两人在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身上还藏着很多名贵药材,我们便将两人给抓住,他们说是小姐的朋友,以防万一咱们便将他二人带来给小姐过目。”守卫将两人捉住却不敢轻易处置,便带着过来找小姐确认身份,如果小姐并不认识他们,那就直接来出去砍掉脑袋。“你们不是走了么已经?”洛守君无奈只好为木三千两人证明了身份,守卫这才给两人松开。“我们忘了问洛姑娘,去未名山的路怎么走。”洛守君一拍脑袋,也是,让他们两个外人去找未名山,估计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了。“孟青你先去找族长,我带着他们先行去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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