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云来城出了事。听说是千年之前大秦帝国远出东海寻访仙山的徐福,带着三千童男女的冤魂回来找大秦皇帝报仇索命来的!哪儿有的事,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神,我听说是爆发是急性瘟疫,死了好多的人呐。也不是瘟疫,是蛊虫,是有人把南疆的蛊虫带了去,蛊虫祸乱才出了事!武道盛会也取消了,本来还打算去云来城里看热闹呢。为了稳定人心启元朝廷特意发出公告,解释了云来城一事,大致原因是有人将南疆蛊虫携带进了云来城,却不小心让蛊虫扩散出去,这才导致了云来城惨案。事态已经得到了控制,这件事情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平息,真相却要被永远掩盖不为人所以了。欧阳苏在论辩之后便一直待在书院极少露面,不管是先生们还是师兄弟们,甭管谁去找他见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听说桑海云来城出了事端之后,好像才找回了丢的魂。龙殊离开太安城之后杳无音信,而云来城又蛊虫作乱,欧阳苏实在忧心难忍,便想去云来城一探究竟,起码也要知道龙殊是否安好。得知欧阳苏想要去云来城,书院中的先生们简直被气掉了胡子。十一先生更是大发雷霆,先前好言相劝欧阳苏不听,现在还是这般胡闹,书院这么多年的栽培都喂了狗了?盛怒之下十一先生便直接将欧阳苏禁足在书院好生反省。这一日大清早便听见书院热闹非凡,先生们本就因为欧阳苏的事情还在气头上,见书院弟子一大早不去好好念书,反而聚在一起瞎凑热闹,便更加来气。“如此荒废时光,明年的举试都不要参加了是吧!”十一先生从院子里走出来,听见先生怒声呵斥,围在一起的弟子们这才安静下来退开在一边。“夫子?”等学生们散开十一先生才发现,学生们居然围在一起居然是因为夫子。“夫子回来了?”十一先生又惊又喜,慌忙几步走上前去。夫子并非特指一个人,而是世代传承的一个称谓,便如道门掌教,佛家的佛头,执掌书院者,便是夫子。书院在现任夫子的执掌下有多少年了?即便是一直在书院教书的先生们也记不得了。夫子身形高大,白须飘然,精气神依旧是几十年如一日,都是这般饱满而富有活力激情。“十一先生。”夫子点点头,虽然十一先生训斥起学生来格外严苛,但好歹也帮他解了围,不至于在被学生们给团团围住。“学习要劳逸结合,偶尔休息就不必苛责他们了吧。”夫子笑着替那些被训斥的学生说了句好话。“是,弟子谨记。”十一先生恭恭敬敬将夫子请入院中,然后屏退了那些学生们。莫说是书院的学生,就连他们当先生的,其实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夫子几次,更有甚者从入院学习一直到举试高中然后入仕为官之后,仍然未尝能亲眼见到夫子一面。夫子常年在外游历,偶尔回来书院也定然是风尘朴朴舟车劳顿,十一先生也是考虑如此,才让那些学生赶紧散去,好让夫子进屋休息。“十一先生虽然脾气臭了点,可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气吧,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不悦了?”进屋之后夫子自然坐于上位,其余先生们听闻夫子回了书院也都赶忙过来。
“还不是因为他那个爱徒欧阳苏。”十一先生还未张口,七先生便抢先说道。“就是颇受你们器重的那个欧阳苏?”夫子虽常年在外,却也知道欧阳苏是书院年轻人中很受先生们看重的一个年轻人。“还能有谁,这小子替咱们陛下去了一趟北疆,便让北疆的妖女给迷了心智了。”十一先生一声叹息,然后把欧阳苏去了北疆之后的事情一一说来。谁知夫子听完之后却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相互之间生出爱慕此乃人之常情,孔夫子都言食色,性也,到了你们这里怎么就成了老古董了?再者说书院一向倡导六艺兼修,讲求的是文能提笔画江山武能上马安天下,咱们可不能让书院到了这一辈,成了只知道念书写字的书呆子。”“非是咱们古董死板。”十一先生慌忙解释。“实在是烂柯山的那个圣女对欧阳苏并无意思,而欧阳苏却像是认定了人家一样,这种倒贴的行径实在让咱们书院丢了脸面啊。”“所以你们便把欧阳苏给禁足不许他外出了?”几位先生面面相觑,他们现在想想手段着实过激了些。“我去找欧阳苏谈谈。”“夫子您刚回来舟车劳顿,不如先好好休息,若是对欧阳苏有指点,咱们去把他叫来。”六先生一听夫子要亲自去找欧阳苏那还了得,只听说过学生虚心请教,可还未见过夫子亲自登门指点。“无妨无妨,恰好有些事情正好告诉他。”见夫子坚持,先生们便也好阻拦。欧阳苏在书院的经历同当朝首辅王明阳颇有相似之处,况且论起天资欧阳苏甚至要好于当年的王明阳,因此不论是书院先生们还是国子监的大人们,都隐隐期待欧阳苏能成为下一个王明阳,若是换了其他人,即便追龙殊再去了北疆烂柯山,恐怕也不会有这般激烈反应。见了夫子欧阳苏自然也是惊喜,更让欧阳苏喜出望外的,则是夫子说龙殊在桑海蛊乱中已经全身而退回了北疆。欧阳苏这才宽下心来。“世人皆以为云来城惨案是因为蛊虫作乱所致,却不知其后另有隐情。”“另有隐情?”欧阳苏只顾着担心龙殊安危,对云来城一事并未过多深思。“这背后隐情不去追究也罢,但是这件事便像如同倒下去的第一块石头,接下来会有更多的石头要倒下,甚至这天下都将因为桑海的事情而风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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