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下去都能出人命了,赶忙保住那汉子的手替商希声求饶。“你又算哪根葱?老子是来找商希声的,不相干的给老子滚开!”那汉子一把便将南老头给推开,南老头往后踉跄几步没站稳摔倒在地,脑袋磕在石头上破了个大口子瞬间便流出血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好了,冲我来好了!”
南老头忍着凉气从地上爬起来又跑去抱住那汉子。“这可是你说的,打死了可别怨我!”那汉子这回倒是听了话,丢下商希声转而揪住南老头。“替人出头啊?仗义啊?”汉子的拳头一下下砸在南老头的身上脑袋上,南老头挣扎了几下便还只剩下哼气的动静。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怎么受得起如此摧残?“喂,商老,你赶紧应下来吧,你再不答应南老头就要被打死了!”“是啊,南老头这么维护你,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啊。”两旁的人纷纷劝说让商希声答应下来。“住手!”眼看南老头就快要被打死,商希声终于出言叫住。“老夫应下你了,七文钱,买老夫输。”商希声一枚一枚的从地上将铜板捡起来,摞好放到手心里。“这就对了,干嘛跟钱过不去对吧?”那汉子听完马上停了手将不知死活的南老头丢在一边。七个铜板买南楚七子商希声输棋,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南老头被送去医治,商希声将身上所有的铜板都放在了南老头身上。天黑人散去,茶馆也关了门,可商希声却一直没有走。他一直就这么看着画在墙上的那局棋,看着看着眼泪就淌了出来。南楚始终是没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南楚了,也再也不会有南楚七子了。“叔叔?”正盯着墙壁出神的商希声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少将军?”回过身来却见是在南楚灭国一战中不知所踪的少将军商榕,他们这些老臣都以为少将军已经战死沙场,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见着。“老臣不是做梦的吧?”商希声喜极而泣过去紧紧抓着商榕的胳膊,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之后结结实实的给商榕行了个大礼。商榕阻拦不住,便任由他而去。“我听人说叔叔在此地设下棋局,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叔叔。”“没办法,南楚旧臣大都清贫度日,老臣除了下棋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便只能陪人下下棋赚些饭钱了。少将军你怎么?”商榕一路送商希声回到城外安身的草屋,一路上将启元覆灭南楚之战后自己被武当俞大海俞真人所救,随后便一直在武当清修的事情一一说给商希声听。说到那场战事的惊险处商希声也跟着担心忧虑,说到转危为安在武当山安定下来之后商希声也跟着松了口气,商榕又挑些山上有趣的事情讲给商希声,特别是讲到小师弟练剑的那些趣事,商希声也直笑的前仰后合。“你这小师弟果然是个妙人啊。”商希声听后不由得由衷赞叹。“是啊,我心境碍于南楚困局一直难以突破,没想到竟然是小师弟的一番话才点醒我这梦中人。既然南楚大势已去,咱们又何必作茧自缚呢,叔叔。”商榕到了永州之后自然也注意到了画在墙上的那残局,跟自己在武当山摆下的残局几乎并无两样,天下运势在启元这边,南楚如何都避免不了被人吞掉的结局,既然如此也是时候放下了。借着小师弟木三千告诉自己的话,商榕也想劝慰叔叔,让叔叔想开些。“是啊,南楚的国运是注定走到头的。”听完之后商希声的眼里却没了见到商榕时那惊喜的光彩。从商希声处告辞之后商榕说第二天还会来探望,并叮嘱叔叔不要去下棋了,既然他已经回来,便不会再让叔叔受冻挨饿。商希声高兴的满口答应下来。第二天,商榕再次来到草屋,却只见到了自缢于草屋的商希声。永州画在墙上的那局残棋不知被人用什么东西给刻画了一遍,纵横十九道,黑白透砖石,任凭怎么涂抹却也盖不掉。听说商希声死了,虽然不知真假,但南老头被打的重伤之后他的确在也没有出现过。在南楚之战中被认定战死的少将军商榕忽然现身,只是他摇身一变从一个纵横捭阖的少将军成了已经是知命巅峰的大修行者。不再身穿战甲的商榕一袭青衣,青衣入太安,连番与杨问远等几大高手相战,虽然败退却将一身境界打磨的更加厚实,黄貂寺观战后给出了此子必杀的评价。青衣必杀,南楚商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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