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五长老一路扛着木三千到了太安城外的驿站,太安城里人多眼杂不甚方便,因此他并没有跟着龙殊住进书院,而是带着几人住进了城外的驿馆。从论辩结束之后见传令使木三千匆匆离去,龙殊便让其跟在木三千身后,说有危急情况可以出手帮衬,没想到居然能撞见宁逍遥以一敌三,力战三位知命境高手,随后跟着木三千出了城,接着便是他遭人设伏中毒不能动弹,思来想去五长老索性便将其带回驿馆,没想到龙殊却也在驿馆内。龙殊瞧着被安放在凳子上全身僵硬的木三千只觉好笑,随后从行囊里掏出一卷银针来给木三千解毒。木三千瞪眼瞧着凑过来的龙殊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脑中忽然似一道闪电划过,那些被扫进角落里积灰的记忆瞬间好似潮水那般奔涌过来,这不正是当年在去敦煌龙窟的路上遇见的烂柯山龙殊么!只是当年的那个短发形象的龙殊面目冷峻颇为英气,如今留了一头长发尽显女儿家媚态,木三千这才一时没认出来。“你怎么会在太安城里?”木三千含混不清的说着话,也不知龙殊听没听的懂。“启元皇帝的东海武道会,烂柯山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我便代表烂柯山来咯。”龙殊居然听懂了木三千说的话,连一旁的五长老也觉得很是惊奇。对于木三千的记忆龙殊还停留在十年前的时候,因此尽管现在眼前的木三千已然是一个英俊少年,但龙殊似乎仍然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伶牙俐齿却坚韧固执到了骨子里的小沙弥。“舌头伸出来。”龙殊取开针袋,抽出一根寸余长的银针,然后让木三千将舌头伸出来。“要做什么你?拿这么长的针干什么?”木三千自然知道这是针灸,在武当山上他因为生病没少让师傅用针扎,因此木三千见了银针便不由得害怕。“给你治舌头,不然你说话含混不清,谁知道你在说什么?”龙殊没想到木三千长这么大居然还会怕针灸,一时兴起便故意捏着银针在其眼前来回晃悠,反正木三千半个身子都麻木动弹不得,跑又跑不掉,只能干瞪眼了。龙殊往日里一向是性子冷淡待人接物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即便是他们几位长老也未见得能让龙殊多说上几句话,没想到龙殊也会有顽皮的一面,更想不到是在对着这个木三千的时候。这位传令使小木大人跟龙殊究竟有什么渊源?找个机会可得跟圣女问清楚了。五长老站在一旁暗自寻思。另一边龙殊硬是用手捏住木三千的下巴让其张开嘴,银针对准了穴位便刺了进去。木三千一阵痛苦的哀嚎,连眼泪都止不住流了出来。“想快点好就忍着别动,身上的穴位也需要银针疏通。”龙殊手脚利索,木三千没办反也只能忍着,没多会半个身子便被龙殊扎成了刺猬。半柱香的时间,木三千的舌头便已经恢复了知觉,龙殊也将其舌头上的银针取下。“你也是胆大,有武当山掌教张真人护着,便在山上老老实实待着就行了,为何非要下山做什么传令使,真当启元皇帝养的罗网都是一群聋子瞎子了。”龙殊取下银针后仔细擦拭干净重新放回针袋。“聋子瞎子肯定不是,但可能会是哑巴。”木三千来回活动了下舌头,发现已然完好如初,没想到身为北疆人的龙殊居然也会针灸黄老之术。
“圣女,您跟这位小木大人——”五长老心里是在好奇的紧,当初欧阳苏三天两头往这边跑龙殊都没怎么搭理,后来邀请去观论辩盛会,一向不喜热闹的龙殊居然没有回绝,说是在论辩盛会上兴许能见到一位故人。现在看来这位故人自然便是传令使木三千了,只不过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五长老挠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十年前在敦煌龙窟认识的这位小木大人,只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个小沙弥。”龙殊并未将当年之事尽数告诉烂柯山上众人,因此知道当时详尽状况的,也就只有宗主一个人而已。“哦,原来如此——可是小木大人不是武当掌教张真人的弟子么?”五长老给龙殊说的愈发糊涂了,怎么又是小沙弥了呢?“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我好好给你讲讲。”养山哲被抓木三千一直心急如焚,他可是没有心情去给五长老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需要多长时间能把毒药全部解掉?”“再有半柱香便可,看来他们并没有取你性命的意思,不然这种毒也不会轻易就能化解了。”龙殊一边从木三千身上取下银针一边说道。“被抓走的是什么人,按理说你是帝沙皇子,要抓也该抓你才对。”“啥啥啥?五长老只觉龙殊怎么说话一句比一句吓人,方才不还是传令使武当掌教张真人弟子,怎么又成了帝沙皇子了?“这小子到底是谁?”“不清楚,我也纳闷,更奇怪的是太安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算如此却也让我顶着传令使的名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这么一趟,进了太安城却故意把我引开将养山哲给抓走。”木三千思来想去却怎么都理不清头绪,唯一可能有关的东西便是养山哲曾经说他要找他的兄长,至于这背后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去了东海才能知道。“我要尽快感到东海,多谢你出手相助,总之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太安城里已经闹翻天了,就这样离开保证你走不出三里地。”“闹翻天了?”木三千一拍脑袋哎呦一声,宁前辈只让自己先走,他一个人留下阻拦,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没想到你能连剑身宁逍遥也拉下水,真不愧是剑道巅峰,他老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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