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东南两位长老悠悠转醒之后发现段先生的院子空空如也,等直奔大坪山顶峰的广场,却见了眼前一幕。叶轩坐倒在段先生已经难以辨认的尸首旁,哭过之后竟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一阵又是一通哭泣。看着近乎疯魔的叶轩东南两位长老心底顿时没了主意。同样在天雷之下耗尽生机的叶离秋终于也仰面摔倒在地,另一只手里有个精巧物件滑了出来滚在一旁,叶凝跌跌撞撞跑回广场,叶庄主却已经死在雷下,直到死前他都带在身边的,正是那枚刻有叶家家徽图纹的玉石。叶凝将其捡起来,喉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眼泪同样难以抑制。藏剑山庄叶庄主,段先生,两人皆殒命于此,叶夫人哭哭笑笑似乎疯魔了一般。若是藏剑山庄群龙无首——原本离开大坪山顶峰的一众人等竟然不再往山下退,有些心怀鬼胎之人开始抢先折身回去山顶,藏剑山庄如此庞大的一块肥肉,此时没了主心骨那岂不是最好的机会?一人抢先余下皆不甘落后,纷纷调头回去。在江南地界上被藏剑山庄欺压了这么些年,也该是讨回来的时候了。山道之上乌洋洋人头传动,却在离着大坪山顶峰广场的最后几十步被人给拦下。“胡教习,您这是干什么?”“我也想问问诸位,你们又想做什么?”胡教习单身立在山道之上,却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度。“叶离秋跟段先生都已经死了,我们都知道这藏剑山庄上就属段先生修为境界高超,现今他殒命于此,叶庄主也给天雷劈死,依我看都是藏剑山庄这么多年来的报应!”“对,就是,我们江南各门各派哪家不得看藏剑山庄的眼色行事,如今叶离秋跟段先生身死,正是我等出头翻身的好机会。”“没错!”跟在后面的人群一阵附和。“胡教习,您在藏剑山庄做牛做马这么些年,可还是遭到打压抬不了头,如今庄主都死了,可正是您取而代之的好机会,若是您有意,我们就只等胡教习镇臂高呼,定然唯胡教习马首是瞻。”“是啊,胡教习论资历本事都不在段先生之下,大可以取而代之么。”一众人等也都知晓胡教习一身本事,跟他硬拼只会徒增损伤,还不如劝说胡教习跟他们一起,而藏剑山庄这么大的家业,就不信胡教习能视若无睹?“取而代之——”胡教习似乎自言自语说道。如今情形叶离秋手刃仇人,段先生也死了,而叶离秋亲口任命的少庄主叶凝乳臭未干,若是自己能够取而代之,似乎——“啧啧啧,真是一副副让人恶心的嘴脸。”传令使?小木大人?木三千在素玄的陪同下飘然而至。“小木大人,这是我江湖中事,也是我等跟藏剑山庄的私人恩怨,还望小木大人不要多管闲事。”领头的一人并不知木三千修为深浅,便出言告诫,想让木三千知难而退。
“私人恩怨?”木三千冷笑一声,这帮人眼见藏剑山庄没了倚靠,连吃相都顾不得就要扑上来分食藏剑山庄的尸体,至于暂时拦在他们身前的胡教习,木三千并不相信他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叶凝之下。“我去你娘的私人恩怨!”木三千根本不再给那人说话机会,一脚踹在那人小腹之上将其给从山道上踢的滚落山下。“现在叶庄主跟段先生都双双殒命,你们是不是觉得藏剑山庄没了倚靠,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孤儿寡母?”据他们所知叶离秋跟叶夫人并无子嗣,寡母倒是有,可哪儿来的孤儿呀?“少庄主叶轩乃是叶庄主的亲生女儿,叶轩又是我木三千的朋友,你们若是想欺负她,大可以试试!”木三千撂下狠话,随后上了大坪山顶去找叶轩。“传令使说的可是真的?”“是啊,都知道叶庄主跟叶夫人并无子嗣,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呢?”他们当然不甘心就此散去,于是开始询问胡教习,而胡教习则有些心情复杂,他不在阻拦在众人身前,也跟着上了山。“跟去看看!”不甘之下众人再次涌上大坪山顶峰的主殿广场。广场之上叶轩握着一对一模一样的玉石默默流泪,叶夫人却已经不知去向。“再怎么说叶夫人都是广陵王的女儿,我去找找。”胡教习跟木三千说去找叶夫人,言下之意便是让木三千留在广场之上应对那些还在心存恶念之人。“你去安慰安慰她?”木三千并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更何况还是要安慰一个姑娘,便只能求助于身边的素玄。“让她自己哭一会吧,发泄出来总是好的。”“就算能挺过今日这关,恐怕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不了,照我看还不如让那胡教习接了藏剑山庄的好。”木三千心里莫名感慨,却并未在意身后那些早就面楼凶相的人群。“老夫宁逍遥,当年藏剑山庄借剑于我,今日特来还此情分。”忽然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大坪山上下响起,声响如洪钟,气势如雷鸣。话音未落广场之上散落的断剑残肢忽然像是重新获得了生命,它们欢快的跳跃起来,然后一柄柄插进众人身前的地面上,再次落下又把众人往后压制,一直把众人重新压退在山道上。“看样子宁老头是忍不住出手了。”木三千看着众人惊恐的神情,忍不住笑着说道。宁逍遥远在山下,却能御剑无数将心怀不轨之人撵退下山,这一手比之方才叶离秋的知命剑意差不了多少。尽管心有不甘,众人却也忌惮于忽然现身的宁逍遥,剑仙借剑在江湖上可是人尽皆知的传奇故事,只不过时间久远似乎都忘记了宁逍遥跟藏剑山庄的关系。而宁逍遥在出手维护了藏剑山庄之后,时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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