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别怪老夫没有事先警告你,江湖武夫再怎么厉害,对上了千万人的军阵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你就这么大刺刺的闯进去,有啥情况老夫可是会以保全自己徒弟性命为先,到时候你可得自求多福。”“前辈不是说还要考察一阵才决定收不收徒弟?怎么这会儿就开始护短了?”木三千骑在马背上甩缰疾驰,听见宁老头提醒还不忘调笑一句。“废话,命都没了我还考察个卵?”宁老头也不客气翻翻白眼当即回了一句。“放心放心,就算太子知道我顶替了东皇太一恨得我牙痒痒也拿我没辙,比起七殿下,启元应该是个更为可怕的存在,杀掉启元的传令使?他也得有那个胆子。”宁老头切了一声,都不屑再去多做评价。木三千一行加上十几锦衣轻骑马不停蹄赶到了剑宗山下,隔了老远便可听见山上厮杀叫喊鼓声阵阵,范澈领着剩下的数千兵将留守山下,为的就是等援兵到了可以阻拦拖延,给太子争取更多的时间。“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剑宗禁地胆敢乱闯!”刚一靠过去就给在外围列阵防御的领队校尉给拦住了去路。“剑宗禁地?剑宗什么时候成禁地了?”木三千答非所问,校尉抽出刀来就要下令将来人乱刀砍死。“等一下!”木三千收敛神色整肃说道。“我乃启元传令使木三千,让你们大人过来说话!”打着启元的名号果然好使,校尉一听是启元的传令使当即一愣,旋即跟旁边人耳语两句便匆匆退回阵内。“怎么样,本少爷的威名还算镇得住场面吧。”得到了预期的效果木三千哈哈一笑,显得极为得意。“小子你这手狐假虎威使的倒是炉火纯青,不过武当山上的道士都是忠厚之辈,你确定没有糊弄老夫乱编师承?”宁老头当头给浇了一盆冷水。“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怎么敢轻易编排?”木三千摇摇头极为认真的说道。没一会功夫范澈便驱马从阵中穿行过来,在木三千几人对面勒马停下。“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竟敢冒充启元传令使大人?须知小木大人是我西蜀贵客,正在剑宗之上陪着我皇观礼,却被东皇太一那等狼子野心之辈擒住要挟,眼下太子带兵救驾,无关人等速速离去,小心都给你们拿下问罪!”涉及启元传令使兹事体大,范澈自己也不敢独断,虽然木三千第一次进宫见圣之时他也在场,但当下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木三千赶到一旁,待一切安定再由太子决断。“看来你这个传令使的面子还不够大哦。”宁老头在旁趁机挖苦。“呵呵。范大人别来无恙!”木三千不理会宁老头在旁挖苦,直视范澈开口说道。范澈既然第一时间没有动手那么之后他便也不敢轻易动手,这一点木三千吃的很透实。启元国家富足兵马强盛,三十万足以硬拼北疆骑卒的铁骑就摆在头顶,可不是任谁都敢轻易招惹的。“我只当是范大人眼神不好没有看清,你再看看,剑宗大长老在此,您可不会再认错了吧!”话音未落养山哲便提马上前,马下是灰头土脸惨兮兮的大长老,给倒绑着双手缚在一旁。“大长老!”范澈看清大长老面目险些失声喊了出来。木三千当真厉害至此?大长老可是除去剑宗宗主封于修之外第一的高手,怎么会落入木三千的手里,还成了这副狼狈模样?“本传令使一心仰慕剑宗至高剑道,便跟你家七殿下商量代他去了后山,谁知途中竟然给剑宗大长老埋伏,他更是意欲扑杀本官!本官自顾跟剑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何都寻思不透他为何会做出此事,好在本官福大命大,更有幸遇上剑仙宁逍遥前辈出手相助,现在本官倒要上剑宗去亲自问问,这可是你西蜀剑宗的待客之道!”木三千几句话一出连宁老头都忍不住赞叹好一副伶牙俐齿,刻意隐去牵涉在其中的东皇朔几位皇子,只把矛头指向了剑宗,如此便可让对方放松警惕,更扯上了宁逍遥这张虎皮大旗,用来甭管真假唬人可是大阵仗。听归听,范澈心里可是跟明镜一样,东皇太一先前在城外小庙几乎全部和盘托出,虽然没有提及为什么木三千会甘心替他,但不难想两人之间肯定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事情。“就算你是小木大人也不能放你上山,东皇太一心怀不轨挟制皇帝,小木大人去了更是危险,如果有个什么不测本官更是无法交代,还请体谅。”“宁前辈,我可是连您的大名都给搬出来了,奈何人家可不给面子,怎么,要不您露两手给他们看看?得让他们涨涨记性啊,别让他们这么快就忘了剑道至尊宁逍遥的名声。”
木三千不去理会范澈,反而回头跟宁老头眉来眼去。宁老头一阵憋笑,这木小子哪儿学的这些花花肠子?说他是人精可都一点不过分,几句话便把那个什么姓范的跟自己都给套了进去。他这是看准了机会要试探自己。可偏偏还不能不接着。“也好,老夫几十年没活动,松松筋骨也好。小子你可看清了,别说老夫只会耍嘴上功夫糊弄你俩。”不止是木三千,大长老在旁也瞪大了眼睛,宁老头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那个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几十年的宁逍遥,可也不能就凭你嘴巴一张一合就信了你的。宁老头提马上前两步到阵前,胖手捋顺了衣服然后看向剑宗山顶。锦衣领白屠在旁听得真切,按小木大人的意思这胖老头居然就是几十年前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宁逍遥?范澈离得远不知道木三千说了什么,却看见有个矮胖老头到了阵前,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但这老头又是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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