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黎指明要跟木三千过手,对方却派了在一旁很少出声差点就让人忽略的养山哲出来。尽管木三千这边只有四人,却隐隐都以木三千为首,不论何地终究都将就个王对王,将对将。从东皇旧林看范斯黎的态度,恐怕范斯黎在四院的地位比起东皇来差了不止一点。所以看到是别人代替了木三千,范斯黎也只能皱眉咬牙。“刀剑无眼,阁下小心!”兵部尚书范辙家教严酷,这是西蜀众所周知的事情,范斯黎天赋不差,因此才能进了剑宗,并且还能在东院稳坐第二的位置。西蜀剑宗在江湖上还有个气宗的别名,气宗源于他们鲜明的用剑方法。新晋弟子上山两年不得碰剑,全都扔在后山密林生死不问,所学所练只有一套养气功法,由浅到深由易到难。两年后出关才有资格去挑选佩剑。养气筑基捶打体魄,之后再练起剑来则气随心意水到渠成,剑气一体威力自然。西蜀剑宗弟子行走江湖跟人过招,往往也是横劈竖砍,看着明晃晃的利剑根本啥都没碰到,但依旧能伤人无形,这便是剑气使然。尽管跟宁逍遥那种无上剑意相比,剑宗的剑气不过是旁枝末节,但比起大多数江湖练剑的人,已然走了一条见效更快的捷径。气宗的别号也就传了开。都说一寸长一寸强,剑宗既能以气为锋,与之相应便有其用法。范斯黎气机鼓荡,三尺青锋上竟能用肉眼看到由剑尖处气机延展,宛若附在剑身上的一条灵蛇扭动挥舞。抬臂转腕,范斯黎站在原地隔了养山哲有近一丈远,却抬手起势剑锋直指!附在剑锋上的气机居然像是一条长鞭甩向对面的养山哲。这一手探路隔了老远,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还能试探对手。一招便赢得了周围四院弟子的喝彩。“范师兄好样的!”养山哲面对凌厉的气机也不慌张,一步横跨身子便侧开躲了过去,气机落地烟尘四起石屑漫天,倒是声势十足。“剑宗用气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不管打过打不过总之气势上不输人。”木三千手指摩挲着下巴边看边做点评。不过这话说完就遭了周围无数的白眼,明显看不上西蜀剑宗,就连南院的弟子也觉得木三千太过目中无人。范斯黎更没有指望能够一击得手,看养山哲只是侧身躲开,白布包裹的剑还安静的躺在他怀里没有抽出的意思,如此就无从得知对手的招式境界。范斯黎稍下决心往前奔袭了一半,拉近跟养山哲的距离,同时手上剑锋挥舞,气机相继侵袭,瞬间就组成了一张密网,被打在了身上纵然只是剑气,但也会落得惨兮兮的下场。“又来?”养山哲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似乎对范斯黎的剑气颇为头痛。事实上养山哲对任何一个有气机修炼的对手都会觉得头痛。“养山哲怎么只是一味的躲闪?”红衣远远的看着场中的两人,见养山哲面对密集的剑气半蹲下去后纵身跳起躲开,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你想说若是正常情况下跟人对阵,面对对方的气机完全可以选择用自己的气机去破解,而不是靠大动作的躲闪,这样不仅会容易漏出破绽,而且会加速体能的消耗,绝非最佳的选择。”木三千听红衣说完自然明白她的不解,又瞥了一眼旁边的穆归云,他同样集中精神盯着场中的变化,只不过他似乎更有耐心继续往下看。“还是再看会吧。”木三千轻轻摇头,他也不清楚养山哲到底有什么打算。而场中范斯黎见又一击不成就主动后撤,既然对方选择一直避让,那么自己就不停的用剑气攻击,如此僵持对方肯定会体力难支,倒是自己便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对手。范斯黎性子稳重,稍作思索便决定了对敌的策略。方才密集的剑气消耗不少,后撤落地范斯黎便收势调息,只需呼吸之间便可以发动下一轮的攻势。而就在此时场中却风云突变!范斯黎调息之后胸中的浊气憋在胸口还未吐出,离自己一丈开外的养山哲却鬼魅一半突刺过来,眼睛都没有眨养山哲的身形就突破了烟尘近到身前,包裹在白布下的神秘兵器静静的搭在了范斯黎的肩头。略微沉重,格外冰冷。片刻前还在帮着师兄喝彩的一众四院弟子都被突然的变化惊了个猝不及防,校场瞬间安静下来,静的似乎连落下一根针都听得清。范斯黎这才看清了跟自己对战的年轻人长什么模样,那张略显苍白的清秀面孔没什么表情,但仍然杀意浓重。许久,范斯黎喉头一动咽下了一口口水。“我输了。”听到范斯黎认输,养山哲慢慢收回了兵器。“承让?”奇怪的反问句。养山哲赢了之后轻飘飘的退回木三千身边。输赢的那一瞬间确实极快,恍惚宛如闪电,但木三千看的真切,没有错过丝毫。
范斯黎回撤调息的一瞬,完美的反击机会。那个场景木三千又在自己的脑中回忆了一遍,如果是自己,他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在那个瞬间去反击绝杀。有意思。“啪啪啪!”四院的弟子堵上门来,主动挑战结果直接落败,众弟子面面相觑,这么挂不住脸面的事情还真是头一遭。就在众人不知作何反应的时候,几声清脆的鼓掌在后面传了过来。“是殿下!”“东皇殿下!”有弟子认出了来人,纷纷自动推退开给让出道来。“武痴!”那个魁梧的身形进了校场,就连东皇旧林都大吃一惊,想想也对,以他那嗜武成痴的性子,又怎么会错过今天这样热闹的场合。“你小子看着不错,刚才那一手身法鬼魅,漂亮的很!来来来我也要跟你过上几招!”“他是谁?”木三千盯着场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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