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都难找。”
沈丽蓉夸着,视线瞥过女儿的脸,又忍不住重重叹了声:“你啊,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非把鱼目当珍珠。”
金镶玉,指的是林文轩。至于那鱼目,自然就是傅司衍。
舒云念也知道沈丽蓉对傅司衍偏见很大,沉默半晌,并没反驳,只轻声道:“妈,我和傅先?生说?了您想见他的事,他说?明天下午六点,派司机来接我们。”
“明天?”沈丽蓉微诧,想了想,颔首:“也行,早见早了,省得夜长梦多。”
舒云念唇瓣翕动两下,正?要替傅司衍说?两句好话,沈丽蓉直接抬手?:“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再多,也不如我明天亲眼见了。”
舒云念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垂眸:“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沈丽蓉:“去吧。”
舒云念也没再多说?,自顾自回了房间。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舒云念连做梦都是梦见见家长的事。
她梦见她成了《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傅司衍成了刘兰芝,妈妈成了恶毒婆婆,变着法子刁难傅司衍,还把他的轮椅拆了丢出门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当我的女婿?”
梦里下着瓢泼大雨,傅司衍痒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乌发湿漉漉搭在额前,既狼狈又有种破碎美。
她在旁边心疼无比,想去拉他,妈妈一把拽住她的手?:“你要是敢去,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她当时那个纠结啊,一边是惨兮兮的恋人,一边是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妈妈,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帮哪个。
旁人对她指指点点,一句又一句地骂她妈宝女。
舒云念捂着耳朵,纠结得脑袋快要炸了。
待从噩梦中醒来,窗外的天还没大亮,透着昏朦光线,不知何时下起?小雨,冷气在玻璃窗氤氲出一团雾气。
想起?那个荒诞的梦,舒云念忍不住揉了揉额心。
都是些什么鬼……
肯定是这两天压力太大了。
等今晚妈妈和傅司衍见了面,应该会好些吧?毕竟他昨天那么成竹在胸,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
-
转眼到?了傍晚,这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下了一整天。
沈丽蓉连打扮都不愿,随便?穿了身日常衣服,头发利落竖起?。倒是临出门前,还揣了瓶速效救心丸在口袋,说?是以防不时之需。
舒云念看着她揣药,心头五味杂陈,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妈妈的身体最?重要。
下午5点50分,一袭黑色西装的方秘书?就撑着伞出现在小院门口,毕恭毕敬地躬身问候:“沈夫人,舒小姐,车已?经?在门口等候。”
听到?方秘书?唤自己“舒小姐”,舒云念还有些恍惚,转念一想,应该是傅司衍特地交代过。
沈丽蓉则是皱眉打量了方秘书?一番,抿了抿唇,没说?话。
等坐上?巷口那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豪车,沈丽蓉到?底没忍住,低声问着舒云念:“这姓傅的,做什么生意?”
舒云念迟疑片刻,拿出手?机,输入傅司衍的名字,然后?把网上?的搜索结果递给沈丽蓉。
沈丽蓉:“……?”
她接过手?机看着,脸上?的表情愈发惊诧,最?后?没忍住涨红脸,剧烈咳了起?来。
舒云念连忙拍着她的背:“妈,你别激动。”
坐在副驾驶位的方秘书?也回过头:“沈夫人身体不舒服吗?车上?有温水,太太……舒小姐可?以给沈夫人倒一杯。”
舒云念抬头,正?好看到?方秘书?那张平素不苟言笑的脸上?,闪过一抹险些说?漏嘴的窘色。
好在沈丽蓉还在震惊之中,没有注意到?这点。
舒云念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妈,喝点水。”
沈丽蓉接过茶杯,神情复杂:“云念,你和妈妈说?句实话,你怎么认识他的?”
像她们这种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傅司衍这个阶层的人。
除非……
难道女儿为了钱,做了什么违背道德的事?
舒云念也知道无法糊弄,沉默片刻,道:“是爸爸引荐的。”
沈丽蓉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忍不住咬牙骂道:“那个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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