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人,您与那齐世子的婚约,也是人尽皆知,方才听闻那消息,我还以为殿下您会因?此而?神伤片刻。”
温凝笑着摇摇头,淡淡说,“倒不至于神伤,祝福他便是。”
“太子妃心怀宽广,着实令人敬佩。”钱夫人见她不在意,便笑道,“说起来,世子爷也算是运气不错,也多亏了他心地良善,当初冒着大不违求皇上不让您去和亲,后来,齐国公府才能?因?此得到?皇上的赏赐。”
温凝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微妙的怪异,不由得心中一紧,追问道,“皇上的什?么赏赐?”
“太子妃竟不知?”钱夫人有?些意外。
“我只知道大概。”温凝皱眉道,心中有?些古怪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钱夫人,您可否与我说细致一些?朝堂之事?,我了解的不多。”
钱夫人一口答应,立刻与她细说。
“齐国公府子嗣单薄,人丁不旺,一直在走下坡路,那齐世子看似光鲜,日后将承袭爵位,实际上仕途难走,难以为继。”钱夫人将一切看得透彻, “若是要齐国公府维持荣光,便只有?齐微明齐世子以个?人之力在朝廷有?一席之地,这齐国公府才不会变成空壳一副,日渐没落。”
温凝捏了捏手指,心中仿佛被打?翻了无数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反而?让她有?些麻木。
“我听说,因?为替你求情受罚,齐国公爷与皇上闹了一番,齐世子这才得到?了补偿,据说,太子爷也在其中助推了一把,将齐世子扶上了当今的官职。”钱夫人笑道,“可这还不够,在朝为官,单打?独斗自?然是不行的,齐国公爷逐渐式微,只有?在朝廷地盘极稳的官员,才能?帮他世子爷把住方向。”
“老钱与我说过,齐世子刚上任时原本能?力不够,被屡屡弹劾。”钱夫人笑道,“后来的事?情你便清楚了。”
温凝眼?眸微动,“周尚书……”
“是了。”钱夫人缓缓点头,“不得不说,齐世子是个?聪明人,周尚书在朝中势力稳固,家中又是独女?,这两家成婚,齐世子可以说是坐收渔利,周尚书在朝中的人脉势力都被他收归囊中,再过个?几十年,整个?周府也都是他的。”
温凝心中发凉。
齐微明……齐昭言。
她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温凝猛然想起,在自?己深陷和亲泥潭中时,齐微明曾经多番暗示自?己,若是有?爹爹的其他人脉可以帮得上忙的,可以给他助一臂之力,这样?他才能?想办法帮自?己。
温凝缓缓闭上眼?睛——齐微明真的不知道父亲旧部的事?吗?齐国公齐岚川与爹爹是旧交,难道连旧部的一点风声都没听闻过?
她如今才知道,自?己以前活的多么单纯且愚蠢,身边已经危机重重,她却?在任人摆布。
若不是萧云辞关键时出手……
温凝神情凝重,整个?脑子仿佛都被人翻了个?翻,所有?的真假对错,仿佛都有?些摇晃模糊。
齐微明……他与自?己的隔阂,又何?止那日自?己想通的那么一点?
他为何?要执意取周明燕,为何?要在自?己这儿留一条后路,说仍旧爱着自?己,为何?说出那般令她无法理解的话语来,温凝如今全部都明白了。
她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钱尚书府的,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与钱夫人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直到?抵达太子府,温凝才回过神来。
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信错了人。
原来,齐微明对于她而?言,一直是一枚陷阱。
原来,她和齐微明之间,不止单纯的隔阂与无法理解,更多的是万仞的悬崖和鸿沟。
她缓缓往里走,一路心不在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齐微明以前朝着自?己笑的模样?,一会儿是萧云辞沉默内敛的少年样?子,一会儿是齐微明与周明燕站在一起,他却?对周明燕忽略轻视的模样?,一会儿又是萧云辞抱着她说“你终于看到?我了”。
她走到?内宅,却?听一旁的小厮禀告道,“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回了,正在厢房中等您。”
温凝脚步一滞,一颗心猛地涌上无数的鲜血,迸发往全身。
她脚步稍稍快了一些,又慢了下来,有?些迟疑。
她紧张,她又有?些难过。
萧云辞知道齐微明的那些事?吗?他到?如今,几乎没有?说过齐微明的任何?一句不好,反而?在皇上面前义无反顾的帮齐微明获得高位。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对萧云辞十分?愧疚。
温凝走得极慢,一面走,一面还在思?考今日得到?的问题的答案,她缓缓来到?厢房门前,却?见邓吾守在门外,一看到?她,便是眼?前一亮。
“太子妃殿下,您可回来了,殿下已经在房中等您许久了。”邓吾朝她笑得如花儿似的。
温凝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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