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接吻吓到了。
李硕放松表情,笑了笑,问:“看什么呢帅哥?”
庄鑫烁往后退了一步:“打扰了。”
转身从楼梯间出去的那一刻,庄鑫烁回头看了一眼,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和微微红肿的嘴唇停留在明与暗交织的间隙里。
庄昭炀难得在父母面前这样强势,在庄雁鸣的劝说下,庄镇山才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并不让他十分满意的儿媳。
庄鑫烁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正躺在公寓的床上啃前一天买的面包,他咽下口中的食物,说:“恭喜你啊哥,反抗暴政成功。”
庄昭炀在电话那头洋洋自得:“那是,你哥爱魏莱的这颗心坚若磐石,绝不动摇。不过也亏了大哥帮我劝了两句,咱们家,能让老爸改变主意的,也就大哥了。”
“是吗?”庄鑫烁的视线落在虚空一点,“他们执意送我出国的时候我那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这个问题庄昭炀给不了他答案,因为他也不懂,一向对弟弟百般爱护的兄长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和父母保持统一战线。
十五岁到二十二岁,庄鑫烁独自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在这七年间,他经历了什么,过得怎么样从不开口跟家人说,甚至连假期也不回国。庄昭炀知道他对家里人怨念颇深,但他们之间的矛盾,庄昭炀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尽可能地多飞去几次美国,希望能给在异国他乡的弟弟带去一些家人的安慰。
他知道庄雁鸣每年中秋和春节前后都会去匹兹堡,去了也不说,远远地看庄鑫烁一眼,给他汇去一大笔钱,再默不作声地回来。
直到现在,庄鑫烁仍然不知道在那些象征家人团圆的日子,庄雁鸣都在公寓楼下陪伴过他一段时间。
庄鑫烁前不久和庄镇山爆发的那场剧烈争执,庄雁鸣和庄镇山在书房呆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劝动他们固执的父亲,庄鑫烁被迫从美国返回。
这次从美国回来,庄鑫烁对大哥的态度才有些许好转,只是对父母,他心里仍然有气,态度不冷不热的。过度地放纵自己,庄昭炀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父母的一种无声的抵抗。
庄昭炀紧张地说:“你小子别去告黑状啊,莱莱发起火我可受不了。”
庄鑫烁笑了笑,用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说道:“哥,我问你个事儿呗。”
庄昭炀脑中警铃作响,不知道他又作什么妖:“干嘛?什么事?”
“你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庄鑫烁斟酌了一下用词,“有没有一个睫毛特别长的男人,今天穿了身黑色的西装,脖子上带了条银项链。”
庄鑫烁回想着李硕整个人的外貌特征,只能用睫毛很长作为他最鲜明的特点,他拿不准能不能在他哥这里得到答案,毕竟他哥是个实打实的直男,不一定能关注到朋友里谁的睫毛特别长这种听起来十分暧昧的关键词。
庄昭炀听完他的描述,立刻回答他:“李硕吧?他之前老被人取笑睫毛太长像女孩儿,后来还自己把睫毛给剪秃过,谁知道长出来的虽然没以前的长但也没差多少,这小子气得直骂娘。”
&nnbsp;“shuo?哪个shuo?”
“硕果累累的硕,跟你不一样。”庄昭炀狐疑地看着他,“你问他干嘛?”
“你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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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追他
庄昭炀瞪着他:“我猜个屁我猜,你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
庄鑫烁没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把剩下的两片药塞进庄昭炀手里:“晚上你的结婚party记得带我一起去。”
“哎……”
庄昭炀喊了一嗓子,但庄鑫烁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头也没回地往外去了。
晚上的party安排在酒店内部的会所里,庄鑫烁跟在庄昭炀夫妻俩后面进来,视线在包厢内扫了一圈,精准捕捉到正端着杯酒坐在吧台边和人聊天的李硕。
他的西装外套在一旁的椅子上丢着,身上只穿了件敞口的衬衫,胸前的坠子在黑暗中泛着冷感的银光。
听见开门的动静,十来号人把视线都投在他们身上,庄鑫烁注意到李硕看到他时,诧异下挑起的眉。
音乐声被人按下暂停,包厢里顿时响起一两句调笑:“哟,新郎官跟新娘子来啦。”
庄昭炀把庄鑫烁拉到身前,介绍道:“这我弟弟庄鑫烁,大家应该都是头回见。”
“这就是你那个天天挂嘴边在国外的留学的弟弟啊?你们老庄家的基因怎么这么好,兄弟仨一个比一个会长。”
说话的是陈录,家里是开水泥厂的,跟庄昭炀认识七八年了,关系很亲近。本来这回庄昭炀邀请他做伴郎的,结果临到婚期,人被一个大订单困在了首都,今天才赶回来,只来得及参加晚上的聚会。
“小庄,你腰伤还没好,酒少喝。”魏莱在他耳边嘱咐了一句。
庄鑫烁前些天去玩freelo时在山岩上磕了一下,没伤着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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