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理智就被恶劣因子淹没,他低下头吻干净许方思眼下的咸水,觉得这些液体中染了他的味道,很奇怪,alpha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信息素有反应,可是这些细小的分子从许方思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就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不会属于谁的许方思好像可以属于谁了。
梁迢垂眸看着许方思,忽然勾起了嘴角:“死不了的,许方思,做个爱而已,怎么会死呢?”
这可是不可一世的许方思,铁骨铮铮的许方思,天塌下来也能顶住的许方思。
梁迢拖着许方思的手让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继续,不过他愿意安抚可怜的许方思一下,他实在哭得太惨了,嘴皮都咬破了,咬肿了,红扑扑,泛着光……
梁迢的眼睛不断地落在那两片翕合的嘴唇上,他心想,beta可比oga麻烦多了,想接吻也要人猜。
他低下头,吻了许方思齿痕遍布的嘴角,然后缓慢舔舐那些细密的破口,吻入被他信息素渗透的嘴唇。
世界忽然变得安静,一切嘈杂之外,许方思怔了好久,眼泪一大股一大股决堤般汹涌,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alpha易感期过激的性行为,无可言说,只是感觉胸口空洞胸口空洞的位置猛然间破了一道大口子,所有的风霜雨雪都灌了进去,呼呼的风声震耳欲聋,他快被吹成一块破烂。
他无端希望这个吻即刻结束,被alpha弄死在易感期也没关系,不要再吻了就好,他真的会死,还是不要温柔了,这比残暴要命的多。
可是他祈求狂风骤雨的时候梁迢反而停下了,很耐心擦他的眼角,蹙着眉不知道麻烦还是怎么:“算了,算了,我慢一点……不弄了,不弄了,你别这么哭……”
“许方思,不弄了!”
梁迢无奈极了,抱着人放到了胸口,被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反而越来越多的眼泪吓到,又不知道治水的办法。
还是算了,哭成这样了,连强迫也没兴趣了。许方思变得太娇气,胆小又娇气,越来越是他讨厌的样子了,所以算了吧。
但是许方思的行为也很难捉摸,他胡乱抹掉眼泪,哽咽着断断续续说不清楚一句话,但是非常坚持:“我可以……可以,你不要亲我,你亲我就不行,来吧,来吧,我可以的,你继续,你可以重……重一点,我没关系的!”
说着还点点头以表示他的话绝对可靠,他绝对铁骨铮铮——区区一个前男友而已,区区一次前男友的易感期而已。
可怕的易感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许方思以为,他能再次睁开眼看到天空大概是上天的同情心。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慢环顾四周,屋子里陈设都很陌生,像酒店,床边坐着正在敲键盘工作的李律。
李律起身倒水,发现许方思醒了,惊讶了一声之后举了举杯子:“你喝水吗?”
许方思摇摇头要开口,然后发现自己的嗓子像砂纸磨过,又干又疼张不开嘴,李律笑了笑,转身又去接了杯水给许方思,许方思慢慢爬起来,看了看身上,有衣服,他记得他都好久没衣服穿了,合理怀疑可能有一周。
关于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如今的大脑浑浑噩噩记不太清楚了,好在事情不复杂,就算忘了,看一看身上的痕迹,感觉一下四肢百骸的酸痛也就了解了。
他抱着水发呆,难以置信他居然真的出现在梁迢身边,那个随时随地在发脾气挑刺找茬的人居然真的是梁迢。
——应该是的吧?从当时他叫“梁迢”然后对方的反应推断,应该没出错。
阴阳怪气、不理人、动不动就摔门吓人、把果酱拧得很紧放在他够不着的壁橱顶上、做难吃的饭逼他吃完的那个人是梁迢。
许方思觉得很割裂,也许是太久没见,时间让他们都变得不一样了,他变成了一个记忆力低下精神失常的神经病,梁迢更奇怪,居然变成了这种幼稚鬼。
困扰他大半个月的问题解决了,打成死结顺不明白的那些困惑也都有了也许合理的原因,那么剩下的问题就还有两个:他是怎么来到梁迢身边的?许妍怎么样了?
许方思怔怔开口:“他人呢?”
“谁?梁哥?”李律头也不抬道:“他今天有个采访,去电视台了。”
“采访?”许方思回神,李律点点头顺嘴道:“嗯,对啊,跟于编剧。”
“……于编剧?”许方思扭头过来,李律正要继续说,猛然间记起来这几人个之前的爱恨情仇,瞬间闭嘴,许方思却已经带着迟疑猜测:“于邱吗?”
李律没有回答,但是许方思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
“一起……采访?”许方思表情发怔,目光无意识跟着李律摆动,李律挠了挠头:“啊……说是要合作。”
许方思抱着膝盖坐起来,心想:梁迢原来相信了。
他想起来了,他们闹翻以后,梁迢删掉了他的名字,在主创一栏加了于邱的名字,靳惟笙特意给他看过。
现在梁迢跟于邱一起接受采访,还要合作新戏,采访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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