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毒调理的好问题不大,何况偌大国公府怎会没有有本事的大夫?”范迩升心痛不已,面上带泪想起这里是甘露殿,连忙将面上的泪擦掉才继续道,“但臣今日为夕丫头诊脉,没想到!哪是胎毒,分明是有人故意要谋害我外甥女!”
纵然想到这一层,可章帝下意识的反驳道,“今夕丫头住在国公府,国公府戒卫森严,外面的人想下毒害今夕丫头,怕是难度不浅。”
顿了顿,又道,“你这十年怎不去看今夕丫头,要是你去看望,怎会今日之事。”
章帝看着范迩升,面色不渝。
“哪是臣不去,而是每年送进国公府的信和礼物都如石沉大海没有音讯,府里的人倒是回来说夕丫头身子弱,不能吹风。臣让臣妻去国公府探望,进倒是进了,可并不曾见过夕丫头,次次都是已喝了药睡下。”
听着范迩升的话,章帝回顾出味道了,感情不是外面的人要害顾今夕,而是国公府里的人要害顾今夕!
当真是没脸没皮没眼力见的!
“此事万不能让今夕丫头知道。”章帝面色沉入黑夜,眼角带出丝丝杀意,突然,他又高喝道,“孟伟!”
“奴才在。”
“顾氏嫡女初进宫,朕怜其父母不在,特赐玉如意一对,翡翠头面一副,珊瑚串手链一对,再去朕的库房拿珍贵药材去。”
“是。”
“站住。”当孟伟打算离开时,就见章帝回到案桌上,快速写下字条,道,“交给贵妃。”
永宁宫是太极宫里出去长春宫最是奢华典雅的宫殿,就是太后的宁寿宫都比不过,可见章帝对贵妃顾言曦的宠爱。
一身赤红色绣着鎏金凤凰,华美的首饰绝美的容颜,即使年过三十可依旧有着二八芳华的脸,婀娜的身段放在宫里也是仅有的。
“怎么还没来,都快酉时了。”华美的女子身后站着宫娥太监,西落的太阳将天边染红,映照着她的容颜更加绝丽。
“从延喜门进来,肯定是去了父皇的甘露殿。”
顾言曦美眸一横,看了眼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极其俊雅温柔的儿子,道,“本宫让你去府里把夕丫头接进宫,可不是让你动动嘴皮子!”
“母妃,您总得给今夕表妹整理衣物的时间。”司铭瑞看着顾言曦嘴角一丝苦笑,浅软道,“宫里准备妥当,您也是真心爱护表妹,可这样终归不如自己用得惯的。”
“而且您让宁姑姑去接表妹,不也是这般说辞?”
“算你嘴皮子利落,把你表妹接进宫来。”瞪了眼司铭瑞,顾言曦也在桂花树下坐下,清风微起带着临冬秋日的凉意,桂花落下在顾言曦的发髻上,点缀着她的美丽。
“今晚甭去你大皇兄的东宫了。”
“母妃当真是料事如神,看来为了今后的好日子,我得多多向表妹讨教如何才能让母妃您开心。”
“你要是和璇琉一样听话,本宫就真的开心了。”
“母妃……和大皇兄一起难道不够听话?”
“你大皇兄……”一提起司铭昇,惠皇贵妃就头疼,这个自小养在她膝下的太子与她的确是母子情深,许是到了叛逆期,近来除了请安竟是一个劲的往宫外跑。
这宫外到底有什么稀奇的,让这兄弟两人没日没夜的往外跑。
“晟儿和你要是有瑚儿那般贴心,本宫当真就放心了。”写了眼司铭瑞,顾言曦胸中一闷,手中描金画骨镂空山水梨花扇一合,对着司铭瑞的额头就是一敲。
慕容瑚?贴心?司铭瑞淡定的揉了揉额头,对于自家母妃的话嗤之以鼻,然而一贯温润就是在母亲面前稍微活泼些的司铭瑞也只是淡而有礼的保持着他皇子的优雅。
“怎么不见璇琉?”
“在自己房里,说是要给今夕准备礼物,神神秘秘,也不知在弄些什么。”
“总归是女儿家的玩物。”司铭瑞轻轻浅浅一笑,忽然他道,“该是表妹来了。”
马车在太极宫内行走何其瞩目?
然而宫中各家娘娘眼线分布,谁不知今天是皇贵妃的外甥女进宫!
但各种娘娘究竟是何想法便不得而知。
宁檬扶着顾今夕进了永宁宫,偌大的宫殿沉淀着丰莱国千百年的庄严。
进了宫门就是大大的庭院,山林水木好似小小的园子应有尽有,鼻间是桂花飘香,淡淡的,抬目望去,四方遥遥相望各种着一颗桂花树,并不浓郁却是恰到好处。
“是娘娘和三殿下。”宁檬面上带着刚好的弧度,看着亲人并不疏远。
桂花树下坐着一男一女,风华研丽但眉宇间带着六分相似。
“臣女顾今夕给皇贵妃请安。”宫礼是马车上宁檬临时教得,顾今夕做得很好就像是天生的。
&nbbsp;“见过三殿下。”
司铭瑞温柔的看着顾今夕,依旧浅浅笑着,顾言曦看着瘦瘦黄黄的顾今夕,美眸忍不住滚起泪珠。
她上前亲手扶起顾今夕,细细打量,终还是落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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