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浦年拿过左手边的试卷,翻了翻。
“安老师你说话呀!”女生哪里被这么无视过,她着急,就要上前扯安浦年。
安浦年从一沓卷子中抽出一张。
“我要是把你考了30分的卷子给你爸爸看,你还喜欢我吗?”
女孩呆滞,不可置信。愤而跑出办公室。
“安老师,我讨厌你!”
表白不了了之,易应礼在不远处看着从安浦年办公室冲出来的非主流女生。他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白开水。
付沉趴在桌子上睡觉。
易应礼敲了敲他的桌面:“交作业了。”
付沉把帽子盖得更上了一点。
“交作业了。”易应礼不疾不徐地敲着。像在催命。
“你他妈的,别烦老子。”付沉正困着。
“我看见你写了。要我帮忙取出来吗?全部做错了也没关系。因为没有人对你抱有希望。”易应礼去掏付沉的书包。
“我操你妈!你他妈有病是不是?”付沉阴沉沉的拽住要被扯出来的书包。
拉链没拉。
掉出来一张信封。
粉色的。
付沉没反应过来,拽着书包。易应礼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粉色信封。
易应礼当着付沉的面把付沉并不认识的信封拆开来。
“写给亲爱的付沉同学。”
付沉呆住了。像是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你是一个好学生,你应该有光明灿烂的未来。”
“我希望你志存高远。”
“我也希望你……”
付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反应了过来,去夺散发着淡淡玉兰香气的信纸。
“付沉同学你不仅学业无成,还谈上了恋爱吗。”易应礼扯碎信纸。把信纸一撕几片。付沉和易应礼一般身高,他扯住易应礼的脖子:“你他妈找死。”
付沉显然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要在没人处揍易应礼的话,付沉拳头想也不想就往易应礼脸上招呼。
安浦年办公桌上的粉色信封上面几个鞋印。散发着玉兰香气的信纸残片安安静静躺在信封旁边。
“我只不过是帮付同学捡了一下情书,确实没想到付同学恼羞成怒对我拳脚相加。付沉同学也许真的很在意自己并不合适的心上人。”
“你先出去。”安浦年扭住付沉要伸出去的拳头。
“安老师,我们这个年纪谈恋爱是常理,您不应该对付沉同学太过严厉”,易应礼看着付沉,“付沉同学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不是吗。”
“易应礼。”安浦年开口。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见到付沉同学的心上人。”
易应礼还是走了,办公室很只有付沉哼哧哼哧的喘声。安浦年松开人。用戴着玉戒的手把办公桌上的碎片拼了起来。
付沉伸手去拿,安浦年按住他的手。
付沉用身子挡住信纸,不让安浦年的视线落在上面。
安浦年抓住付沉的手腕,付沉瞪着他,呼吸粗重。
“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
偏过去的侧脸又热又麻。付沉的另一只手把够到的几片纸攥在手心。
安浦年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表,手指上的戒指。付沉捏着信纸退后。
“我给你时间”,安浦年笑了笑,摸上付沉身上的红痕,握上他攥紧的拳头,“考虑一下。”
“老子没什么好考虑的!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少年声音喑哑。布满血丝的眼睛倔强,凶戾。
安浦年把付沉扔在休息室的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你会有什么东西。”
“谁会”,安浦年的声音像毒蛇,“爱你呢。”
付沉推开安浦年,翻过身干呕,付沉伏在床上,安浦年覆上他的身子,咬上他的后背。
付沉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指攥出来血,血糊上他的脸,他的睫毛,床单,他周围的一切。付沉眼前一片血雾。
手中的纸片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玉兰香气早已经消失,风中露水里玉兰花的气味。
付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
安浦年展开他的手,少年手指软绵绵地吊在那里。安浦年把血迹模糊的纸片拿出来。嗤笑一声。
纸片被扔在垃圾桶里。
风吹来,办公桌上的粉色信封一动不动。玉兰花的香气飘转零落,顺着打开的窗飘出去。
“欸?这是谁的字真好看啊。”大学生捡起地面上的碎片。零星看出几个字。他在处分表上,“易同学先出去吧。”
安浦年打通一个电话。
“是付同学的家长吗?我找付柏先生。”
付沉垂着眸子。他的手还没好,缠了一圈纱布。
“是这样的……”
“总之易同学这次的事情比较难办,还是希望付先生能和学校董事会说明易应礼的情况。易应礼的比赛如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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