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的躺在地上不敢起身,脸颊肿了起来,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见。也该是他倒霉,偏偏在江寒面前提起了四眼春。的确,四眼春在柳江市黑、道上有些名头,提起来一般人多少会给些面子,但江寒却对此人恨之入骨。“你们都滚吧!”罗樱的劝解,让江寒阴沉的脸色逐渐舒缓开来,慢慢地松开手,接过冰镇饮料喝了一口,然后又扫了一眼这四个小青年,才走上河堤。从浓郁的柳荫中穿过,上了车,罗樱打开空调,正准备开口说话,江寒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并不是有人打电话,而是银行的通知短信,提醒他有五万块钱现金到帐,紧接着了尘道长也发来了一条短信。“小兔崽子,这回骗到的钱只有十万,后面十万林天冠没有打过来。这十万块钱,小樱没要,所以咱俩就一人一半。不是我老道说你,如果你肯把这笔钱放在股票上个把星期,起码能多赚五千块。”老家伙显然是个吝啬鬼,自己坐拥千万财产,却连这区区五万也不肯放过,还想在股票上捞点油水。对此,江寒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这臭道士!”“是赵叔叔的短信?”江寒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不拿钱,好歹这件事你出力也算最大。”“我?你看我像缺钱的人么?”罗樱嘴角微微牵动,娇美容颜上泛起了一个颇绝可爱的笑容,纤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弹动着,“这话老有人问我,我妈也经常这么问,好像我这么大的人连自己也养活不了似的。”“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钱该有你一份。”“等铲平九头帮,国家会给我奖励。谈钱没意思,说说你下午想干什么?”拿到这笔钱,江寒首先想到的自然是给母亲购置墓地,但这种事情办起来也很简洁,两个电话打完,基本上就已经谈妥,只等着凿刻好墓碑择日安葬……终于能让老人入土为安,他的心里总算舒了口气,只是恨意也更深了一重。回想往事种种,江寒又沉默了片刻。想干什么?他最想的就是报仇,以牙还牙,让林天冠失去所有东西,尝试一下被逼入绝境的体会,可这谈何容易!林天冠坐拥天冠集团,又是九头帮的大头目,势力庞大,一时间哪有那么容易垮台。江寒也曾想过直接杀了林天冠,只是一来觉得太便宜,二来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身手。想到这里,他忽然佩服起了尘道长,虽然没有亲见老家伙的手段,可单凭最近两件事,也可以推断出老家伙宝刀未老,如果想杀一个人应该易如反掌。或许应该把老家伙的本事都学完!“蠢货,又沉默什么?你总是这样,好像跟得了抑郁症似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跟赵叔叔在一起,你俩比较合拍。”江寒哑然失笑,道:“别提那臭道士,我可没他那么猥琐。”“问你点正事,你在柳江市应该待过许多年,对陈南风应该有所耳闻,这人怎么样?”
“市局的中队长,工作能力很强,几乎没有负面新闻,多次受到过省里的表彰,从表面上看可以说是警察的楷模。嗯!不过好像是前年时候,被拔除他名下有七套房产,可后来没有了下文。”说完,江寒思索了片刻,又补充道:“他既然也九头帮的头目,七套房产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江寒所说的情况,跟罗樱在网上调查的大同小异,唯独房产这件事网上没有披露,很有可能是有关方面删除了。她觉得这是个入手方向,谢了江寒一声,正准备驱车离开,忽然从后视镜中瞥见有七八辆面包车向这边疾驰过来。前面还有摩托车引导,开车的人正事刚才那四个小青年其中之一。“你刚才教训那个小青年,找人来报复了。”“嗯?还真是。”江寒向后面瞥了一眼。“坐稳,系好安全带!姐是车神,飙车很厉害哦。”说话同时,罗樱将车打着,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握住挡杆,带着浅笑的脸颊信心十足,“等等他们,这样玩没什么意思。”等那七八辆面包车开到十几米以内,罗樱脚下油门一踩,变动挡杆,迅速转动方向盘,使跑车原地转了180°,刹的一声,正面朝着那些面包开了过去。几乎在快要相撞的时候,又迅速变化档位,倒着行驶。面包车车头跟跑车的保险杠,相距不足一米,可始终也赶不上。江寒笑了一声,道:“姑奶奶,你这样好像玩有些太欺负人了。”“有么?”头一辆面包车里面似乎有些气急,从车窗中探出头,骂骂咧咧道:“你们他、妈有种下来,cao!一对狗男女,伤了李少还想跑,等老子追上你们,男的先卸了腿,女的让兄弟们把她轮了……”嗡一声发动机轰鸣,罗樱cao控跑车错开一点距离,用车头从侧面撞向面包车车窗。但听嘭的一声巨响,面包车车门变形,骂人的那位因为面包车的剧烈摇晃,一下跌进了车里面。而面包车也没有好到哪里,因这兀然一撞,司机紧张过度导致cao作不当,一下开进了河提上的绿化带里。“现在的小青年嘴上可真欠!”幸好江寒没有吃中午饭,不然这时恐怕已经吐出来,他看着罗樱略微冷淡的脸色,说道:“别玩这么惊险的,我心脏有些承受不了,咱们还是走了算了。”“你怕什么,你受伤不是还能迅速自愈……等等,我把这辆车给他撞翻了。”罗樱脸色认真,没有似乎开玩笑的意思,而还没等江寒出言劝阻,她已经调过车头,向绿化地的那辆面包车撞了过去。很明显没有任何一个姑娘能忍受“轮”这个词,何况这个姑娘偶尔会有些疯狂举动。“我、cao!那疯女人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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