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一妇人用绳索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年纪,手脚都被一条细细的短链缚住,颈子被一个绳套套住,身子极为瘦小单薄,跟着妇人从四人眼前而过,那妇人还不时喝骂。如雪躲在少亭怀中偷偷看去,云水瑶邹了邹眉头却未说话,晓枬快步行了过去质问了两句,此妇人见一女身负长剑,衣着光鲜,倒也不敢怠慢,说道:“这孩子本是我半年前在此地,抱回的在路边被弃的婴儿,我住此山中村子,夫君死的早,日子本就清苦,一时心软养大这孩子极为不易,数次起过念头将其卖掉,怎奈心有不舍,一直辛苦至今,谁知前日村子祭祀时,这孩子突然口出不逊,竟对风神不敬,惹怒众人,幸得我苦苦哀求方才保了一条命,只是却要受些惩罚,我心情大坏,是以方才出言责骂。”云水瑶抬头看了看四周,忽然开口道:“对了,此地便是太衍山下,此山脉极大,向西一直连绵到荆州附近,传言山中有一位风神,为这附近百姓所信奉。”晓枬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摸了其长发,只见小女孩并不畏生,小脸亦是消瘦无比,一双大眼睛却生的极为好看,平静的看着众人。“小妹妹,为何要对山神不敬呀,虽然只是山村愚民的传言,如此却不礼貌哦。”晓枬对着小女孩笑道,那妇人听了有些不悦,小女孩却还十分平静,少亭见了不禁大感诧异,暗想不知这小女在何环境生长,小小年纪,心志竟已颇坚。“大蛇欺负大白,还吃了小灰,是个坏神。”那妇人一听大怒又要去打,忽然只觉眼前一花,那少年竟已立在眼前,不禁有些惊慌,少亭看了看小女孩,又转头对妇人说道:“无论你信奉何神,这财神总是要信的,好好待这孩子吧。”说完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予妇人。那妇人何时见过如此多的银两,一时间惊呆了,少亭看着小女孩微笑道:“你母亲抚养你极为幸苦,切不可任性,还需听话。”那小女孩不知为何只是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少亭却也不说话,直到四人入了小店。“这风神的名声我也听过,想不到受附近居民如此信奉,当真愚不可及,只可怜好好的一个小妹妹,却要为此受苦。”晓枬向少亭埋怨道,如雪听着二人说话,却只是依偎在少亭怀中,轻抚着其胸膛,似乎其他都不在关心。四人吃完离开小店,又向柳镇行去,过了数日,柳镇已近在眼前。崎岖的山路上,一位青年男子静静的行着,此刻正是午间,而天却愈发阴沉,稀稀落落的小雨时下时停,整个山间弥漫着萧肃的意境,不禁触动了此男子的心神,难行的山路在这男子脚下虽有如平地。但心情却愈加阴郁,过往的一幕幕在脑子闪过。儿时的兵荒马乱,与父母家人的颠沛流离仿佛还在昨日,轩辕魂闭上了双目,双亲接连的逝去让童年在痛苦与绝望中度过,那一日饿极的自己溜进了一家大户的厨房,出来时却见到一个小女孩静静的看着自己,没有叫唤也没有惊慌,那双目清澈无比,仿佛是天上的小仙女。此后轩辕魂纵是历经了太多的事,始终也无法忘了当年的心中那个小仙女,这绝非一月来的饭菜施舍。而是心灵上的寄托,纵然现在小女孩的面容也已逐渐忘却,但那双清澈而又让人平静的眼睛,却永远印了在轩辕魂的心头。“你如今可好,可还在这世上,能在见那双眼便足矣。”轩辕魂睁开双目又向前行去,此次乃是十多年后的首次北上,轩辕魂终放不下心中的羁绊,去寻了当年的小女孩,却得知早在十年前,兵祸不断,此镇居民大都迁离此处。而自己所寻那户早已人物是人非,此时自然是心情大坏,此时轩辕魂行上一处高峰顶端,举目向前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异常高大的山峰屹立在眼前。而此山前方有几座小峰环绕在前,恰巧与主峰环绕成圆,其内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山谷,乃是一处奇景。武林之中自然武风盛行。而当朝帝君以武力强国,短短二十余年间,足将帝国疆土扩充一半有余,战事多在北方,是以北方武风更甚南方,诸多比武大会层出不穷,高有大门派间的切磋,低有小门派间的较量。而最近有一场武林盛会却引起江湖瞩目。圣门虽身在武林,但甚少插手江湖之事,便连五年前正道同魔教一战也未曾出面,而近日圣门忽然相邀正道各大派议事,又召开一次比武大会,邀请正道高手前往圣门切磋,此消息传出顿时引起武林震动,有识之士隐隐预感正道与青龙会恐大战将起,加之圣门一向谢绝客访,此次难得一窥圣门之貌的机会,自然不愿错过,希望大显身手之辈也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圣门倒是挑了一个好地方,此处气势磅礴,又在深山之中,果然有些飘飘入仙之境。”轩辕魂叹道,此次非前来游山玩水,而是为几天后的比武大会而来。轩辕魂打量许久便向山下行去,此来圣门舍了正路,在深山之中绕了一圈倒也颇为赏心悦目,心境渐也平和下来。一路下山向圣门前山而行,不多时已接近大道,忽闻远处响起细微的脚步声,轩辕魂神色不变,继续前行,细细一听心中忽然一动,加速行上大道,转头一见身后行来五人。轩辕魂停下脚步打量过去,心中猛然一惊,只见来人三男二女,中间一女被四人众星捧月般护在中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轩辕魂惊叹,只见此女美貌至极,一身青衣,一根长长的彩带搭在双肩向双臂绕下,在袖口垂下长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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