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开,光线立即变暗,仿佛剧目开演,角色登场。季满跪坐在铁笼里,被缓缓拖入一个大厅,他终于看到了那些“先生”们——大约七八位,全部身穿西装,围坐在赌桌前,有些一本正经,有些散漫地调笑着,有的年轻,有的年长。看样子牌局仍在继续,等到邓鸣将笼子拖进来时,他们的视线全部落在了铁笼里的季满身上。
邓鸣朝他们略微弯腰,随后打开笼门,把赤裸着身体的性奴牵了出来。季满仰头看着烟雾缭绕的昏暗房间,和被烟雾遮盖的模糊不清的脸,他听到几个人交头接耳:“新货。”
他们看起来互相认识,不像是新来的客人,更像是俱乐部的会员或管理者。上等人。那些看向季秋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赏玩与评判,从上到下一扫而过,又很快落回各自的谈话中,仿佛只是审视了一眼某个新买的稀奇玩意——提醒着季满属于他的身份。季满不易察觉地深呼吸,想要缓解紧张情绪,就在这时,靠他这侧的一个身材圆润的西装男站了起来,面朝牌桌对面的人,语气嘲讽地说:“愿赌就要服输。”
对面的人被挡住了,但季满可以看到他身旁的人全部转过头去望向对话的两人,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那人说了句什么,季满没有听清,就在西装男转身离席时,他感受到来自对面冰冷的视线。
负一层拥有着白门俱乐部的另一个重要区域:娱乐区。它是供给上等人娱乐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奴隶们工作的地点,由赌场、暖房、演播室、剧院等场地组成。其中,“暖房”是主人与奴隶的私人空间,“剧院”有公开的调教舞台和对应的观众席,而“演播室”可以看作是配了摄像机的暖房,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作为一场直播或一段录像,带给俱乐部巨额的收益。
此时,邓鸣正牵着季满,和西装男一起向演播室走去。
走到门口,邓鸣将手中的锁链交给他。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大力,西装男扯住他的链子,把他直接拽到门里面,笑了笑:“小鸭子,配合点。”
季满差点摔了一跤,他伸手扶住脖子上的项圈,尽量忍住自己因疼痛而变得狰狞的表情。近距离看,对方的西装扣子就快要被啤酒肚撑开了。他的视线继续往上,看到那人一张阴鸷的脸,却又因为肥胖而多了几分滑稽。在他的背后,不大的房间正中央摆了张窄小的床,或者说是支架撑起的台面更为合适;床头、侧面和门口,三台摄像机架在轨道上,白色的指示灯静静亮着。
西装男打开一旁的柜子,随手选了张面具戴上,又在墙上按了个按钮。指示灯闪烁了几秒,变成了红色,季满猜测,录制开始了。
“看够了吗?”西装男猛地扯了一下他的项圈锁链,“去床上跪着。”
季满照做了。白皮书上说,不同的先生会有不同的对待奴隶的方式,如果对方叫你做什么,最好的回答是听从。
他跪趴在床上,能够看到眼前摄像机幽深的镜头。背后传来风声,季满听到他说:“趴好,屁股抬起来。”
紧接着,一道鞭子毫无预兆地落在季满赤裸的臀部上。那一下让他痛得几乎眼前发白,季满哀叫了一声,身体瘫软下去,身后西装男大笑起来。
“小鸭子新来的,叫得还挺好听!”他的语气带着兴奋,很快又抽了鱼触手般连接着妹妹的身体,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一切正常,季满祈祷着这种平和能一直持续,却也忍不住开始焦躁妹妹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转醒来。
在诊室外等了许久,他才终于见到那位当初他苦苦哀求才勉强同意妹妹先住院后交钱的医生。依旧是一番“仍需继续观察”“不能保证病情不恶化”“要耐心”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医生最后也和护士说了同样的话:“只要按时缴费就没问题。”
“谢谢,谢谢。”季满只能机械地重复,他看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眯了起来,于是有些局促地抬手,不漏痕迹地将衬衫的衣领拉好,遮住黑色的项圈,“我会的。”
“你去哪了?”隔壁房间的男孩叫路易斯,过来敲了敲季满的玻璃,“刚才邓先生来过。”
“我申请出去了啊,”季满刚回到休息区不久,起身去打开门,心里有些紧张,“他来叫我?”
“说是今晚陆先生会来,点名要找你——”
季满的心猛然提起。是那位陆先生吗?
“我……然后呢?”
“然后邓先生就走了。”路易斯看季满一脸慌张的样子,出言安慰,“没关系,我来这里半年了,那些先生们不会找你的麻烦。如果你不在,他们自然有别的安排。其实找你或者找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
季满心有余悸地点头。
路易斯站在季满房间门口,朝里张望。季满换下外出的衣服,穿好俱乐部统一的制服,路易斯说:“至少你今晚可以放个假了。一起去食堂吗?”
路易斯是季满在俱乐部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据他说,这半年来他见过的,或者说服务过的,就有不下八十位先生们,而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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