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府之外,抱着已阂目的兄长,西门剑铭一步一顿,雪在他背后漂浮着,他三名下属都是面面相觑,但无人敢出声。大门忽然打开,西门家的子弟涌了出来。“爹阿爹”惊呼声一片。西门若云定定地站着,蓦地抬头看着西门剑情,道:“叔,这是怎么回事?”西门剑情的三名属下跃步向前,挡在了西门剑铭的身前。“小叔,是谁?”西门止铭脸色很苍白,大伤未愈,此刻又遭此打击,身形有些摇晃。“二哥!”拉住了西门止铭的手,西门若水泪眼朦胧。血从嘴角溢出,西门剑铭神色狰狞,却不理围观的众人,径直分开了人群,朝府内走去。一路宛转,到了西门家的祖祠,众人哭泣地跟在他的身后,却没再说话,只有轻轻的啜泣声响在了原本肃穆的祖祠之中。风灯被狂风忽然吹断了绳索“咣铛!”一声坠落在了长街上,火苗跳跃之后熄灭了去。尚秉坤心头没来由地一跳,看向了边上的同伴,却发现边上的侍卫居然停了下来,眼神一片空洞,心头狠狠地一跳,尚秉坤沉声喊道:“老路,老何,你们怎么了?”没人答腔,忽然间,边上的老路他们身躯倒了下去,尚秉坤意识到不对,发出了警报声,可是,令他惊恐万分的是,他忽然失声了。就似是在高喊时喉咙忽然被掐断了一般,尚秉坤低下了头去,只见鲜血淌在了洁白的雪上,而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自己,恐怕要死了吧。眼角却瞥见一袭黑袍,晃悠悠地走过,连多看自己一眼也未曾。思维到此而止,尚秉坤豁然倒下,而他,离他的主子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冷无意锐如鹰的眼神看到了白雪之上的那一袭黑色,如暗夜的幽灵“停下来!”冷无意喊道。“怎么了?”风萧止在问出这句话之后也看到了那黑影,慢慢地朝这边走来,没有脚步声,看不到五官,只有黑影。“什么人?”冷无意果断地弯弓搭箭,指向了那黑影。没有声音,那黑影还在移动着,毫无犹豫,闪电般的箭矢射了出去,射在了那黑影之上,没有意外的,那只羽箭就这样消失了,就似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反应快的侍卫,也都已射出了箭,五十余支羽箭射在了那黑影之上,依然毫无效果。已有侍卫开始心慌了,看不清是什么人,看不出是怎样的手法,什么都不知,或许,是地狱出来的饿鬼吧!“落大师,既然来了,装神弄鬼地干什么?”风萧止冷声道,声音不大,却悠悠传入每一个侍卫的耳中,众人省然,原来是落雪魇来了。围绕的黑气散了开去,化成了一缕黑烟在他白色的衣上蜿蜒缠绕,如若一条蛇一般。苍白而无半点血色的脸,不是落雪魇又是何人?
“四皇子好见识,倒不枉我亲自走一趟呢!”落雪魇的声音与来自九幽的饿鬼委实没有什么区别,众侍卫心里又是一跳,来了落雪魇未必比来了饿鬼强多少。“落大师可是取我性命来的?”风萧止只觉自己的身躯在轻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终于可以复仇了,那个被眼前这人取去性命的人,在三个时辰前在紫宸宫,自己才发现他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可是,眼前这名诡异地男子夺去了心中所在乎的人,如何能不恨?心头如何能不涌起强烈的杀机?“四殿下是个明白人呢!”落雪魇悠忽冷笑,随着他的声音刚落,漫天的雪尘忽然扬起,如一蓬蓬盛开的繁华,却带着诡异地死亡,朝着风萧止一行人飞去,瞬间将众人掩在了里边。惨叫声猝然响起,每一个凝神戒备的侍卫都将真气提到了极至,但护体真气稍弱的人,已被雪尘给湮没,原本洁白的雪变成了一蓬蓬红雾,璀璨而又诡异。两道光影腾起,长剑化破暗夜的璀璨从白色的雪雾中破出,朝黑雾中的落雪魇掠去,矫若游龙。“不明白的,终归是不会明白!”落雪魇竟沉沉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怎么动作,那游绕于他身躯上的黑气忽然纵出,中途一分为二,迎向了那两抹剑光。“蓬!”一声轻响,冷无意的身躯跌了下去,原本有如龙腾的身躯在这一轻描淡写之下,竟失去了活力,顾不上自己的状态,冷无意嘴角溢着血,口中却喊着:“殿下小心!”另一道剑光的主人竟是风萧止,已有不少侍卫从白雪中脱身而出,眼见着风萧止一剑刺在了黑蛇头上,齐齐发出了惊讶之声。原来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四皇子也有一身绝好的武功啊!黑雾幻作的蛇遭遇剑刺之后悠忽一缩,真如活了的蛇一般,一退之后再次‘咬’出。半空中,风萧止无处借力,身躯猛然坠下,身前,却暴起了点点灿烂的星光。“哼!”冷哼一声,落雪魇似在嘲笑。黑色的气蛇忽然消失不见,满天的星光失去了对象,全部刺空,风萧止陡觉心头一闷,鲜血堪堪涌上了喉咙,身躯竟微有些摇晃了起来。“少主小心!”一声喊让风萧止醒了过来,只觉得身躯发冷,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了心头,猛地后退闪避。可是,还是晚了,只觉得肋下一疼,身躯似被穿透了。虽觉疼痛,风萧止却知道自己还活着,那穿透自己的黑蛇没有认准自己的要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接下来,风萧止感觉自己的身躯被推开了去,紧接着,众侍卫将他围在了里头,泪,从风萧止的眼中涌了出来,他看见冷无意胸口上喷出的血肉雾气,然后倒下。侍卫一齐冲了过去,风萧止却被人拉住后退,身上的洞在流着血,风萧止却不觉得疼痛了,他知道,这些一个个冲出的侍卫是飞蛾扑火,落雪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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