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缇骑从墙上挖出了银白的东西,尖锐的头,边上还开有雪槽,不染半点鲜血,这缇骑不由叹道:“纯银打造的,多少钱才能做一个?真浪费!”说着,扔给了武景廷。“所以才不能浪费了!”萧饮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实在没钱花了,可以拿这个去换饭吃!”“我呸!”那拣东西的缇骑笑骂道:“这一盒七巧梭虽然只能发一次,但再强悍的护体真气在它面前也像纸一样,卖到江湖上去,少说也是十万两银子,你舍得啊?”萧饮牛冷笑道:“所以,这人死在老孙头的七巧梭下,也算是不冤了!”“不知死活的人,死了也活该!”那缇骑骂道:“我张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自命不凡的人呢!”杨若鸣听着几人的打趣,再次出声喊道:“罗计安,怎么这么久?”雾气变薄了,罗计安的身影出现在了前边,回头道:“老杨,什么人也没有!”杨若鸣神情有些凝重,略一沉吟,喝道:“走!”策马冲出,直至方国公府的大门口。“武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落雪魇应该已不在这了!”杨若鸣转头朝武景廷说道“他现在该去了什么地方?”“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如果想找他那也很难!”武景廷略一沉吟,说道。缇骑上前将方府的大门拍得震天响,现在,就是脑子最不好使的缇骑,也知道方府在故作姿态了,深夜的马蹄纵不能将方府的熟睡的人惊醒,但守夜的侍卫总该出来吼上两嗓子吧,现在却紧闭着门,这未免也太做作了一点。门开了,却是一大群侍卫涌了出来,人数之多,虽不足将宽敞的大门全部堵住,但也足有七八十余人,比之缇骑,丝毫不少,每一个都不是不弱地好手。“我道是强盗前来打劫,原来是缇骑啊!”说话的方是方越秦,面色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冷冷朝杨若鸣说道:“不知我方家犯了什么错,皇帝陛下让缇骑来抄家了?”在他身后,立了一男一女两名老者,神态冷然,颇有些高手风范。众缇骑哪曾受过这等气,忍不住就想挥舞兵器冲上去,杨若鸣瞪了几眼蠢蠢欲动的缇骑,朝方越秦客气地说道:“方三公子,深夜前来打扰,乃是奉旨前来相请落大师,却不知落大师是否在贵府之上?”话说的客气也是没办法,说实话,还真不能冲进太尉府去搜索一番,缇骑再放肆,对着三世家也不能不考虑一下,毕竟,世家的实力绝不比缇骑来得弱。不过,杨若鸣也绝不是好惹的人物,这样问话,只是想看看方越秦给不给面子,不然,以缇骑的性子,想约束也约束不住。方越秦说道:“你们那位新上任的统领大人呢?为何不亲自带队来?似乎就你们这些人还不是落雪魇的对手呢!”话中带着几分嘲笑,狂傲的缇骑又如何忍得住,萧饮牛冷冷说道:“方国公府无人了么?派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来说话,还这么不知轻重!”众缇骑已忍不住想拔刀相向了,杨若鸣及时喝止他们的冲动行为,毕竟,对着方家的人动手,没有正当理由的话,也不是好应付的,而且,胜负难料。对萧饮牛的嘲讽,方越秦怒意勃发,冷笑道:“乳臭未干又如何,比起你们这些皇帝的走狗,我至少是个人!”缇骑大哗,也不知是谁,一扬手,一支弩箭离弦而出,点闪而至方越秦的胸前,方越秦脸色为之一白,想要闪避却已不及,比起先前的白衣人来,他的武功根本就不入流。事实上也是如此,猖狂是需要本钱的,三大世家内,像方越秦这样武功差,心胸狭窄,却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当然,方越秦在这屈指可数的人中,还得排第一。眼看着要被弩箭带去了性命,在方越秦边上,一只枯槁的手似慢实快地伸出,轻轻拈在了弩箭上,疾速的弩箭就这样凝在了方越秦胸口。方越秦神色一怒,吼道:“都给我上,一个也不要留下!”众方府侍卫扑出,首当其冲的缇骑是下马的,先前拍门的几个。缇骑绝不是好惹的主,弩箭纷纷射出,也不用杨若命招呼了。如果被欺到头上还能不作反击,那缇骑也不是缇骑了。在这时,弩机的杀伤力就体现出来了,而且,缇骑所用的,都是老孙头改装过的弩机,不像平常军用弩一般只能射一次,最多十都支弩箭一下射出,杀伤力虽强但却攻击一次之后成了废品。经过老孙头改装,现在缇骑所用的弩都可以控制着一次发一支,可以发十二次,自己控制方向,比起一般弩机来,相差何止以里计?所以,手指扣动着机括,一支支的弩箭却是在收割着生命,区区侍卫,不足以闪避或是阻挡强而有力的弩箭。只是数气功夫,七八十余名侍卫已倒下大片。杨若鸣和武景廷面无表情,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没有后退这一说了。仅仅还余有限的几名侍卫站着,方越秦依然无恙,倒不是缇骑有所顾忌而不对他下手,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一男一女两老者的武功委实过于高明,护体真气之下,方越秦怡然无损。面上闪过一个阴冷的笑,方越秦说道:“很好,今夜之后,南楚再无缇骑了!”这话让杨若鸣和武景廷心中猛地一醒,马蹄声大作,从街的两头传来,密集得有如狂雷,杨若鸣不由勃然变色,单听这马蹄声,来的应该不下千骑!以为七十六可以挡千,那就不是狂傲,而是无知了,杨若鸣心沉了下去,但还是下了命令:“准备,迎敌!”缇骑变动阵形,两边呈凹形,中间,武景廷和杨若鸣,萧饮牛,罗计安在中间,正对着方府大门,他们算是缇骑中最强的高手,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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